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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呼呼大睡為止。

趙央衛七愛論、巴鐵伍桂動拳、紀平成玉嚎哭,樸晉不是沉默就是直接睡倒。

酒裡百態人,醉態萬千種。

除了上面提到者外,還有一種,卻也是讓楚云溪氣到不顧帝王尊嚴,當著滿朝文武官員們的面,提筆疾書,在紙上言名道姓,給某人用聖旨下了道禁酒令。

而搖搖晃晃,捂著劇痛欲裂的額頭,接下這道聖旨之人,是當天因為嚴重宿醉以致於無法上朝覲見的威平大將軍──列丹弓。

* * *

「茶?」

滿桌豐盛菜餚,桌邊幾壺濃醇美酒,正是個適合把酒言歡酣然暢快的好地方。卻有人在開心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後,豎眉瞪著剛幫他斟了滿杯的紀平。

紀平舉著酒壺的手,被列丹弓鳳眼一瞪,嚇得顫抖,當場灑出半杯量的茶水。「大哥給您下了聖旨,我不能讓您碰酒,只好給你斟茶……」

嗚嗚,大將軍的眼神好恐怖啊啊啊──

「哼。」列丹弓悶吭了聲,想起那該死的聖旨又是一肚子牢騷。

可惡!他究竟招誰惹誰了?也不過是喝個酒,他犯著誰了?

喝酒耶!哪個漢子不喝酒?憑什麼就他這麼倒楣,居然被當著文武百官們的面,皇帝親下聖旨禁止他碰酒?

「喂!」列丹弓兩眼一眯,由左至右把一桌子的同袍通通橫掃一輪。「你們說說,我醉了以後到底幹了啥事?殺人還是放火?有嚴重到讓楚云溪那傢伙下聖旨讓老子禁酒嗎?媽的你們別看過來看過去逃避我的問題……小烏龜,就你,你來說!」

「啊?」伍桂五官坍垮,哭喪著臉瞧瞧同桌的哥兒們,竟然一個個全都把頭撇開連個搭救的眼神也不願給。

「說!」

「嗚──」伍桂嗚噎抽肩,可憐兮兮小生怕怕地抬起眼睛,帶著哭音問:「嗚嗚,真的要說?」

「廢話!」列丹弓遲遲等不到答案,火大得一掌拍向桌面,震出一桌子酒水菜湯。

「真得真得要說?」

「──」

列丹弓氣得起身撩襬,一腿跨上了桌面,彎腰伸手,地痞流氓似地捏住伍桂塌扁的鼻子,噴著怒火一字一頓鄭重申明:「不想我揍得你腫成豬頭,就、給、我、說!」

「……」抖抖抖,抖抖抖……伍桂抖得比人家篩湯圓的速度還快。

「小、烏、龜──」

「嗚啊啊啊──我說!我說我說我說!」

嗚嗚嗚,皇帝大哥我討厭你,我家將軍噴火了啦!嗚啊啊啊啊──

* * *

勤政殿、

皇帝處理軍國大事的勤政殿外,突然飄來濃濃的酒味。

楚云溪眉心一擰,嘆氣擱下批閱奏摺的筆,樸晉看看主子、又瞧瞧靠在門欄上酒氣熏天的人影,瞭然一笑。動手收拾桌上筆硯,拿起楚云溪方批完的那份奏章吹乾紙面上的墨跡,用著從流放時起,一直沿用至今的稱謂,笑著對主子道:「爺,這兒有老奴收拾,您還是快去安撫列丹弓吧!雖說今不比往,您是皇帝、他是將軍,您降了旨,他做臣下的自當遵從。可您是當著百官的面下的旨,怎麼說也削了他的臉面啊!」

「唉……」楚云溪看著那佇立殿門外,卻一直不讓下人通傳入內的人,再一次重重嘆氣。

樸晉拿起一份份批好的奏摺,按著上呈的部門分類疊好,等著待會讓小太監們即刻送往各大臣們的手中。「老奴有句話,不知能否與您說說。」

「你不是外人,說吧。」

「老奴認為,您還是把禁酒令的緣由說給他聽吧!這麼一來,沒準列將軍自個兒就會謹慎些。」

「我知道了。」

對著樸晉他們,在沒有別人的時候,楚云溪絕不稱朕,而用「我」字相稱。這是從當年流放時起便養成的習慣,也是他不願更撤的習慣。

楚云溪脫去龍袍,在樸晉的伺候下換上一襲淡藍外衣,卸去龍冠散開發髻,沒了一切象徵身分的飾物,他……只是個單純為殿外那抹身影著迷的男子,帶著笑,緩緩步向那不知灌了多少烈酒,他心之所繫的情人。

「弓……」

跨過門檻,來到情人面前,掬起情人的髮尾在唇邊吻了又吻。

「你這混蛋!」列丹弓酒氣逼人,當胸擂了楚云溪一拳。

楚云溪笑笑,勾住情人的腰將人一把摟入懷中,滿足地汲取著情人身上獨有的氣味。「好一段時間沒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