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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揮衣袖紅色的身影已經消失,石洞裡一片安寧靜謐,只剩下細碎的呼吸聲。

食指輕輕勾勒蒼白的面龐,原本的白皙被這病態染的讓清骨從未如此的心疼,凸出的眉骨撫平中間的重疊,數著濃密地睫毛,順著鼻樑下滑無色的薄唇為什麼總是緊緊地抿成一條線,柔軟冰涼地觸覺,撬起唇瓣指尖觸碰白齒,清骨依稀記得這裡面看不見的地方兩邊各有一顆尖尖地虎牙,嘴角難以自抑地上揚,彷彿回到了那時,想要一次肆無忌憚地掠奪。

低頭吻下去,自己一個人地戰鬥,沒有回應,胸口的失落與酸苦全都釋放,把對一切的不滿都發洩在這深深地吻中,舌尖細細地尋找果然碰到熟悉的牙尖,輾轉流連依依戀戀,紅潤的唇瓣劃過瘦削得鼻樑,把繾綣落在眉間,他要這裡沒有皺褶,明天之後他是賀蘭淵再也不是唐淵更不是他的阿鳶。

保持一個姿勢的凝望,永遠看不厭的面龐,願意就此天老地荒,落日西斜,餘光深入落在冰冷的石桌上,冷卻的食盒還有被燒得漆黑的陶罐,一切靜好,愛與被愛翩然輕擦各自天涯。

帶著笑挪動麻木的雙腿和僵硬的手臂,移到桌前拾起陶罐裡的銅勺輕輕攪拌,發黑粘稠,淺淺地舀上一勺放在唇邊伸出舌尖觸碰,早已冰涼還有些微地焦苦,一點一點添嗜不知不覺接著又是一勺。

沒有注意到石床上的白衣男子已經睜眼,扇動的睫羽,舌尖舔噬唇角,目光落在桌前的少年身上,嘴角再次揚起弧度雖然只是淺淺地一勾,卻已經是天下失色了,冰冷的眼神一點點褪去寒氣化作冰釋後的春水。

唐淵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如此開心,雖然仍舊想不起一切,可是那裡逐漸填滿充實,喜歡看那個人此時的動作,他吃的好像美味甘甜,自己嘗過不僅不美味還有著淡淡地苦。看到染紅的殘霞,一個起身抓住那隻繼續的手,冰冷卻是關心的話語“涼了”

驚訝地抬首,被那潭深淵抓住墜入,手中的銅勺跌入瓦罐,左手捂住因驚訝張開的紅唇,只是反轉的一個動作,左手被冰冷包圍握在一雙修長蒼白的手中,取出食盒裡的清酒倒出一點在掌心用手指蘸著慢慢洗去殘留的血漬,撕扯衣襬一截白紗翼翼包好,認真地眼神和動作清骨感覺自己的心更痛幾分,為何要有如此殘忍的武功禁錮一顆愛人的心。

用目光撫摸那光潔的肌膚,似水的眸子,玲瓏的玉鼻,紅潤柔軟的唇,還有尖巧的下巴,從懷中掏出白紗纏繞的一支紅玉簪裡面藏著一粒穿著一截紅繩的相思豆,染過血浸過淚分外妖嬈嬌豔,從新系回如玉般的手腕上,瘦淨的手指打上了死結。

同樣的紅玉簪、同樣的夕陽殘霞、同樣眉目依舊人,這一次的痛與傷卻比上一次重的多,重的他自己不想一個人孤獨的承受,自私的放縱自己。手指撫過黑緞如瀑的青絲,不想看到它們染上皚雪斑駁成白,不想看到他真的成了石雕,就像百花洲的百花仙只是一個故事一個不可及的傳說。

沒有任何語言,細微的動作,拉著他坐到石凳上,手指來回摸著柔順的長髮,攤在掌中黑亮的髮絲和雪白的輕紗還有一雙如玉的手,多麼美的一幅帶著疼痛的畫卷。取出一縷長髮,用它把手中的發纏繞最後插上那支紅玉簪固定住,清骨很滿意自己的傑作,當初沒有很好的學會,那時都是別人的手給自己綰上,只剩自己一個人時,他學會了自己來做。

晚風拂過坐在峭崖互相依偎的身影,玫紅色的少年慢慢收回目光落在身旁人的身上,身體點點歪斜靠近那個人的懷中,對自己說只是今天,只是現在。緩緩地閉眼感受那個人的氣息心跳,不願睡去想要永遠。

看著那闔上的眼,纖長捲翹的睫毛,乖巧的睡顏,月升星移,唐淵才發覺就算這樣記不起曾經的一切他也知道,懷中的人不管過去現在未來都已經抹不掉了,給自己烙上了相思印。有冰涼貼在額角,清骨隱在月色下的嘴角微動,甜蜜而又苦楚。

同樣月色下的庭院中,幾簇薔薇地花圃旁,一襲素色融入月華,握緊的拳有輕微的響聲,衣帶和長髮在身後飄搖恍如仙人,可是那閃著怨與恨的眼讓人不禁遠離,害怕觸怒了他招來殺身。

聽到身後的動靜,轉身地霎那暴露了內心的期待,抽出嫩芽的梨樹下的青衣男子,有著尖巧的下頜,有著載著關懷的雙眼,有著與那人熟悉的幾分相似容顏。

“誰放你來的?”避過身花圃裡的花三三兩兩開著,朦朧地清輝裡期盼天明。

“王爺,風鈴——”

“不要說話。”青衣男子的話語被打斷,那襲白衣擁他入懷,身體被用力嵌進他的懷中,許久許久那人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