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待在遊艇上等著野渡,直到很晚坐遊艇回到紅嶇港碼頭,野渡的車停在碼頭邊,武建默不言聲的帶著我和野渡往回返,一路野渡都在沉默,我和他坐在後座,他微皺著眉頭像在沉思,就跟身邊沒有我這人一樣。直到武建問了句:“渡哥,我先送你回去再送翔子。”野渡像是回過神兒看著我皺眉問:“你家住哪兒?”
我回答:“安平街西口柺子巷那邊。”
野渡對武建說:“先送他吧。”轉過臉又看我,我也看他,低下頭嘟囔一句:“渡哥,今晚謝謝你。”
野渡來了句:“你為什麼總是冷不丁的出現在我眼前?我不是說過別讓我再看見你嗎?”
“我……我是在工作,那是我的活兒,我去送貨,我……我哪知道你在那,我要知道我還就不去了呢,你以為我想見到你呀!”我反駁。
野渡沒好氣兒的點頭,對武建嚷一句:“停車!”武建放慢速度還沒停穩野渡就對我命令:“下車!”
“我還沒到家呢!”我嚷。
“下車!滾蛋!”野渡不耐煩的命令。
我就是不下,死懶著,“誒,你剛才還說先送我回去,怎麼這會兒就變了,堂堂一個大男人說話怎麼能說變就變呢!”
野渡瞪起眼,無奈加厭煩,揪住我的脖領子想給我推出車外。
“你……你要幹什麼,你是又想打我還是想……”還是想操/我沒說出口,我無懼的看著他,還在嘟囔:“我……我不下車,我不是你手下的人嗎,你怎麼能拋下我不管呢。”
這時感覺車又動了,武建不聲不響的又開動了車,野渡鬆開手,我抻了抻衣領一本正經的坐正身體,心裡暗笑,我扳回一局。果真野渡氣得直眨眼,問:“誰說你是我的人?”
“你自
己說的,你當著王老闆還有好多人的面說的,說我是你的人,誰敢罵我就是在罵你。”我看著他,聲音越來越低:“以後……以後我就跟著你……”
野渡氣得扶著額頭無奈的看向窗外不再理我,我還在低聲嘟囔:“當著那麼多人說的話也想反悔,不怕毀了你大哥的形象嗎,都說你一言九鼎駟馬難追,怎麼這會兒出爾反爾,那可是你自己說了,說了就得做到……你要是食言……”
沒等我嘟囔完野渡轉過身猛地抓住我的衣服把我拽到眼前:“閉嘴!你給我閉嘴,你再說一句我就給你扔出去。”
我不示弱也抓住他的衣服:“幹什麼,又想打人,我翔子可不是好欺負的,你自己說的話不承認,沒理就想打人。”不示弱的和他糾纏在一起,互相抓著對方誰也不鬆手,武建任憑我們倆在後座折騰一聲不吭的開著車。
野渡的力量佔了上風把我按到在座位上:“我他媽怎麼認識你這麼個賴皮豬,今晚真應該把你扔到黃肅那老賊窩裡讓他整死你。”說著就要揮拳,我忙制止:“渡哥……別……別……,渡哥你救了我再打死我,這不是正人君子乾的事,你別動手,否則我咬人,我就是死了也得咬住對手不放。”
野渡一愣,在他愣的瞬間我急忙翻身而起把他擠在玻璃窗上:“渡哥,說不過人就打人,這可不行,要以理服人,別動手……別動手……動手粗野。”
我聽見武建忍不住在笑。
野渡眨著眼看著我,他一向冷峻強勢的威赫氣場在我涎皮賴臉的攻勢下像是沒了脾氣,只剩下無奈:“你……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我笑了:“這是渡哥教我的,渡哥不是告訴我要觀察對方心理在乎對方的一舉一動嗎,要用強調性的語言刺激對方上自己的套嗎,我……我是跟渡哥學的,渡哥是不是上套了,是不是承認我是你的人了!”
“你……小兔崽子,你找死!”一把推開我:“行,你跟著我,我讓你死個明白。”忽然又抓住我大聲質問:“你為什麼要跟著我?”
我大喊:“因為我不想活,我早就活夠了,這理由夠不夠?”毫不示弱的和他對視:“如果不夠就加一條,我想殺了你,跟著你就是為了殺了你,這個理由夠不夠?你是不是怕了,怕我有一天殺了你?”野渡冷峻的看著我,我放低聲音嘟囔:“我沒地兒去,就我一人,我天天孤零零的一人來回穿行在安平河,聞著汙濁的臭氣,我就想有一天我要是死在河裡也不會有人來給我收屍。但渡哥幫過我救過我,雖說渡哥打過我還那什麼過我……但我……我相信那是誤會,今天晚上我以為沒人
會幫我沒人會救我,就像根無助的稻草,我以為我死定了,害怕極了。”低下頭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傷感:“可是渡哥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