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文官,與我同在文學殿辦事。平日裡極為低調,姓溫的。”話說完,探近身子低聲道,“聽說怡嬪年紀還小,現下都沒來落紅,不能行房事,還未侍寢呢就從貴人晉升為妃位。”
段雲沐笑道:“劉學士,你知道的這麼多?”
劉氏嘿嘿一笑,“你也知道文人多半酒樓定個雅間,飲酒吃飯聊天,酒喝多了,聊的也就沒譜了。段丞相平日裡也甚少來酒樓與我們喝酒,自然什麼都不知道了。”
段雲沐有打探道:“我看這賢妃也挺厲害啊,就生一個孩子就能從常在成為妃子。”
劉氏捋了捋鬍子,喝了一口酒,“段丞相,你剛沒聽到嗎?都妃位的人了,還自稱嬪妾呢,真是好大個笑話,剛才可是把我憋壞了,”
“我剛倒是沒仔細聽,真是好大個笑話。”
夜宴結束已快深夜,好多人都有些醉,都有太監攙扶著送出宮,段雲沐並沒有喝多少,神智也算清楚。不過怡嬪攔了段雲沐,說是要借一步說話。
段雲沐不知何事,只是恭敬得拱手聽怡嬪說話。
“聽聞段丞相身邊有個薛大夫?”夜已深,兩人說話處燈火併不充裕,段雲沐看不出怡嬪的表情。
“的確,不知怡嬪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後宮不可干政,只是聽聞段丞相與薛大夫關係很特殊啊。”怡嬪抿嘴一笑。
段雲沐倒是不敢猜這笑容裡有什麼了,只覺得背後一涼,兩人的關係不曾有人知啊。怎麼從未有所交集的怡嬪好像發現了什麼。
怡嬪見段雲沐不說話,接著道:“段丞相以為你說的什麼保國家,待天下太平才娶妻這理由能拖延多久?你是要人還是要地位呢?只要你是丞相一天,怎麼可能不娶妻?我要說的不多,段丞相回去吧。”
段雲沐心下只覺得煩躁。
回府,薛毓翊體貼的煮了蜂蜜水,熱帕子,段雲沐見府內無人,只有一盞燭火,一個人,坐在前廳。走近,果然是薛毓翊,秋日夜裡開始涼了,握著薛毓翊的手,“這麼晚了還等我做什麼?你看,手都涼了。也不多穿點。”
“你這麼晚回來,過會兒還不是要上床和我一塊兒睡,與其半夜吵醒我,倒不如我讓陳管家他們先休息。讓我照顧你。”薛毓翊拿起熱帕子給段雲沐,“不過今日你回來的也真晚,蜂蜜水,熱帕子都給你熱了三次了。”
段雲沐將帕子覆在自己臉上,深呼一口氣,將帕子取下,喝了溫熱的蜂蜜水,再看眼前人,只覺得燭火紅紅的,印在薛毓翊的臉上,煞是奪目,一把抱起薛毓翊。
薛毓翊則是被嚇了一跳,雙手緊緊勾著段雲沐的脖子,驚呼:“你這是怎麼了?”
段雲沐也不說話,低頭親了懷裡的人,一步步的回房去。不知是在害怕還是酒後放開了膽子,今夜的段雲沐極為瘋狂,薛毓翊難以招架,霸道不失溫柔,最後也不願離去薛毓翊的身子,就這麼緊緊相擁著。
薛毓翊覺察出段雲沐的不對勁,錯開身子,問道:“你今日回宮就有些不對勁啊,發生什麼了嗎?”
“沒有,只是發現一日日更加離不開你了。”段雲沐將頭埋在薛毓翊的鎖骨處,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啃著那白皙的鎖骨。
“你是不是在做什麼危險事,為了我的安全才不願告訴我?我真的有些擔心你。”薛毓翊在段雲沐耳邊嘆氣。
畢竟是枕邊人,想來細緻的薛毓翊一定會有所覺察,不想讓兩人有所隔閡,段雲沐過了很久,久到薛毓翊以為段雲沐都睡過去了,段雲沐才說:“我懷疑段府有奸細。”
“你是不是受到了威脅?怎麼突然懷疑段府的人。”薛毓翊憂慮。
“也說不上威脅,就是我們的事好像被人知道了,段府的人是我選的,應該不會有嘴巴不嚴實的才對。”段雲沐還在回憶著怡嬪的話。
“你是想說楓兒是奸細?”薛毓翊問道。
段雲沐的確覺得,楓兒依舊在他心裡算是外人,“過去你一直不說他的背景,現在能告訴我了嗎?你們如何相識?你是否知道他的底細。”
薛毓翊當然不想說與採菊樓的事,慌稱:“楓兒是我出外看診所認識的可憐人,很久以前就認識,他家過去有所變故,我便留他在醫館做我學徒,怕他被人欺負,才一同帶來你這。你是懷疑楓兒,還是懷疑我?”薛毓翊想要逃避楓兒身份這個話題。
段雲沐抱著那人,苦笑:“我怎麼會懷疑你?你若想讓我們的關係被人知道,何苦要等一年?你的人,你用著放心就好,既然不是他,那你我也要小心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