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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狽,權衡了一下終於沒有反對。談懷虛錯愕地望著兩人離開,暗忖著原來他們這麼熟悉。他與秋達心認識了快一年,秋達心也只是稱呼自己“談兄”,不高興時甚至是“談閣主”或者“談公子”。想到了這一層,沒來由覺得有些惆悵。

秦談兩人出了客棧,剛拐進鬧市旁一處偏僻的巷子,秦斜川立即甩開了秋達心的手,豎眉道:“少演戲了!我可是來找你算帳的!”

秋達心勾唇陰笑一聲,道:“你昨夜不是過的很滋潤麼?再說你又打算怎麼和我算帳?嘿嘿……我可是睚眥必報之人。”他面上雖是笑著,眉梢眼角卻陰翳重重,隱隱有煞氣。

“你以為我是談懷虛,不敢拿你怎樣麼?”秦斜川冷笑一聲,“刷”地抽出長劍刺了過去。秋達心身子一偏閃過,手在腰間一抽,一把軟劍“噌”一聲彈了出來,銀光一閃到了秦斜川面門。秦斜川身子一矮,手中劍刺向秋達心小腹。秋達心腳尖一點,輕盈地躍到了房頂上。秦斜川一個轉身,也落到了秋達心面前。兩人便在房頂上激戰起來,踩得瓦屑紛飛。

秋達心武功雖稍遜於他,但憑著身法靈活,一時也不至於落敗。他邊拆招邊道:“昨日我向你下春藥只是給你一個教訓,誰叫你出言不遜?我看在我們正合作的份上,下手算是輕的了!”說到這裡他頭一偏,忽然“啊”了一聲,道:“你看那個人,不正是昨晚和你上床的那個?”

(九)

秦斜川下意識側頭眺望過去,果然看見不遠處的主街道上寧惜酒用手轉動著車輪緩慢前行著。他忽然想起一事,於是跳開幾步停下攻擊,對秋達心怒目道:“昨夜是你跟蹤我?”昨夜他離開寧家時曾看見有一條人影閃過,當時還以為自己是花了眼,如今想來定是秋達心無疑。

秋達心嘿嘿一聲,道:“你們那場春宮戲真是活色生香啊!想不到那個癱子的身子如此銷魂,弄得我都想去試一試。”見秦斜川眼睛一瞪,又勾唇邪笑道:“可惜我對被人玩過的沒有興趣。”

秦斜川不懷好意地打量了秋達心幾眼,見他身材修長,一雙鳳眼上挑,陰沉中透著些妖媚,心裡暗忖道:“你玩別人?——我看你被人玩還差不多。”

秋達心卻沒有留意到他打量自己的眼神,此刻他的目光正一路追隨著街道上緩緩前行的寧惜酒。

“話說回來他長得還真是不俗,可惜是個殘廢。”半晌他忽然說了一句,面上隱約有些悵惘之色。

秦斜川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又聽他續道:“旁人長得再好都是筆墨言語可以形容描繪的,他的卻不能。你看他五官多麼平凡,可是湊在一處卻好看到沒有道理——真真是氣死人!”

“你氣個什麼?是嫉妒他罷。”秦斜川忍不住出言刺他。秋達心立時跳了起來,圓瞪雙目咆哮道:“我為何要嫉妒他?我只是可惜他被你這堆牛糞弄臭了,真是暴殄天物!”他面上頓時現出懊惱之色。

秦斜川被他比作牛糞,鼻子裡忍不住哼了一聲,暗想著還不知道第一個和寧惜酒上床的是誰呢。想到了這一節,他心裡忽然有些氣悶。

這時看見寧惜酒進了一家藥鋪,過了一會他從藥鋪裡面出來,輪椅下面的筐裡放著大大小小不少藥包。秦斜川不覺有些詫異,暗忖著寧家只有寧惜酒一人,難道是他自己病了?

正覺得不解,又看見寧惜酒和路邊一個賣雜貨的白髮老者攀談起來。說話間寧惜酒從椅下的筐裡挑出一包藥遞給了老者,老者接過,向他嘮嘮叨叨來。秦斜川凝神細聽著,聽見老者道:“寧公子,多謝你給我老伴配的藥,她已經好多了……哦,你要買傘啊,可是我這裡沒有配你輪椅的那種特製下端的傘啊!再說看你輪椅上裝著的這把也沒有壞。”

寧惜酒搖頭道:“不是,我只是想買把普通的傘。麻煩王伯拿把大而結實的。”

攤主王伯詫異地問道:“可是寧公子你家只有你一人,買這種傘也沒人用啊。”

“這……我只是隨便買一把放著。”

攤主雖然奇怪,還是拿了把黃色油紙傘給他,一邊道:“寧公子你需要就直接拿去,就算是我送你的。你送了我老伴那麼多藥,從沒收過錢……”

“那怎麼行?王伯你也是小本生意,王嬸又要時常吃藥的。”寧惜酒掏出一些錢放下,不由分說搖著輪椅離開了。

王伯看著他的背影嘆息了幾聲,喃喃道:“可惜啊,要不是個癱子該多好。”

房頂上秦斜川正看得出神,不料聽見房下有人大喊道:“你們兩個幹什麼?把我家的房頂都踩壞了!”原來是他們腳下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