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
“魎月,阿鳶呢?”清骨掃視屋內。
“咦?剛才閣主還坐在這的,我們一起等你吃飯的,然後我出去了下,怎麼就沒了呢?”魎月好奇道。
“我去他房間看看。”清骨說著就往唐淵的房間而去,可是裡面一片黑暗,叫了也沒人應答。
“少主,找到沒。”清骨搖搖頭,兩個人都很是奇怪,開始在梅園內到處找,每個角落,每間房間,廚房什麼的都找遍了,可是都沒唐淵的影子。
“少主,你說閣主去哪了呢?是不是出去了?”清骨看著大門,他哪裡去了,他確定那個人真的是他,他是不是生自己的氣,難道他會金陵了嗎?想到這,清骨急忙跑進唐淵的房間,什麼都在,忽然想起馬圈裡的那匹黑馬還在,可是他會去哪呢?
魎月看垂頭喪氣黯然欲泣的清骨,上前勸道:“我們等等吧,可能等會閣主就回來了。”兩人就這樣坐在走廊欄杆邊的木椅上,全神貫注注視著深深地大門,一點枝搖影曳都帶來希望,復又失望,時間如沙,點點流逝,看著旁邊趴在欄杆上的魎月,清骨知道自己再也不能這樣等下去,不管他已經走了多遠,自己都會把他追回來。
“魎月,你在家裡等,我出去找找。”魎月看著那急匆匆的身影,不知道為什麼少主就認定了閣主是離開呢?自己其實一點都不擔心閣主,他那樣的人有幾個人敢惹他,誰又惹得起呢?相親情更切吧,所有少主才如此緊張的。
清骨出門一路向南而去,如果那人要離開一定是從南門回金陵,腳步急促,原本還很熱鬧燈火明亮的大街,越行走越偏僻,只聽到遠處的聲聲繁華吵雜,還有青樓裡女子句句綺麗之音不絕於耳。清骨搖頭擯棄那些擾亂自己的聲音,自己明明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為什麼當初不勇敢的拒絕,他知道自己抱著僥倖,他也渴望那種溫暖,是那個人不給予自己的溫柔與溫暖,如今自己的心他已經理不清了。
“阿鳶,你回來啊!我再也不這樣了——”清骨站在路中央大聲喊道。
這時前方傳來馬蹄和車輪聲,趕車的車伕聽到有叫喊才知道前方有人,本來月光皎潔的很,只是剛才被一團黑雲遮住,所以忽然看不清前方,連忙勒馬,這才發現擋路的是一個悲慟欲泣的美貌少年,本來要大聲嚷嚷的粗話也憋了回去,只是告誡道:“這可是國舅爺回京城的車,你也敢當?還不快快回去,一孩子晚上不安全。”
這時車內響起一個有些滄桑低沉的聲音:“阿九,遇到什麼事了?”
“老爺,沒什麼事,這就走。”車伕說完揮著馬鞭繞過還愣在路中央的清骨而去。
清骨緩過神繼續前行,不一會就見到已經緊閉的城門,頹然地坐到地上,城門已經關了,有一士兵看見清骨就這麼坐在地上,一身華服,想必那身份也是有的,上前來詢問:“這位小公子,城門早就關了,你在這做什麼呢?”
“官大哥,我找人,你就放我出去吧,不然他就走遠了?”清骨彷彿又看到了希望。
“公子不行啊,城門已經關了好久了,要出城得明早了。”那士兵解釋道。
“那我剛才明明看到有馬車進城的。”清骨忽然想到剛才那輛馬車。
“哦,你說那一輛啊,那可是當今國舅爺的馬車,攔誰也不能攔他的呀,他可是太子爺的親舅舅。”那士兵滿臉豔羨。
“那我就在這等。”
“天雖然熱,可是公子也不能一直坐在地上啊?還是先起來吧?”士兵好心勸道。
清骨看著真心關切計程車兵聽話的站起來,隨後士兵又陪了清骨一會便離去了,清骨這才感覺到自己的雙腳痠疼痠疼的,蹣跚到牆邊慢慢倚著蹲下,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清骨從沒感覺一個夜晚這麼漫長過,就在朦朧欲睡時,聽到噠噠的馬蹄聲響,睜開惺忪的睡眼,看到一個黑影在尋找著什麼,最後在角落裡看到清骨,扶清骨上馬,清骨看著一襲黑衣的魎月,終究不是那個人,幽幽道:“我不回去,等阿鳶。”
“少主回去睡吧,閣主已經回去了。”魎月這才感覺到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閣主回去時只冷冷地說了句要她來邊南城門這來帶少主回去,其他什麼都沒說,魎月知道不會再從他們閣主口中問出一句的,馬上騎玉環來找了,果然在城牆邊找到了昏昏欲睡的清骨,忙扶他上馬回去。
清骨回去後,看到那個人的房間亮著燈,有身影站在窗前,遵循魎月的指示乖乖地回去睡了,因為他太困了,倒下就睡著了,還美美地做了個夢。
那扇亮著燈的房門內,立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