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儼然到達了全校一體化的規模。
哎呀呀,開學不過兩個月就風波不斷,真是太、有、趣了!
“你笑什麼鬼!”鬱夏惱火的瞪著她,幾乎要伸手掐掉她高亢刺耳的嬌笑聲。
“哎呀,我同情小夏你悲慘的遭遇而已嘛。”
他丟去兩道白眼,“和你同學三年還分不清你哪句實話哪句謊言,我這副會長是白當了。”
“這不能怪我呀,”允柔緹的美眸裡一片嬌賴。“雖然謊言和誠實是對立於地球兩極的東西,但問題在於,我住在在地球中央嘛。”
真是有其弟必有其姐,和這種人說話簡直白搭!鬱夏直接提起書包準備去學生會。
“哎,我忘了提醒你,今天新聞社的記者要來採訪獲得校慶最受歡迎節目獎的學生會呢。”
一句話立即震住了鬱夏的腳步,鬱夏危險的眯著眼睛回頭看允柔緹,後者無辜得無比欠扁的神情愈加加重了他心中的惱怒,和更多的懼怕、不安。
老天爺,堂堂的“富山”學生會副會長居然被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新聞社嚇得引發出逃跑的衝動!
“我今天不舒服,下午請假不去開會——”“會”字還在空氣中飄,人已經化為一陣風吹不見去向。
抓著書包逃命似的飆走到校園的林蔭道上,鬱夏靠在大樹幹上喘著氣。十八年生命從未預期的悲劇發生在自己身上,即使他如何冷靜如泰山,也無法在這種狀況下處之泰然。
當同人風暴愈演愈烈,男的不跟男的眉來眼去就幾乎被認為落伍的“富山”,他當然也不會對這種流行趨勢抱歧視態度。看見美男子眼睛眨也不眨的就往坑裡跳的大有人在,但為什麼那些女人就不考慮一下,一個思想嚴謹、精神堅定、性向正常的男高中生的正常要求!畢竟哪怕全世界的女人都翹首期待禁斷而華麗的曖昧情愫在他與末允之間緩慢鋪陳,然而作為正常的男生,如果要戀愛,他只希望與美麗女子展開啊!
這學校的學生能不能正常點啊!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唉,“富山”果然是個很寒冷的世界,不適合正常喜好的青年居住。
“怎麼又是你?”
一把讓他牙癢癢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鬱夏回過頭,殺人的目光射向這個不把他埋進太平洋海底就不足以平息心中悲憤的學弟。
“這句話我打包雙手奉回!”他掉頭就舉步準備離開。
比他高上半個頭的身軀立即擋在他身前,無視他殺人的視線,末允舉手比比矮灌木叢後,道:“既然碰上了,學長你就幫我提些東西吧。”
“沒空。”
“那我直接去學生會接受新聞社的採訪咯?”
變態狂!孔雀男!無人能望其項背!
“你的眼睛看起來在罵我喔。”末允看起來心情好得不得了。
鬱夏咬牙,“要幫什麼忙快說!”
“是這幾天來郵件部幫我整理出來的情書和禮物,我現在要把它們拿到垃圾場。”自從演完舞臺劇,這些物品每日的累積量已然非人類所能想象的了。原本他是打算call人來丟的,不過這念頭竟完全被鬱夏突然出現的身影瞬間消滅了。
“情書和禮物?有多到需要我幫忙拿的地步嗎?”鬱夏狐疑的看著他。“有多少?”
“裝了一個書包有多。”
一個書包還要找人幫忙?這人果然只是想找個倒黴鬼來當僕人使喚。
憤憤不平的鬱夏隨著末允繞過矮灌木叢,立刻看見了一個鮮豔綠色的布袋,然後,他的嘴角開始抽搐。
“……就我所知,這種能同時裝下四個人的布袋在這個世界上不叫書包,叫帳篷。你還是另尋能人吧,這帳篷非你我兩人之力能隨意搬得動的。”
比他高大的身子很有先見之明的阻擋了他的去路,修長的手臂也極為敏捷的將他的雙手束縛在身後,鬱夏緊繃起身子,瞳仁裡末允俊美無匹的臉正慢慢放大。這情景依稀有那麼一點熟悉,至少對鬱夏來說絕對記憶猶新——
“你……你想怎樣……”
這一次,同樣糾纏的身子激發起的竟不再是暴怒,而是那麼一絲絲的膽怯。鬱夏隱隱對自己輕若蚊吟的聲音懊惱……會發出這樣的聲音……當、當然是因為自己的力氣和體格都不夠這惡男啦!對!這個惡男就只會施用暴力逼使別人屈服!
末允邪笑著,見到鬱夏臉上百年難得一窺的羞怯,更肆無忌憚的靠近他泛起紅暈的耳朵。
“幫我,嗯?”輕柔而低醇的嗓音彷彿醞釀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