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呵呵笑道:「如何?太子現在可是不恨我,看重我了嗎?」
齊康冷哼一聲,翻了個白眼說:「才高雖有八斗,然而品行乖張狠厲,這也枉然,你還是不配做帝師。」
「嘿,敢情我怎麼做都不對,你知不知道剛才那人,若非我一招出手震懾住他們,便要上來糾纏。何況像他們這種無賴,傷天害理之事還會少做嗎?讓他狠狠痛上一痛,來日知道天外有天,進而收斂些,這結果有什麼不好?」水無攸坐直身子,想想到底還是氣不平,很小聲的嘟囔了一句:「小白眼狼。」
「你說什麼?」
齊康大怒。雙目如電般直射水無攸,卻見他連忙擺手道:「沒有沒有,我什麼都沒說。」
那副樣子看上去和酒樓上的無賴倒有幾分相似。齊康心裡恨極,暗道此人雖是才華橫溢,然終是太過放浪,難以拘束,竟然敢偷著罵我,將來又怎會把我放在眼裡。
因此氣惱之下,也不說話。晚上待大軍趕來會合之後,一起用過飯食,水無攸見小太子的氣還沒有消,不由得無奈道:「何必呢?我就說了你一句小白眼狼,在我們家鄉,這句話雖是罵人,但卻是帶著寵溺的一點意思,通常都是母親罵孩子,妻子罵丈夫等這些自己愛的人才會用到,不必惱我到這個地步吧?」
「真的嗎?」聽他這麼一說,齊康的氣也平復了一些,他並不知這些民間話語罵人的意思,只聽水無攸罵自己是狼,自動和狼心狗肺狼狽為奸等貶義詞聯絡上了,身為太子,何時受過這種辱罵,因此才氣憤難當。
「自然是真的。」水無攸信誓旦旦,見齊康的眼裡終於沒了怒色,方放下心來。
一夜無話,第二日起來繼續趕路,不過三日時間,便來到了邊關。此時伊犁國大軍也已趕到邊境,雙方軍士劍拔駑張,戰爭一觸即發。
戰前的部署是一定要做的。邊關守將王子健與此次的三軍統帥張力經過商議後,決定只由太子參加高階將領的核心會議,而將水無攸完全排除在外。
對於這種舉動,水無攸毫不在意,齊康卻是有些不舒服,找到張力和王子健質問道:「父皇說了,先生才智過人,因此方在這次派他隨我出來。為何這種會議不召他參加?」
張力與王子健對視一眼,微笑道:「殿下可知水大人的身份嗎?」
齊康皺眉道:「你們的意思是說,他是降臣,所以你們不肯信任他嗎?」
張力微笑道:「殿下真是聰明,舉一反三。沒錯,如今我朝與伊犁國開戰,這一戰就可以說是關係兩國存亡生死,殿下請想,這樣重大的事情,我們敢讓一個降臣參與嗎?」
「可是父皇既然派了他來給我做先生,就是對他絕對的信任,父皇尚且信他,你們又為何懷疑?」齊康不太贊同張力和王子健的觀點。在他心目中,水無攸的才幹和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張力笑道:「皇上信他,我們卻不敢盡信。殿下許是這麼多日子和他一起,心中對他有所偏愛了,但微臣身為三軍主帥,行事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微臣揹負的是幾十萬大軍的性命和國家興亡的責任,焉敢馬虎?」
齊康還要再爭辯,一旁的王子健已經笑道:「殿下,雖然張將軍這樣說,那只是我們小心之故,將來若真查明他沒有異心,自然也要拉他出謀劃策,他日凱旋還朝,軍功表上必定有他一筆,殿下大可放心。」
既然人家都這樣說了,齊康也沒辦法。只好轉回來,心中還怕水無攸不自在,然而過了幾天,水無攸除了每日出外採藥,並沒有什麼怨言,他這才放下心來。
放心之餘又對水無攸這種作為感到奇怪,私下裡問叮噹道:「怎麼先生還會醫術嗎?又沒人分派他這差事,他每天那麼辛苦幹什麼?」書香門第
叮噹笑道:「公子難道沒聽過久病成醫這句話嗎?我們家公子只因從小體弱多病,所以自己也熟讀醫書,以他的聰明和天賦,自然是沒多長時間就成名醫了,不過不肯露出來而已。現如今他每日沒事做,又說兩軍戰鬥一起,必然有傷亡,所以他去採了很多治外傷的草藥備著,只等曬乾了,按方子製作成藥就行了。」
齊康心中感動,暗道難怪水無攸聲名遠播,原來他竟是如此的悲天憫人。
恰巧這日伊犁國遞上戰書,兩軍已經定下了後日開戰,但張力和王子健都不肯讓他參加,齊康心中鬱悶,一大早起來就在院子裡亂逛,不一會兒,看見水無攸揹著藥簍出門。
水無攸人物秀美風神如玉,如今背上藥簍,更在風華中透露出幾絲飄逸。齊康心中一動,叫過一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