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著人聲,“起床起床——”吵得床上酣睡不願醒的人矇頭蓋被繼續睡去,又過一刻,本已入夏,天漸暖,只需穿裡外兩層衣服,如今清骨這樣矇頭蓋面的,等到魎月來叫他起床時,已經出了一身的汗,那件褻衣緊貼在身,魎月見狀忙從新拿內衣給他換上。
清骨被魎月叫起很是不願意迷迷糊糊間,就被拉在圍屏後面讓換衣服,窗縫一絲清風吹來冰冰涼涼才讓他清醒些,在圍屏後面邊換邊抱怨:“魎月,你幹嘛今天一早就不停地叫我起床,才害得我這樣。”
“少主,魎月哪有,魎月自己都睡過了,剛起來洗過便來喚你,怕你錯過了看熱鬧。”魎月因睡在清骨後一間屋裡所以不曾聽到鸚鵡的叫聲,更不曾想到清骨門前的這兩小東西會說話。
“難道我做夢了,等會我得去問下賀蘭爺爺。”清骨撓撓頭,可不像是做夢啊?
原來那雙刀夫婦,來歷可都不簡單,老頭子賀蘭殊和魎月的師傅暗夜是師兄弟,今日陰靈教的教主是他的親侄兒,老婦青瓔是當初陰靈教的護法之一,五十年前可是江湖上出了名的美人,只是時光無情如今朱顏辭鏡。
今天魎月給清骨穿了一件大紅寬袖對襟錦袍上繡百花穿蝶,清骨對著鏡子看了看無奈道:“魎月,你這是把我當女孩家穿扮嗎?”
“少主,我也不知道,我看別人穿了華貴風流,怎麼到了你身上就那麼豔——”魎月還沒說完就被清骨用腰帶輕輕抽到她身上。
“魎月,要我回了阿鳶,把你收回嗜血閣嗎?”清骨說完就後悔了,因為那張蒼白的臉在腦裡怎麼也揮之不去了。
“少主,魎月已是冷樓的人,閣主當初說過,我們來了冷樓的都生為冷樓生,死為冷樓死。”兩月忽然認真起來。
“哎呀!我只是說說,你生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