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
“你餓不餓?我叫廚房燉蓮子粥喝,好不好?”
他看著書,別說吱聲,動都沒動。就好像沒聽見我的話,就好像沒我這個人似的。
我翻了個白眼:罷了,你既然當我不存在,我也就真拿自己不存在吧!我轉身走到桌邊,挑了好些的兩個蓮蓬出來,抱起剩下的走到門外,交到流年手上:“煮點蓮子粥,剩下的做點心。”
流年接了,正要去廚房,房裡的人終於開了口:“慢著。”
他這一出口,我倆都跟被點了穴似的差點跳起來。流年是立馬轉身垂頭侍衛,我則是過了會兒才緩緩轉身。
他仍是拿著那本書,不過頭抬了起來,看著蓮蓬:“怎麼少了?”
我對著流年當然可以毫無顧忌地說給了小喏,可當著他我怎麼敢?本來我在湖邊是覺得無所謂,天塌下來當被子蓋,可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竟然有點兒不敢說實話,可要說假話吧,嗚嗚,我一時還真找不到可信度高的。
就這麼愣神兒的當口,流年已經先我一步說了:“公子送人了。”
“喔?送給誰?”他悠悠然放下書,悠悠然站起,再悠悠然走過來。一步一步,又慢又靜。
可、可我咋就覺得這麼��四兀�
流年:“送給湖東邊的。”
他這麼一說,人家就懂了。湖東邊因為一直荒著,誰都沒住,現如今就住著小喏。我一直看著他,此時更是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點變化,他的表情是這樣的:先是眉毛挑了挑,然後嘴角勾了一勾,再然後眼珠一轉,涼嗖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是嗎?”
我不由得嚥了口唾沫,喉嚨發乾,說不出話來,只能點了點頭。
他居然又笑了一下,雖然笑意沒達眼底,他此刻的樣子比剛才冷了十多倍:“你出去吧。”
我愣了一下,如大赦般轉身就想溜,還好姿勢好,眼珠子好,流年的反應比我更快。我瞧著他稱得上肥胖的身軀如一隻小鳥般飛快地從我視線中消失之後,就明白這句話說的物件不是我。
於是乎我只能壓抑著撒腿就跑的衝動,生生將自己釘在原地,生生地將自己轉過去,完全面對著沈織錦,聽到他幾乎從牙縫裡鑽出來的幾個字:“越、給、你、臉、你、越、無、法、無、天、是、不、是?”
我被他說得愣了一下,有時候兩個人的腦回路不同溝通起來真是蠻困難的。就像現在,我是理解他因為我送小喏蓮蓬有點生氣,可我實在不能理解他這麼強烈的怒氣是怎麼來的。要說我又沒幹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不過就是趁機送了點東西過去,他有必要氣成這樣?
難道說,還有什麼別的原因?
於是乎我回答了一句錯了十萬八千里的話:“沒有啊。”想了想又加了句,“當然如果你覺得我有,你可以給我指出來,我會改的。”
我的發言多正確,我的態度多好,我說了會改會改,你就不要這麼生氣了好麼?你這麼生氣我有點害怕你知道麼?
我看他的樣子,感覺他下一刻就會跳起來掐我的脖子了,於是乎我再也壓抑不住逃跑的欲|望,腰一扭就往外跑,還他孃的沒跨過門檻就被拽了回來。他一手提著我的後衣領子一手環著我的腰,我還沒回過神來就感到肩頭一陣劇痛,頓時疼得眼前都黑了。
就這麼個疼得差點暈過去的當口,他居然都沒有停下他禽獸的行為!
第43章
等我肩頭的疼稍微緩過去了那麼一點兒,就是沒有疼得讓我不能思考了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個兒已經被他丟在炕上了,剛才那一疼,是肩膀硌著了矮桌。
我那兒少了那麼那一塊肉,跟個窟窿似的,被這麼捅一下,可想而知有多痛了。可沈織錦跟沒看到一樣,他丫的扒了我的衣服正啃著我的肉,啃得直歡呢!
我怒啊,一個巴掌就給他拍了過去,不偏不倚打在他臉上:“有毛病啊!發什麼神經?”
他抬起頭來。
我就想壞了。剛才真是怒氣攻心,手下什麼都沒留,這一巴掌扇得他白白的小臉上五根鮮紅的指印。要說他前一刻是氣,這一刻就是呆了。
呆!
沒錯!
他呆呆地看著我,還摸了摸被打的臉,好半天了才說了句:“你打我?”然後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了似的,聲音大了許多:“你為了他打我?你他媽為了那小子打我?”
最後這句差點兒把我吼聾了。
“我……我……”我了半天我也沒說出句話來,這打也打了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