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這個公司的主管合夥人那兒。”米勒啪地打他的筆記本。“丹尼爾·傑·柯克森,他讓我瞭解了這案子的背景,幫了他媽的大忙。”
“那麼,這怎麼會使格雷厄姆到這裡來槍殺兩個人呢?”
“我並不是說這是一次預謀殺人案,錄影上的時間清晰地表明,死者要比格雷厄姆早幾小時來到這裡。”
“那又怎樣?”
“這也就是說,雙方並不知道對方在這裡。也有可能格雷厄姆開車經過時,看見洛德辦公室的燈亮著。這間辦公室臨街,很容易讓人看見裡面是不是有人。”
“說的也是,但要是那對男女在做那事呢?我想他們不會把這種事也要向全城人招搖吧,窗簾可能會被拉下來了。”
“對。不過,當時洛德狀態不佳,於是,我懷疑他們不可能一直都在幹那事。實際上,他們被發現時,辦公室的燈是亮著的,窗簾也半遮半掩。不管是不是偶然的,他們倆在這裡撞了面,接著吵了起來,而且越吵越兇,還有可能互相威脅,然後就是拳腳相加,達到了白熱化的程度。槍有可能是洛德的,他們打來打去,格雷厄姆從老傢伙手上把槍奪了過來,然後就開了槍。那女的目睹了這一切,因而她也得捱上一槍,前後只有幾秒鐘的時間。”
弗蘭克搖搖頭。“原諒我說一句不好聽的話,克雷格,你說的這一切有些牽強附會。”
“噢,是嗎?不過,我們清清楚楚地看見這傢伙從這裡匆忙逃走的。攝像機也一清二楚地將他錄了下來。我看過,告訴你,那傢伙臉上一滴血也沒有,塞思。”
“為什麼保安部門沒有來檢視一下?”
米勒笑了起來。“什麼保安部門,簡直是臭狗屎。這些傢伙大半時間都不看監視器。他們有備用錄影帶,要是他們會把錄影完整地再看一遍,那才怪呢。告訴你吧,下班後是不難進入這種辦公樓的。”
“有可能還有其他什麼人進來了。”
米勒搖搖頭,咧嘴笑了起來。“不要這樣認為,塞思,那是你想多了,本來有一個簡單現成的答案擺在你面前,而你卻偏偏要找一個複雜的。”
“那麼,這把槍是從哪裡莫名其妙地冒出來的呢?”
“很多人都在辦公室裡藏著槍。”
“很多人?很多人是指多少,克雷格?”
“說出來會嚇你一跳,塞思。”
“或許我會嚇一跳的!”弗蘭克回了一句。
米勒看起來有些困惑不解。“你為什麼要煩這些事情?”
弗蘭克沒有看他的朋友,而是盯著對面的桌子。
“我也不清楚。我說過,我認識這小子,他不像幹這種事的人。那麼兇器上他的指紋又怎麼說?”
“有兩處確證,一個是右手拇指的,一個是右手食指的,可以前從未見過這麼清晰的指紋。”
他朋友話中有什麼東西令弗蘭克心頭一震。他看著辦公桌。擦得鋥亮的桌面上亂七八糟,但上面的一個小水圈清晰可見。
“水杯到哪去了?”
“你說什麼?”
弗蘭克指了指那圈水跡。“杯子留下了那個水跡,看到了嗎?”
米勒聳聳肩,嗤嗤地笑了起來。“要是你連這種問題都要問,那我還得看一下廚房裡的洗碗機嘍?那就請便吧。”
米勒轉身在報告上簽字。弗蘭克趁機把桌子再仔細地檢視了一下,桌上中間有一個灰塵輪廓,那裡曾放過東西,方方的,大約三英寸長。對了,是鎮紙。弗蘭克不由地笑了。
幾分鐘後,塞思·弗蘭克沿走廊走著。槍上的指紋異常清晰,清晰得令人難以置信。弗蘭克也看到過這把槍,以及警方有關這把槍的調查報告。槍是0。44口徑的,登記號碼已被抹去,但無從追查持槍人是誰,就如同在沃爾特·沙利文身邊找到的那把槍一樣。
弗蘭克禁不住笑了起來。他剛才做對了,或者確切地說,他剛才沒有對傑克那樣做是對的。
傑克·格雷厄姆說的是實情,他沒殺任何人。
“你知道,伯頓,在這事上花了這麼多時間和精力我有點不耐煩了。可別忘了,我還要治國安邦呢。”里士滿背對著壁爐中熊熊的火光,坐在橢圓形辦公室的一張椅子裡。他閉著雙眼,雙手手指緊緊絞結成金字塔形。
伯頓還沒來得及回答,總統又繼續說道:“你非但沒有把那東西安然地拿回來,還使這座城市又多了兩起兇殺案。惠特尼的辯護律師仍躲在某個地方,有可能掌握著物證,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