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的惡作劇了。他在琢磨著那些被彈劾的前總統究竟都於了些什麼。希望他們在自我毀滅的烈火中消失吧。
盧瑟從口袋裡掏出了那封信。他要安排一下,以便在她期盼最後一批指示的當兒收到這封信。至於回報呢,她會得到回報的,他們都會得到。他知道她一直坐臥不寧。看來,讓她如坐針氈還是很有效的。
他一次又一次地努力,可總是不能從腦海中排除那個女人。她在從容地交媾,旁邊是一個還有餘溫的屍體,就好像那個女屍是一堆垃圾,根本犯不著放在心上。還有里士滿,那個爛醉如泥、口流涎水的狗雜種!一幕一幕的情景又使得盧瑟熱血沸騰,怒火中燒。他緊咬牙關。接著,他的臉上卻突然露出了微笑。
傑克無論代他達成什麼交易他盧瑟都認了。20年也好,10年也好,10天也好,反正他已不在乎了。總統和他周圍所有的人都滾他媽的蛋!這個城市所有的人都滾他媽的蛋!他要好好煞煞他們的威風。
盧瑟向床走過去,他的身體猛地抽搐了一下。他忽然想起了別的東西,這個念頭讓他很傷心,但他能夠想得通。盧瑟坐在床上,呷著一杯水。如果真是這樣,他能責備她嗎?!更何況他還能因此一箭雙鵰。盧瑟躺在床上,他在想心思。看起來好得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往往就是真的。他配享受她更高的禮遇嗎?答案再明確不過了。他不配。
匯款到了特區銀行。所有預設指令自動開始執行。於是,全部資金立即轉出賬戶,分達五個不同的地區銀行,每筆款子的金額是100萬美元。然後,這五筆款子又順著一條迂迴的路線,最終匯合在了一處。
拉塞爾在她那一端安放了一個跟蹤裝置,監測匯款的流向。她要不了多久就會明白事情的真相。她對此自然不會特別高興,可等她收到下一封來信時她會更加不高興的。
阿朗索咖啡店開業大約有一年了。人行道上一塊狹小的地帶被齊腰深的黑色鐵欄杆圈圍起來,往日那些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戶外餐桌還在,還有那些五顏六色的遮陽傘。這裡的咖啡花樣多,口味醇。早餐和午餐時現烤現賣的烘烤食品備受眾多食客的青睞。離4點還差5分。只有一個顧客坐在戶外的餐桌旁。寒風中收縮起來的遮陽傘就像一排巨大的麥稈吸管。
咖啡店位於一幢現代化辦公樓的底層。三樓上面搭起了一個腳手架。三個工人正在更換一塊破裂的玻璃牆板。大樓的正面全部是玻璃幕牆,對面的市區景觀盡收其中。玻璃牆板特別重,體積又大。那三個傢伙雖然人高馬大,但也夠他們折騰的了。
凱特把外套往腰間裹了裹,呷著咖啡。儘管颳著寒風,午後的太陽卻是暖融融的,只不過很快就暗淡了下來。街道另一側,與咖啡店斜對面的地方是些圮廢失修的連棟房屋,太陽筆直地懸在屋頂上面。她眯起眼睛看著太陽,感覺眼裡一陣灼痛。這個地區在不斷更新和發展,所以這些房屋遲早要被拆毀的。她沒有注意到樓上的一個窗戶此時已被開啟。隔壁那幢連棟房屋上兩個窗戶也已被人朝外猛地砸開,另一個連棟房屋的正門差不多要塌落下來了。
凱特看了看錶。她在這裡坐了約有20分鐘了。她已習慣了律師辦公室裡瘋狂的工作節奏,因此覺得這一天漫無盡頭,實在難捱。她知道,在她附近正埋伏著幾十名警官,只等他走近她時便一齊猛撲過來。她想了想。他倆會有說話的機會、哪怕是一句話的機會嗎?她又到底該說些什麼話呢?嗨!爸爸,你被捕了!?凱特揉了揉紅腫的面頰。她還在耐心等待著。4點鐘他就會準時到達。改變主意已經太遲了,該死的,她已來不及改弦更張了。可她此刻的所作所為是正確的,儘管她感到內疚,儘管給探長打了電話之後她差不多要崩潰了。她滿腹怒火,將雙手使勁擰在一起。她即將把自己的親生父親移交給警方。他這是罪有應得。她結束了思想鬥爭。現在,她只希望這一切早點結束。
可麥卡蒂並不希望它早點結束,他非常地不願意。他慣常的程式是跟蹤目標,跟上好幾周,直到自己這個殺手完全掌握了目標的行為方式,甚至比目標本身對自己的瞭解還要全面準確為止。這樣,射殺的工作將會易如反掌。另外,時間充裕的話,麥卡蒂就可以策劃脫身方案,考慮最壞情況下的應變措施。可這一次的工作不同,他沒有任何這樣的條件。僱主已經按日支付了他一大筆酬金,事成之後還馬上追加200萬。無論用什麼標準來衡量,他都已得到了補償。現在他只有踐約了。多年前麥卡蒂第一次射殺目標時非常緊張,但除了那一次,他還沒有哪一回有今天這樣忐忑不安。他知道四周都在爬動著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