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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爺……這滋味真好……”快感一陣陣往頭皮上衝頂,眼前花非花,霧非霧,聲音也有點啞了。

“這回又肯叫我‘爺’了?先不急,還有更好的……”

黎翹仰臉衝我一笑,又埋頭入我胯下,點水似的吻了吻我那怒脹的前端,便將其含進大半。

我猜這人一輩子也沒幹過一回這樣的事情,但他的唇瓣柔軟,舌頭靈活,天生就該拿來這麼幹。黎翹盡心盡力吞吐我的陽具,任它漸長漸粗,以至於化妝間裡充溢著一種吃食兒似的、好聽極了的聲音,似鳥在啑,魚在唼,萬物都有迴響。

我貪戀這樣的快樂,在臨界點到來之前與他的口舌相爭不下,非想佔據主動。他的頭仍埋在我袍子底下,我便以手指插進他的頭髮裡,扶住他的後腦勺用力挺送。

我那東西沒分寸地杵進他咽喉深處,黎翹不舒服地“嗯”了一聲,卻也不掙扎,我能感受到他正小心收著牙齒,默許我在他的嘴裡橫衝直撞。

黎翹的這個表現令我挺感動,感動之後我便徹底鬆了精關,在領會愛情真義的同時射了出來。

大半射進他的喉嚨裡,還有小半直撲他的面門。黎翹吞嚥似的動了動喉結,又用指尖刮下沾在臉上的精液,送進嘴裡。他保持著笑容說,腥是腥了點,卻是我喜歡的味道。

我洩過以後勉勉強強才能站定,寒冬裡出了一頭汗,心裡竟是自老袁離世後難得的平靜。

我低頭吻在黎翹眉間,對他說,你來,勝過萬人來,這舞我一定能跳好。

黎翹便抬手摁住我的脖子,在我唇上回我更深更烈的一吻。然後他就拾起我的內褲,又替我將舞褲穿好。站起來,他把我的內褲揣進兜裡,對我說你好好跳這一場舞,完了以後到我床上來拿。

三十九、大結局

除了仗義援手不取分文的姑娘們,這出舞劇裡還有一個值得一提的人物是老K。老K雖常把自己寫的歪詩掛在嘴邊,但真實身份卻是闊商,俠義之名更非浪得。他集結了一群在他手下混飯吃的人來給我捧場,雖是來得遲了,但烏壓壓也有四十餘人,他們溼淋淋地鑽進了劇場,帶來一股渾濁難辨的氣味。

姑娘們並不是太領情,跟我說這些人最多隻能充充場,哪兒懂藝術。

我知道她們擔心曲高和寡,但眼下不是介意這個的時候,我寬慰她們說,甭管觀眾懂不懂,舞者只管往死了跳,甭管觀眾感不感動,先把自己感動了就算成了。

姑娘們率先登場,《遣唐》的燈光師到底是國際水準,配合旋轉穹頂營造出如夢似幻的舞臺效果。Skylar她們匍匐地上,隨音樂律動起身,忽有一道光柱從天而降,如佛祖槃化時的聖光,轉眼延伸向整個劇場。臺下的觀眾大多被這樣壯觀的美所震撼,剛一開場便已掌聲雷動。

但我寧願相信這只是老袁遙遙眺望我的目光。

於是所有我愛的人都來齊了,臺上的老孃皮,臺下的黎翹與範小離,加上天上的老袁,齊了。

最後一支舞便是曾讓老孃皮名噪一時的《醉死當塗》。我跟老孃皮在先前的雙人舞裡完成一個類似交接的儀式,然後極盡絢爛的舞臺重歸黑暗,她悄然退場,將她一生摯愛的舞臺留給我一個人。

這是我跳得最快活的一支舞。我將自己招搖的天性完全釋放,我瘋我癲我痴我狂,我旋轉我翻身我跳躍我蹣跚,我像一陣北風越過林梢,我像一隻鵬鳥心向長空。

這支舞結束後我已渾身溼透,我茫然望著臺下,掌聲並未如期而來,回應我的是一陣長達十數分鐘的靜默。然後坐頭排的黎翹第一個起身鼓掌,我在臺上與他短促相視,便看見他對我動了動嘴唇——我立即讀懂了他的唇語,他跟我說:別哭。

我見黎翹掌聲不斷,眼含淚光,心道還裝模作樣安慰我,你丫也哭了啊。

掌聲終於爆發般響起,如這場來勢洶洶的雨,如幾千個人齊刷刷地擂門。我目眩,耳鳴,除了掌聲什麼也再聽不見,連著謝幕六次之後,我跌跌撞撞回到後臺,獨自傻坐於化妝臺前,仍是一副靈魂出竅的樣子。

姑娘們經歷了《遣唐》座無虛席的大陣仗,竟也為這一支乏人問津的舞感到高興。大夥兒手牽著手,在化妝室裡又唱又跳,又哭又笑,一個個都妝容毀似花貓,也都毫不在意。直到有人忽然開口:哎?王老師呢?

我才恍然驚醒,所有人都在慶祝,唯獨老孃皮不見了。

最後一個見著老孃皮的是Skylar,她說老孃皮在我跳最後那支舞時就走了,跟她打了聲招呼說家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