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伸手把它扔進了紙簍裡,轉身走進衣帽間,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些煩躁,對著鏡子重新系領結的時候居然半天也沒打好,只好有些無奈地坐在了沙發上,用手撐著自己的額頭。
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到底做了些什麼?
近來的事情幾乎都因為顧君浩的出現而亂套了,他就像一個空降部隊,把所有有條不紊的生活打亂。
溫嵐之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一個自己滿意的答案,嘆氣,那也唯有順其自然吧。
徐子言趕到醫院找到病房推開門的時候就看見顧君浩一個人坐在病床上掛水,目光沒有焦點的不知道落在哪裡,好像在發呆,一臉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茫然卻又有些淡淡的憂傷。
這個脫線了太久的人,似乎根本不適合這樣的表情,徐子言失笑,習慣了那樣的顧君浩,看到現在偶爾這樣的他,實在太滑稽的感覺。
“耗子。”
顧君浩有些遲疑地轉過頭,嘴角頓時在看清來人之後上揚,笑得一臉白痴樣:“言言,你來了……”
徐子言的唇角抽搐,果然,認為這個人在憂傷什麼的自己是不是太搞笑了?
把手中的水果籃放在桌子上,徐子言的目光在看見擺在上面有些舊的本子後凝住,半晌才轉頭:“這個本子,誰的?”說著,衝顧君浩搖了搖手中的本子。
“哦,那個啊,是溫嵐之的日程本麼,剛剛他走的時候可能忘記拿了。”顧君浩不以為意地道。“別看它破爛,據說他一直都用著寶貝得很呢。”
徐子言聞言愣住,有些恍惚地翻開了第一頁,紙張的邊早已經開始發黃,上面用歪歪斜斜的字型寫了三個字,溫嵐之。
看見徐子言有些走神,顧君浩有些詫異:“言言你怎麼了?”
半晌,徐子言才放下了本子,“沒什麼,對了,你現在怎麼樣了?”
“啊,小爺現在都可以跟武松鬥一把了呢!”顧君浩衝徐子言擠了擠眉,八卦地湊上去,用手摟著徐子言的肩膀:“怎麼,言言你和小師弟的約會好高興吧?到幾壘了……”
徐子言橫了顧君浩一眼,顧君浩悻悻地縮回了自己的爪子。
“言言你有了小師弟就嫌棄人家了。”
徐子言忽然發現自己因為怕顧君浩在醫院想不開而趕過來看他根本就是一個錯誤。
顧君浩扁扁嘴巴,不滿:“言言,人家被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