去將她攬在了懷裡:“你但凡放寬心,身子早就養好了。眼疾還未好,又這般哭是要做什麼?”
“即便我哭瞎了,你也會做我的眼不是嗎?”烏拉那拉氏將臉埋在他胸口,心裡愈發難受起來。
“哎,胡說什麼。”胤禛無奈地嘆了一聲,眼裡微微泛起溼潤。
他記得,弘暉剛去之時,她哭得死去活來,命都彷彿不要了一般,傷心到無以復加。那時候,每每心疼地攬著她柔聲安慰,她都問他:“暉兒走了,我以後該怎麼辦?”他也萬般心痛,只是堅韌如他,又怎會輕易跟著哭出來?
那時,他便允諾過:文瑤,暉兒不在了,還有我。你若當真哭瞎,以後我便做你的眼。
只是此情此景,她說出這話,非但沒有兒女情長的綿延深情,卻是帶了一股自甘墮落的淒涼與放任。
“我讓你養著弘昀,便是希望你能把他當做暉兒,解了你的心病。你卻總是這般不願走出來,我要拿你怎麼辦?文瑤,你當真不想讓我安下心來是嗎?”
烏拉那拉氏的哭聲滯了一下,最後摟緊了他的身子哭得越加傷心了……
快到午夜交正子時時,妍華揉著睡意朦朧的雙眼,捂著嘴巴連打了兩個呵欠。她接過盈袖手裡準備點爆竹和煙花的火摺子,也沒穿斗篷,掀開簾子便跑出了屋子。
迎面而來的寒氣吹得她打了個寒噤,睡意卻也是突然間消散了許多。
“妹妹小心著些,莫要凍壞了身子!”耿氏忙抓著她的斗篷跟著跑了出來,見她已經點燃了一個爆竹,怯怯地不敢上前。待妍華跑回她身邊時,她這才趕緊幫她披上斗篷然後再捂住了耳朵。
“嘭!”“啪!”噼裡啪啦的爆竹聲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