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時,海家大門已躍然眼前,黑色匾額上的鎏金大字落入瞳中,也從此鐫刻心底。
這時,那個親切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父親。”
“對了,你不是沒有名字嗎?水波如鏡,皎皎映星,你就叫做海鏡如何?”
……
海鏡猛地睜開眼,眼中流動著懷念之情,神智已完全恢復。他注視著依舊空無一物的甬道,長長嘆出一口氣,輕輕笑了笑,“妙意,回去我可得好好感謝你一番。”
他將香囊收入袖中,正打算繼續前進,風相悅僵硬的身子卻霍然映入眼簾。
海鏡一驚,立刻明白風相悅也同自己一樣有了幻覺。他正想拉住對方,卻不妨風相悅倏地拔劍向前方斬去,每一擊都用盡了全身力量,彷彿要將多年的悲痛與自責全部宣洩一般。
劍刃“鏘”的撞上牆面,清鳴不絕,風相悅口中也溢位嘶喊,猶如啼血般悲哀,“放開他!都給我住手!否則我絕不會放過你們!”
海鏡見他這般模樣,心頭莫名的一擰,幾步上前擒住他的手臂,“風相悅!冷靜些!”
然而風相悅一回首,手中長劍向他直直殺了過來。
海鏡急忙側開身子,劍鋒擦著他的面頰而過,沾上一縷血絲。藉此時機,他一手穿過風相悅腋下,一手擊在風相悅腦後,將他擊暈過去。
風相悅身子一軟,無力地向地面滑去。海鏡忙探手將他摟住,抱著他倚牆而坐,取出了妙意的香囊。
他正要將香囊覆上,不妨風相悅忽的從他身上滑落在地。海鏡只得將他重新扶起,環在臂彎中,用香囊掩住他的口鼻。
風相悅倚在海鏡胸前,急促的呼吸逐漸平緩,緊繃的身體也慢慢放鬆。見他幻覺已解,海鏡將香囊收回袖中,拭了拭他頸上的汗水。
望著他滿面疲憊的模樣,海鏡忽然有些不忍心將他叫醒,便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