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華接過糰子,抱著它,看著被男人包圍的楚鶯,他終於理解了一句話:夢想和現實總是難以統一,夢想越美好,現實往往越殘酷。
是他覺得這些觀眾也太TM的殘酷了,自己好歹也是表演歌手之一吧,居然下臺以後一個甩自己的都沒有。虧他還打算著出唱片以解大家的愛慕追隨之情呢,都是沒良心的。
公孫:“我感覺到怨念迭生”
周華:“你感覺
的很到位。”
公孫:“我告訴過你,別期望太大,這地方沒人會捧男人當角。”
周華:“軟妹子就是資本大。我看那賽美人倒是挺淡定的,身邊簇擁的蜜蜂少了那麼多還一臉的淡定”
沒有得到回應,周華轉頭看他,“我說你是不是暗戀賽美人,怎麼一提她心情不甚愉快似的。”
公孫:“如果你說的是玩笑,我可以當成笑話聽,如果你是真心說的,那我也只能當成玩笑聽”
周華一個手摟著糰子,騰出一隻手拍拍公孫的肩膀,“兄弟,我理解你的意思。不過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風塵女子再風塵也是女子,人家往往有一顆脆弱的靈魂。我又想起了一首歌,走,你幫我把曲子記下來,這首歌讓楚鶯唱真是太適合了,尤其是一定要當著賽美人在場的時候唱”
公孫覺得他笑的那麼不懷好意,也沒動,“什麼歌?“
周華撫摸著糰子柔軟的毛,眼角飛揚,表情欠扁,揚著嘴角唱到,“女人何苦為難女人,我們一樣有最脆弱的靈魂,世間男子已經太會傷人,你怎麼忍心再給我傷痕……”
公孫:“……”
周華:“不好嗎?”
公孫:“如果這首歌是你作的,我一定懷疑你是男是女。”
周華:“不要怪我說你目光短淺,缺乏常識。古來多少道盡女子怨情的詩詞都是出自男人之口,要說這也只能證明我文藝雙修,腹有詩書氣。”
公孫:“你是說這首歌的曲子是你譜的?”
周華:“不是”
公孫:“……”
周華:“歌詞也不是我寫的,我不過是一個文化藝術的傳播者,和玄奘的工作差不多”
公孫:“你說的玄奘應該和我知道的不是一位”
周華:“那我就不知道了,我知道的就一位,是唐朝的一個和尚”
他真覺得他不解釋比較好,某些人的自信往往讓人無言以對,“走吧,我去幫你把曲子記下來”
馮青站在二樓,面無表情的看著樓下的一切,直到那個人的身影不在,他才轉頭對身邊的手下說,“我出去走走,你們先回去吧”
把曲子的事情解決好,周華抱著糰子去廚房喝了碗魚湯。這幾天他都沒再去小飯館,能省錢他有毛病還去浪費。而且在中國有一個詞叫“三公”懂不懂,沒點好處,誰還當幹部。
大廚翻來覆去的就那幾樣菜,還特素特便宜的菜,煮出來的味道讓人忍不住回憶學校的大鍋菜,他不想再去說了,至少他家糰子吃的是小廚房就好了,他可不想隨便給大廚增加菜
金,所以他就算是做出,亂燉吧,大雜燴,這道經典的學校菜色,他也是可以忍受的。
學生時代過來的人和八年抗戰挺過來的戰士都是好樣的,鐵打的胃,剛剛的。
當週華抱著糰子去餛飩攤的時候,老闆簡直就像是風中飄零的落葉,太慘了,居然只一個客人,“老闆,餛飩兩碗,一大一小”
周華坐下沒多久,就感覺對面停住了一個人,抬起頭,熟人,“你也來了,糰子,跟馮青叔叔打個招呼”
“喵……”
馮青點了點頭,坐下,對周華懂不懂就把糰子當人對待的做法,他已經接受了。
然後馮青的餛飩就上來了。
憑什麼,階級差別怎麼了,明明是他先來的好不好,不過對面也算是熟人了他又只能隱忍不發,悄悄的在心裡埋怨了一下。並且當著老闆的面,把馮青面前的餛飩挪到了自己面前。
老闆看馮青,馮青當沒看見,絲毫不受影響。
得,人家老大都願意了。
下一碗是一個大碗,周華沒法挪了,他點的是小碗。
周華:看你們想的,吾是那麼小氣的人,就算他點的也是大碗自己也是不挪的。你永遠不懂我傷悲,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周華:居然最後才上自己的,至少一人一碗的上吧,虧自己幾天不來,還怪想念的,簡直就是浪費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