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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說完立刻掛了電話,抓起門口的傘出門下樓。

小區離車站步行五分鐘,確實不遠,要真走回去頂多肩上落些白雪,並不會融化浸到衣服裡。閔之棟也沒有執意地走回去,掛了電話還是在車站等著。

很快許還撐著傘找來。快過年又在下雪,車站人很少,閔之棟將手攏進大衣口袋,身材頎長,靜靜地立在站牌下,與周邊無聲飄落的雪花構成一幅安靜柔和的畫面。許還老遠就看見,慢慢走入。

閔之棟看向他,抿著嘴微笑:“就這麼短一段路還來接,真是當我老了麼?”

“你跑哪兒去了?身上還有傷,再一著涼怕會發燒的。”許還將傘遞過去,埋怨。

閔之棟順手要接過來,被阻止,只好站在傘下一起回家。

“年前打了幾份零工,說今天發工錢,去領錢去了。家裡那臺電腦已經老化,開年買一個新的你也用得著。”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前段日子以為他每天都閒賦在家才能每晚做好飯等他,卻原來在外頭打零工。他沒有學歷又有判刑的背景,“打零工”怕是沒有表面說的那樣輕鬆。

“就當給你個驚喜吧。”

許還頓了頓,說:“你不用這麼辛苦,我可以賺錢。”

閔之棟摟了摟他的肩,輕笑著:“難道你真覺得我老了做不動,需要你養不成?”

“我沒這意思……”

“放心吧,”閔之棟說,“我沒事。等你實習完了就回學校繼續讀書,不用顧慮我這邊。”

許還不知道該說什麼,四年前的事他始終在心裡有歉疚,原本想等閔之棟出獄之後他找個工作多賺錢,讓他出來過好日子。可這種情緒又不敢表現的太明顯,錢萬樹說的對,再豁達的人遇到這樣的事也不可能完全無動於衷,那麼還是順其自然好了。

晚上包水餃,閔之棟擀皮許還包,兩個人吃不了多少,眼看差不多的時候鍋裡的水也燒開,許還將水餃下一點下去,蓋上鍋蓋。

出來又去浴室看了水溫,剛剛好,往浴缸裡放水,喊道:“可以洗了。”

閔之棟應了一聲,放下手裡的活,拿了洗漱的東西去浴室,看見許還蹲在浴缸旁邊試著水溫,他將東西放好,說:“我自己來吧。”

許還站起來:“嗯,水溫可以了,你洗吧。”

閔之棟點點頭,轉身卻見許還杵在原地望著,他疑惑道:“你不出去?”

許還眨眨眼:“你不是受傷了?我幫你洗啊!”

“沒那麼嚴重,你出去吧,我自己沒問題。”閔之棟無奈。

“什麼不嚴重,你自己又看不到,傷口見水會發炎的,我幫你小心著擦一下,然後給你上藥。”

許還一臉認真,閔之棟覺得自己再較真下去倒顯得矯情了,只好妥協,脫了上衣,露出精瘦的上身,背對他蹲在浴缸旁邊,說:“那你先幫我擦一下,廚房還煮著水餃,你快擦完了去看著。”

許還也不再多說,他擰溼了毛巾,輕輕地幫閔之棟擦拭傷口。

浴缸裡的水還在叮咚地放著,溫暖的水蒸氣慢慢在狹窄的浴室裡蒸騰起來,模模糊糊的一片,牆上的鏡子上很快起了一層水霧。

許還的動作輕柔舒緩,閔之棟的傷口沒有任何感覺,心裡卻反而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抓撓,讓他抓不住卻又百般作怪。背部不知道是擦拭的還是水蒸氣,出了一層細密的汗。他暗自閉著眼睛吸了口溼熱的空氣,把呼吸連著心一起沉下來。

可是接著身後柔軟的毛巾退去,他猛地繃緊脊背,一雙手滑上他的肩,指尖滾燙,與身後急促撩人的呼吸一起灼燒著他的理智與底線。

“哥……”

隨著身後暗啞滾燙的聲息一道響起的,是屋外突然響起的門鈴聲。

閔之棟如夢初醒,猛地起身,動作大得許還來不及收回手,下意識地抓著他的後腿,身子因為慣性前傾撞到他的大腿。許還還來不及穩住身形,閔之棟抓起架子上的浴巾,隨便圍在身上,聲音失了平時的沉穩:“……我去開門。”

走到門口,閔之棟閉著眼平復了下不正常的呼吸,再睜開眼,開啟門,是個陌生男人,長著張娃娃臉。對方見到閔之棟一身怪異的打扮——上身批浴巾,□還穿著褲子,有點不好意思道:“對不起打擾了,我是你們對面新搬來的住戶,因為我們家沒熱水了——咦,你們家還有熱水?”

閔之棟咳嗽一聲,說:“剛剛放了,應該是有的。”

“那可不可以讓我接一點,讓我們家小孩洗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