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已經入秋,泡冷水容易被寒氣入侵而染上風寒,所以也可給娘娘一直用冷帕子擦拭身子……”
“沒有方子可解?對她身子可有影響?”胤禛皺起了眉頭,對此很不滿意。
“回皇上,娘娘服了這藥怕是已經許久了,此時再抓藥熬藥也是晚了,指不定等藥熬好了,娘娘身上的藥效也已經過去了。臣方才已經讓人喂娘娘服下兩粒靜心的藥碗,當可緩解一下。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先減輕娘娘身子的不適才好,免得娘娘再傷了自己。此藥等藥效過去之後,對身子無害,不過,倘若服用過量,便會讓服食之人丟掉太多精神氣,經常服食,男子易腎虧,女子則陰虛……”
胤禛氣得連哼了數聲,打斷了他的話後,甩手走進了東暖閣。
正當江煜不知是不是該退下時,胤禛又從裡面走了出來:“這種藥哪裡可得?”
江煜忙又磕了個頭,道:“回皇上,這種藥乃尋常的催情藥,市井中都有的買。”
“如此穢亂之物,怎可見於大街小巷?蘇培盛,傳朕旨意,這種藥物不得流通於市井,讓內閣擬旨,發往各處驛站昭告天下。”
“皇上,這……”裕妃聽到這話,大驚失色。這般昭告天下,總有人會猜測皇上何故會下這樣的聖旨,只怕到時候會有人將熹貴妃中了此藥的事情給說出來,豈不是讓她蒙羞,這讓她以後還如何見人!
胤禛看到她面上的擔憂,心裡頓時冷靜了下來,忙又將蘇培盛叫住了:“蘇培盛,你慢著去,等朕明日親自下旨。魏長安,去殯宮,將在那裡伺候的宮人挨個搜身!不得驚動旁人,不得將此事洩露半分,你若洩露半分,朕斷你首級!”
魏長安沉聲應下,此事非同小可,他自然會保密。即便皇上不說那樣的話,他也會差人好生將那下藥之人給揪出來。
胤禛再進去的時候,妍華已經醒了。她羞憤難當,身上又難受得不行,竟然拔下一根髮簪在扎自己的手臂。
胤禛大驚,忙上前將之奪了下來:“你出去吧,讓蘇培盛將人都遣出去。”
裕妃知道此事非同大小,所以在稟話的時候便將人都給遣退出去了,東暖閣裡也只有芍藥一人在伺候。妍華雖然是受害者,但她在人前經不住發出那樣羞人的聲音卻是事實,若是被人聽了去,誰知道會傳成什麼樣。
芍藥遲疑了下,躬身退了下去。
胤禛方才聽江煜說是普通的催情藥之後,心裡便安了一大半。既然如此,他讓她好受一些便是。
妍華早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眼淚鼻涕一大把,她不用照鏡子,便知道自己此時有多狼狽。待看到胤禛解她衣襟上的盤扣時,立馬便知道他要做什麼了,可是她沒有力氣掙脫,他每碰她一下,她都忍不住愜意地輕嘆出聲。此時的她,哪裡還有理智可言,被他碰一下,她便已經潰不成軍。
他一直小心翼翼,可她卻驀地有了力氣,變得孟浪主動起來,最後這一場情事竟是花了半個多時辰才結束。
胤禛因為風寒未愈,又折騰了這麼久,身子疲累不堪,事情一過,便摟著妍華一起,大汗淋漓地昏睡了過去。此事太過癲狂,他自懂事起,便沒有料到過有遭一日他會敗在那催情藥上,他也沒有料到他會為了一個女人,將自己累成這樣。他想,此後這段時日內,他是再不會召人侍寢了……
綠蘿怕死得很,自然不敢將實情說出來,怪的是,死到臨頭的時候,她腦子裡的謊話卻出奇地清明。她還是將之前在皇上面前招供的那番話說了一遍,這一會兒,她比之前鎮定多了。
魏長安因為沒有工夫與她細談,見她還是這番話,便趕緊帶著人去殯宮了,該抓的抓,該搜的搜。他向來做事謹慎,到了殯宮之後,也是以有人從宮裡頭偷了東西為由,一撥撥地將殯宮裡的太監宮女挨個搜了身。
最後,他在一個小宮女身上搜到了那張包催情藥的紙。那小宮女被抓的時候,嚇得話都說不清了,眼裡除了茫然無措便是驚慌害怕。
他無從得知綠蘿口中的那個太監是誰,便讓人將殯宮裡的所有太監宮女都一一記下了名字,只待日後慢慢調查。因為這是大行皇后的殯宮,所以他也不得放肆地去挨個審訊,所以最後他只押了那個小宮女一起回了宮。
就在魏長安還在審訊綠蘿與那個小宮女時,有一個在紫禁城北邊的長房裡當差的老宮女,自殺了。那人,正是乞巧,三十多歲的年紀,直接死在了她夜裡就寢的屋子裡,床上。
慎刑司裡的太監去清查時,從乞巧的屋子裡搜出小半包古怪的粉末。一個小太監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