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簡單地向雲川解釋了幾句他們的計劃,然後他倆扶著虛弱的雲川,一行三人沿著來時的那條路線七拐八拐地回到了後院,這是餘生事先觀測好的閒雜人等最少的路線,所以三個人安全地到達了目的地。
張狂先是將雲川攙進了棺中,然後再自己踏進去,狹小的棺內裝下張狂這個壯漢已是少有盈餘,一下塞進兩個人,可以想象有多擁擠,為了節約空間兩人只能保持面對面的姿勢,然後再互相摟住才能勉強躺下,只是這樣的姿勢未免尷尬,兩個人臉紅紅地,都不敢對視,緊緊地閉著嘴,生怕將口中的熱氣噴到對方臉上。
“你們先扔忍耐著點,我會在外頭幫你們鑿個孔,再等會兒就有人來抬棺了,我先出府去,待會兒在去墳崗的路上碰面。”
餘生瞧著他們這樣,不知怎麼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抿著嘴,努力不讓那絲偷笑溢位來,他替他們蓋上蓋子,然後再鑿個孔,趁著沒人發現就先偷偷溜出了府去……
以此同時,外出找老相好的吳知縣卻忽然中途折返,因為他接到了一個快馬加鞭的訊息,那就是他的乾爹大太監劉仝比預期早了兩天,竟然已經到達江海縣外的碼頭了,估計到晚上就會駕到吳府。吳知縣只得急匆匆地趕了回去,命人擺好接風宴席,可是一想到那麗娘這些天都不曾進食,形容憔悴,暫時無法拿出手進獻給乾爹,他頭大地揹著手在堂內踱了一圈又一圈,真是火燒眉頭,正當焦頭爛額之際,他看到管家李福在堂外到處張羅的身影,腦中忽然靈光一閃,一個絕妙的點子就這樣產生了。
“李福,你過來。”
“奴才在,老爺,有什麼吩咐?”
管家李福聽到叫喚就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
“今天賣下來的那個小廝,讓他沐浴清洗過了嗎?”
“回老爺,剛買下人來奴才就讓他沐浴更衣過了,此時就在小閣樓上安置著呢。”
吳知縣聽後臉都笑開花了,拍著李福的肩:“做得好,果然是我的得力助手。你現在就過去,準備點那個藥,摻在酒裡,騙那小子喝下去,然後把門鎖上,做完之後回稟我一聲。”
“老爺,哪……哪個藥啊?”
吳知縣臉一板,在他頭上拍了一下:“笨蛋,就是那個藥,本縣和小金鳳雲雨之時經常用的那個,記住,放多一點。”
李福這下明白過來,堆起一臉諂媚的笑:“奴才懂了,奴才這就去準備!保證讓他今夜伺候地劉大人翻雲覆雨、欲仙欲死……”
……
第16章 第 16 章
話說這頭,雲舟在小閣樓裡等了大半天,坐立難安,一會兒看看外頭,一會兒低頭思索,外面的聲音靜地很,總給他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到了傍晚,管家李福命人帶了一桌酒菜上來,雲舟不解地問:“李總管,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我爹還沒有起靈嗎?”
只見那李福笑笑,為他斟了一杯酒,接著熱情地勸起酒來:“不急不急,時間還早得很,老爺特地吩咐下來,如今春寒未消,你又在江海縣流浪了這些時日,等吃飽些,再喝點酒暖暖身子,咱們就即刻啟程送你爹安葬。”
雲舟接過他硬遞過來的酒杯,到底是心中忐忑留了個心眼,將它往桌上一放:“李總管,不必再耽擱了,我現在不餓也不冷,我只想早點為我爹送葬,讓他入土為安。”
李福見他不喝酒,有些不耐煩,竟自說自話地將酒杯塞到他的嘴邊,口中一個勁勸著:“你這是什麼話?老爺也是看得起你,你就不要不識抬舉了,你就快點喝了吧,喝了它我們馬上就可以啟程了。”
他三番兩次逼著自己飲酒,雲舟心底的疑慮更甚了,他堅決推拒了起來:“李總管,我真的不能喝酒,我不能喝。”,推搡間,酒杯裡的酒灑了幾滴在地上,“嘶啦——”一聲,那聲音聽著就不對勁,雲舟心中警鐘敲響,慌忙間站起身來,一步步往門外躲去,緊張地說:“李總管,我身體有些不適不能奉陪了,我……我先出去一下。”
李福臉色一變,耐心已經被磨完,把手中的酒杯往地上一扔,大罵道:“好你個沒眼色臭小子,我看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給我把他按住,把這一整壺酒都灌到他的嘴裡,叫他今晚爬也沒力氣爬出去!”
話音剛落,從外面衝出來幾個孔武有力的大漢,一把將雲舟按住,雲舟何時遭受過這等變故?心裡驚慌,努力扭動著想要掙脫,被“啪!啪!”兩個大頭耳光扇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轉,身子幾乎是軟倒在了地上,恍惚間感到口中腥甜,頭皮上一痛,被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