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移起來,雲舟拼命想要掙扎,可是藥力控制之下他一點力氣也使不出,心中又是焦急又是痛苦,耳邊隱隱約約聽到一把蒼老而古怪的聲線在那裡色咪咪地說:
“小寶貝兒,不要亂動,你一動我就咬不到你了呀。”
雲舟怕極了,他想要尖叫,可沒等他發出任何聲音,左邊的茱萸猛地一痛,竟然是被那人咬住了,下嘴絲毫沒有輕重,像是要活生生地把它咬下來,那條淫舍在上面舔了幾下,隨後又把陣地轉移到了右邊,再是一口咬下去!雲舟疼地冷汗涔涔,緊咬住牙關,眼淚肆意地氾濫,在那重重噁心動作的刺激之下,他快要吐出來,感覺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他討厭從他的喉嚨裡溢位的聲音,羞恥地想要那把刀來捅死自己,他使勁壓制著不讓自己的聲音發出來,可是徒然無功,身體越來越燙,胸口像是有一把火在燒,由內而外地感到難受無比。他的身體無力扭動著,眼淚越積越多,雙手亂抓,無意識地抓住了床邊的花雕紋飾,混沌的腦海裡倏忽閃過一句話——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拼盡全身所有的力氣,他狠狠地將腦袋撞向那堅硬的木雕!
……
而在另一邊,餘生輕巧地翻進後牆,恰巧撞見一個小太監從茅房出來,那小太監指著擅自闖入的他就要叫出來:“你……你……”,餘生眼明手快將他劈暈了,剝下他的衣服自己換上,在繫腰帶的時候從腰間落下了一樣東西,“咣噹”一聲掉在地上,聽聲音還挺沉,餘生將它撿起來,那東西是羊脂玉製成的,質量倒是好得很,但是一握出它的形狀,餘生立馬面紅耳赤,想到可能是有人命這小太監拿的什麼東西,於是就小心地將他揣進袖子裡。
餘生不知道雲舟身在何處,像無頭蒼蠅似地亂晃了一會兒,被另外一個小太監遠遠地看到,忙喊他道:“小東子,你跑哪兒去了?劉公公還在閣樓裡等你把傢伙拿過去呢!”
餘生:“唉!”了一聲,問明瞭府中家丁閣樓在何處,就急匆匆地趕向閣樓所在的方向,在門口被兩個侍衛攔了下來:
“站住,你要進去做什麼?”
餘生故意將聲線壓得細細地,說道:“我是劉公公的貼身小太監小東子,他方才吩咐我去拿樣東西,我為他拿來了,正要送進去。”
那兩個侍衛難免警覺:“什麼東西?讓我們過目一下才能進去。”
餘生輕笑道:“兩位官爺真是的,還能有什麼東西?不就是公公的那個……寶貝唄……”
說著將袖子撩起來一點,露出袖中藏的那個東西來,羊脂玉的質地,黑暗中發出幽幽的白色光澤,原來竟是一個羊脂玉雕成的假陽、具。
那兩個侍衛看了看,一個個露出曖昧的笑:“我還當是什麼東西,公公嘛,難免的,你快些拿進去吧,免得公公情火焚身,到時候沒有這玩意兒可夠嗆啊。”說罷,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餘生也跟著笑,應道:“那是那是。”開啟房門,一閃身就進去了,那劉仝起初正投入,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來,一直到餘生走到了他的身後才發覺,剛問了一聲:“誰?”就被餘生一記手刀劈暈了。
“雲舟?!”
餘生只見那床簾內一片狼藉,雲舟身上的衣服被撕扯地七零八落,可以依稀看到上頭又是瘀傷又是被啃咬的血跡,額頭上的傷口正在流血,整個人昏迷著,將近奄奄一息。
餘生心裡尖銳地疼,他脫下自己的衣服包裹住雲舟半、裸的身體,卻不知在抱他起來的時候碰到了他的傷口,雲舟嚶嚀一聲,悠悠轉醒過來,迷糊的腦袋使他看不清楚眼前人的相貌,還以為又是那個輕薄他的人,用力一口咬上他的手臂。
默默承受著雲舟這下帶著傷心與憤恨的發洩,餘生沒有推開他,因為他覺得這一下是他應得的,如果不是他的拖雲舟來幫忙,雲舟也不會碰到這種事情。餘生緊緊地摟住雲舟因恐懼而顫抖的身體,他耐心地撫摩著雲舟的頭髮,像哄一個孩子似地拍撫起他的背脊,用溫柔的聲音在他的耳邊說:
“小舟,不要怕,我是江海,別怕……”
江海……
大俠?!
雲舟慢慢地鬆開牙口,怔怔地看向眼前的人,因為漆黑的光線還有迷濛的意識使他完全無法看見對方的臉,可是那熟悉的氣息卻明明白白地告訴他眼前的人就是大俠,是那個他朝思暮想的大俠……他把臉埋進餘生的肩窩裡,貪婪地允吸著他身上的氣味,委屈的淚水刷地全湧了出來,頃刻間就將餘生肩上那塊衣衫打溼了……
“別怕,小舟,我在你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