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月只洩過三次龍精,他們便擔心皇帝的身子會不會因此憋出毛病來。這不,待皇太后薨逝的訝異氣氛消散下去後,他們立馬又開始頻頻請皇帝翻牌子了。
這一日妍華請完安後便在皇后宮中逗留了一會兒,自是為了與笑笑多處些時日。皇后時常唸經禮佛,所以對於笑笑與妍華更為親近一事並沒有太介懷。她只要笑笑開心就好。
妍華走出永壽宮的時候,日頭已經斜掛在當頭了。可她卻並沒有往景仁宮的方向去,而是轉過永壽宮朝翊坤宮去了。
“娘娘這是……”芍藥不解,只怕她被日頭曬著,忙讓身後的錢貴舉高了大如華蓋的大傘給熹妃遮陽。
“我去看看貴妃,正好有些話要與她聊聊。近來宋常在還往翊坤宮跑嗎?”她擦了下額角的細汗,睨了芍藥一眼。靈犀進宮後,一直都早景仁宮裡伺候著,妍華甚少帶著靈犀出來,因為靈犀以前在潛邸時沒少給她惹禍,她覺著沒事還是莫要帶著靈犀出來為好。
“娘娘,奴婢沒讓人備東西,如此空著手去……咦,要不就送這幾根參吧。”芍藥左右看了看,幾人手中都是空蕩蕩的,唯獨旁邊的小宮女手裡碰了個盒子,是從皇后宮裡帶出來的幾根野山參。
妍華點了下頭,等著芍藥答話。
芍藥這才繼續道:“奴婢聽說宋常在如今不練舞了,又開始頻繁地往齊妃宮裡頭跑了。聽說前兩日宋常在養的曇花開了,好幾位娘娘都瞧過了。”
“好幾位娘娘?總共才幾個娘娘呀。”妍華冷笑了一聲,眉頭突然輕輕蹙了一下,“她哪裡來的曇花?”
宮裡頭養曇花的少,因為曇花雖然很好養活,可開花卻不是那麼容易。皇太后生前便在永和宮養了幾株曇花,只有兩株開過花。這個宋常在,進宮才幾個月?居然就養出了開花的曇花?
“娘娘,奴才聽說,宋常在是花了不少銀子,讓人從宮外頭買回來的。”錢貴聞言,插了句嘴。
“齊妃娘娘,貴妃娘娘,還有……武貴人和裕嬪娘娘都去看過,只有,娘娘您和皇后娘娘沒有去過。”芍藥接著錢貴的話,回了一聲。
“裕嬪也去過了?”妍華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因為裕嬪未曾跟她提過此事,想來只是好奇,才會過去看的吧。
快到翊坤宮門口的時候,妍華又突然想起了一事,回身問錢貴:“這裡離鹹福宮是不是不太遠?”
“娘娘,穿過那條道再往左拐個彎就是鹹福宮了。鹹福宮可去不得,那裡住著太……前太子呢。”錢貴朝左邊努了努嘴,用下巴指著翊坤宮左邊的那條道回了話。
“嗯,我就是問問。”妍華若有所思地看了那邊一眼,忽而緩緩彎起了嘴角,計上心頭來:宋婉兒,你最好莫要耍花招,如若不然,我定會叫你再也掀不起浪來。
“熹妃娘娘吉祥。”待到了翊坤宮門口,宮女忙將她迎了進去。正巧宋常在就在裡頭,正在跟貴妃說說笑笑的不知聊著什麼,二人看到熹妃過來,都漸漸住了口。
“貴妃身子好些了沒有?之前事情多,一直不得空過來看看貴妃呢。”
“蟬兒來了,看你熱成了這樣,快進來涼一涼。”年靜怡看到妍華後,恬淡地笑了笑,起身往外迎了迎。她這些日子以來,已經聽了不少熹妃曾經表裡不一的事蹟,眼下再看到她,總覺得熹妃的笑容裡透著偽善。
妍華見宋常在也在,想與貴妃說的話便只得暫時收了回去。
“我聽聞宋常在屋裡頭的曇花開了?一定像宋常在一樣,很美。”妍華淺淺一笑,看了宋婉兒一眼,可她這一番言不由衷的話,卻讓年靜怡愈加覺得她偽善了。
“熹妃娘娘謬讚了,娘娘若是感興趣,待日頭下去了,可去鍾粹宮看一看。這曇花嬌氣得很,受了一丁點兒光就不肯開花了,如若不然,嬪妾定是要送去景仁宮給熹妃娘娘賞一賞的。”宋常在的一顰一笑還是如往常一般透著妖嬈,只是畢竟年歲已長,眼梢的皺紋一笑便刻畫得頗為明顯了。她已經年逾四十,不服老也不行,所以她也不再逼迫自己去練舞了,左右練得再好皇上也未必肯瞧上一眼。
芍藥聞言冷冷地抬眼瞧了宋常在一下,覺著她這話說得委實虛偽。芍藥可是聽聞,宋常在前兒夜裡還親自差人將花搬到翊坤宮裡頭來給貴妃觀賞的呢。只怕給齊妃娘娘觀賞,也是搬到承乾宮裡頭去的吧。
妍華知道她不過是在人前做做樣子,便同養客套了一聲:“宋常在太客氣了,我若是想看,定會去鍾粹宮裡頭看的,哪裡用得著常在親自送去景仁宮。不過曇花又名月下美人,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