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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一個疙瘩,雞皮疙瘩正好一對兒。

在場的威平營將士們全都想到了一塊兒,尤其被某人沒良心戲稱是「餵豬餵狗」的衛洙衛枸兩兄弟,更是忍不住抱成一團替這位小兄弟默哀。

看熱鬧的圈子中,有人摸著下巴嘿嘿笑道:「小烏龜、小平平、餵豬餵狗,現在多了個雞皮,嗯,下次挑出的人選管他姓啥名誰,就叫疙瘩好了。雞皮疙瘩,哈哈哈,本將軍真是聰明,瞧瞧,這樣不是比什麼稽疋鴨疋的好記多了嗎?哈哈哈。」

* * *

自威平營的幾人編入列家軍後,年輕計程車兵們就經常打著討教指點的名號,就地圍成一圈開始比劃。沒多久,這些討教指點的大圈開始向那些戰績赫赫的軍爺們圍攏,最後連列家的四位將軍們也沒能倖免,一個個被扯入這淌渾水。

這些鐵漢子們打得過癮,可慘了負責治癒傷兵的隨軍大夫們。一開始紀敏還頗有醫心地替他們敷藥,只是這局面越演越烈、也越打越熱鬧,鬧到後來氣得紀敏一翻桌子命令所有大夫全都不準給這些人上藥,還說這藥材曬制很耗功夫,給這些自己找拳頭捱的人用不如扔去糞坑──好歹這糞坑還能遮些臭味添些藥材香。

於是這群在紀大夫眼裡連坨屎都不如的男兒們,只好嘿嘿乾笑摸著鼻子自個兒撕些乾淨布條處理傷口,反正軍營裡別的沒有,行軍打仗跟自理傷口這等事兒,就算不是大夫也多少有些經驗。

也因為紀敏這一氣,氣出了討教指點的規矩,無論想較量什麼,兵器上都得纏上厚厚的棉布,這樣即使不小心下了重手,頂多捱上幾處瘀青,沒什麼皮肉傷。

不過這原則中必定有幾個例外,而例外中自然包括了楚云溪和列丹弓,給前者特別待遇理由正當,至於後者可就讓某人吃味極了。

「紀敏……」列丹颺指指前臂上流血的刀痕,不斷對著紀敏正在替其包紮傷口的小弟使眼色。

「咳咳,那個嫂──好好好,甭瞪甭瞪,我改口就是。」列丹弓急急揮手改口道:「我說紀哥,你是不是該先看顧一下『那個傷患』。」

列丹弓用下巴指著自己手指尖上被野草劃出的「一點點」小傷口,自認頗有良心地勸了聲。

「你比較重要。」

「敏兒……」列丹颺的表情委屈極了。

剛才被巴鐵纏上,今日第七次給那可怕的大圈圈圍住,為什麼他這個可憐的苦主沒人搭理沒人敷藥,自家小弟只不過手指尖上一咪咪的小刮痕就能蒙紀大夫「恩寵」施以救治?

嗚,這不公平!

「吵死了,還記得我昨晚跟你說過什麼嗎?」紀敏包紮好列丹弓手指頭上的小傷口後,斜著眼冷冷睨向坐在板凳上,手臂還滲著血的列丹颺。

「昨……昨晚啊……」列丹颺紅著脖子用手撓了撓臉。

瞧了眼自家四哥的反應,列丹弓怎會不曉得昨晚這兩人幹了什麼「好事」?於是眉毛一提,曖昧地靠向紀敏。

「嘖嘖,昨、晚、喔!」列丹弓壞笑:「紀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四哥無論『做什麼事』都『很專心』,你要他記得他『做的那檔子事』以外的其他事情,豈不是太為難他了嗎?」

列丹颺惡狠狠狂瞪那個扇風點火的小弟,要不是當著紀敏不好對列丹弓下手,不然他早拎著該死小弟的領子揪出去教訓一頓。

紀敏的目光從列丹颺移到列丹弓的身上,勾起迷人的笑靨,兩根指頭掐上了列丹弓的耳朵,接者狠狠一揪。

「呀啊啊啊──四哥救命啊啊啊──」嗚,我的耳朵。

「秦弓小弟。」

「是是是,紀大夫有話好說、有話好說,麻煩放過我的耳朵,嗚嗚,好疼。」

「你要敢再慫恿士兵們圍著丹颺討教,就甭怪我不小心把給老馬通腸子的巴豆讓你吃下去。明白了嗎?」

「嗚嗚,他們找四哥討教,那是四哥有人緣,關我屁──呀啊啊啊啊……」另一隻耳朵也慘遭毒手。

「不願意?」

「嗚嗚嗚,願意願意,可是好歹得有人頂著吧!怎麼說這幾個月下來營裡的人手腳功夫都精進不少。」

紀敏手上的勁兒稍稍緩了些,認真想了片刻後,笑道:「丹郡不是從酒罈子裡爬出來了嗎?就由他頂著,你說成嗎?」

「成成成。」

紀敏方一鬆手,列丹弓連忙護著兩隻耳朵溜到列丹颺的背後躲起來,探出顆腦袋瓜子衝著紀敏吐舌頭。

「你快給哥娶進門吧!這麼兇,除了笨哥外沒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