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定會把這丫頭打殺了。”
顧元戎笑了一下,“行了,你也會拍馬屁了。”
茯苓聞言,也笑了笑,道:“如今侯爺這邊的事情奴婢一個人也忙不過來,譚管家便說改日再提一個二等丫鬟上來,這次杞柳姐姐親自去選,必定可靠的,侯爺可以放心了。”
“嗯。”顧元戎應了一聲,“去喚夫人,一起去岳父府上吧。”
“諾。”
片刻之後,顧元戎與肖薔兩個帶著入詩、入畫丫鬟並兩個小廝,坐馬車去了肖府。因一早派人去肖府稟報過,兼之女兒女婿本就是嬌客,肖薔又是高嫁,肖府款待很是周到有禮,待一眾人在大廳見過禮、吃過茶,又聊了幾句之後,一眾肖府女眷並肖薔都到了後院去聊女兒家的私話,留了幾個男人在前面。
肖裕請了顧元戎到書房。
肖家與顧元戎原先沒什麼交情,頂多算是同屬皇帝嫡系一脈,但一文一武,沒什麼來往,顧家鼎盛時肖家還沒起來,也沒什麼舊日情誼,故而並不親厚。直至肖薔嫁給了顧元戎,兩家才算真正做了一根線上的螞蚱,要同進同退、同盛同衰。
書房之中,肖裕與顧元戎先寒暄了幾句,而後便聊了些許當今的政事,互通了一下皇帝表達出來的,他如今對幾大政事的立場態度。
而後顧元戎找準時機,委婉地將肖薔的事情與肖裕說了,好叫這位名義上的岳父大人心裡有個底,彼此的說法也通上氣,不要被人抓住把柄,免得被人迎頭痛擊。
肖裕聽了,滿面愧疚尷尬,一張乾瘦的老臉都泛起羞愧的紅色,他從坐墊之上起身,深深作了一揖,道:“多謝侯爺庇護。肖家……肖家對不住侯爺。”
顧元戎忙跟著起來,將肖裕的身子扶直,“岳父這一番話太見外了。”
“侯爺大恩,肖家只有日後慢慢想報。”肖裕咬牙道,“只是此次的事情恐怕還沒完。還要請侯爺一同闢謠。這日後……”
顧元戎知道肖裕有意試探他對肖薔日後的處置,便笑著說道:“這是自然的,岳父不必多想……小婿……不會做些有損兩家顏面的事情,岳父儘管放心。”以此向肖裕承諾,他不會休了肖薔。
肖裕感激道:“多謝侯爺。”
……
御宇宮清心閣內。
賀文淵不緊不慢地將鹹安府府尹呈上來的韋辨口供念給陳子爍聽,口供之中將他投靠宣北王一事交待地清清楚楚。
“這個肖家三女。”陳子爍邊批著奏摺,邊對立在一旁的賀文淵冷笑道。
賀文淵先前提陳子爍謀劃、傳旨,已然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故而這一句話陳子爍雖說得沒頭沒尾,卻叫賀文淵聽出了陳子爍的不滿,對肖家的不滿,對肖薔不守婦德的不滿,以及對肖淑妃提出將自己幼妹許配顧元戎的不滿。
他早聽過陳子爍與顧元戎曾經那些沸沸揚揚的傳言,又察覺出陳子爍自上次賞菊會以後,對顧元戎的態度便與先前不太相同,所以他猜測陳子爍的這些不滿除了不滿肖薔惹出的麻煩,恐怕還有些私人情緒在裡面,故而他聰明地不說話。
陳子爍也沒打算聽他回答,只是自己繼續冷笑道:“如今平白給陳子路抓了一爪子……若不是怕事情越鬧越大,朕明日便下旨讓顧元戎休了她!”
陛下別想了,就算是安寧侯休了肖薔,衝您原先做得那些事情,他也不會眼巴巴的回來吃您這顆回頭草的,臣勸您還是暫且死心吧,別鬧,乖啊。
賀文淵心裡大不敬地想道,口中說的卻是:“可惜宣北王並沒想到安寧侯只是把肖三小姐當做妹妹,也沒喜歡旁的女子,故而早知道了韋辨與肖三小姐的事情,還曾想幫肖三小姐相一相這韋辨呢,這一拳不幸打在棉花,完全沒使出勁道。由此可見天命所在啊。”
他這話說得極漂亮,一是稱呼肖薔為“肖三小姐”而不是“安寧侯夫人”;二是安撫陳子爍顧元戎不喜歡肖薔,也未見喜歡別的什麼人;三是肖薔惹出的麻煩並不大,頂多京中傳幾日流言,餘下什麼效用也沒有。
這三點都投了陳子爍的心意,故而聽著極為入耳。
陳子爍停了筆,眯眼笑道:“就你油嘴滑舌的,好生會說話,朕看你若是不當官了,做個舌燦若蓮的說書先生也不錯。”
賀文淵笑著作揖道:“陛下謬讚。”
“罷了,朕不與那女人計較,你叫那府尹藉著刑訊之機,速速地弄死那酸秀才,別露出馬腳。”陳子爍重新佔了朱墨,一邊兒在硯臺上撇去多餘的墨汁,一邊兒又漫不經心地問道,“立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