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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我這句話一定要說。對不起!”

早就有腦袋瓜靈光的的觀眾聽出不對頭來了,在那兒議論紛紛,我怕他承受不住這種議論,就捏捏他的手心說:“好了,說完了,走回家!”

拉了一下他沒動,我看他,才看見他已經滿臉淚痕。然後他舉起話筒,唱了一句詞,整個現場就“唰”地安靜了。

電視臺的人不愧是專業,馬上把伴奏帶就找到進度,從小聲到大聲播出來了,他就拉著我的手,跟著伴奏,唱完了整首。

說實話,我真有點佩服他。現場安靜時,比剛才鬧的時候更嚇人,評委緊閉著嘴瞪著兩眼看臺上,攝影機的炮筒轉來轉去,甚至從腦袋頂上還蕩下來一個,把我嚇了一跳;燈光效果也做起來了,就更上春晚似的——要是我,放在這陣仗跟前,那肯定是一個字也唱不出來的。就算是現在,我都沒太聽清楚他唱的是什麼,唱的怎麼樣——這一切太他媽的虛幻了!

我不知道他唱得算不算好,有沒有發揮出平時的水平,我就知道他放下話筒的時候,男評委帶著頭鼓掌,所有的觀眾鼓掌,女評委抹

9、第 9 章 。。。

眼淚,大家一致透過,同意我們晉級。我把他一把抱在懷裡,親他的臉,我才不管有沒有攝影機拍著,我就是做給你們看的!

下臺的時候,我們還有點激動,副導演走過來先是恭喜我們,後來又面帶難色地說,雖然歌聲很美,剛才也很精彩,但是你們這一段有點敏感,錄是錄了,能不能播還得到時候再說,你們等我電話吧。

我們倆的手緊緊拉在一起,才不管他能不能播呢,好像都沒怎麼理人家,大搖大擺從電視臺離開了。

晚上回家,他嘴上雖然沒說什麼,但從床上的舉動看來,他心裡可高興了,我也想盡辦法能讓他舒服了,這一晚過去,第二天醒來,我覺著這人生可美好了。

不過,這也只是我的單方面感想而已。隨後我們就被通知,大學城又要動工,建造一個學習娛樂美食一體的什麼東西,這片的房子都得拆。

他就愁上了。我說,拆就拆吧,我早就想換個地方住了,我們租個好點的房子,再找個好點的地段開店,就是不開也行,我養得起你。

看他還是不能高興,我又說:“不行你就在家當少爺,再給你養條小狗陪你。”

我知道他特別喜歡狗,平時看到路過的,不論是野生的家養的,都喜歡和它們笑一笑,丟塊肉給它們吃。

“我不要小狗!”他突然說,“我要小孩子!”

他這一說,可就突然難住我了。

我到哪兒找小孩子去?我還真的跑去福利院問了,我們這樣的,根本就不符合收養標準。

巧就巧在,幾天後,我表弟進城辦事,我們在一起喝酒的時候,他突然問我:“哥,我那兒有個小孩子,你想不想養?”

我一驚,問:“你哪來的小孩?”

“是人家丟田埂上的,”他說,“是女的,有點殘疾,嘴唇上面有個豁兒,就是兔唇。我親戚撿了,我媳婦和我結婚三年了沒生出孩子,她特想養來著,可是考慮到,這周圍村子離得都不遠,再看看誰最近生了小孩子,大概都能猜出來孩子的親生父母是誰——怕養大了人家又來要,白養。你現在住得挺遠的,就把孩子養大了,人家也找不到你,怎麼樣?你和李潤,有沒有養孩子的念想?”

我狠狠地拍了我表弟的腦袋幾下,把他都打得懵了。“你還真是及時雨啊!”我說。

現在的交通方便,我表弟回去之後,不到一個星期,就把孩子送來了。這女嬰才剛滿月,確實如他所說,上嘴唇中間有個裂縫,喝奶的時候包不住奶嘴,牛奶老往外漏。

李潤特別高興,抱著孩子就不撒手,還說她那兔唇好看。“多可愛啊,像小兔子。”

我掏出根菸剛想點,一眼看到孩子,掉頭走到屋外去了。我表弟跟出來,給我把煙點上,拍了拍我

9、第 9 章 。。。

的肩膀,說:“以後可就要辛苦了。”

我點點頭。我知道養一個孩子不容易。本來我的收入不算少,但是要攢錢給這孩子做手術,就變得緊巴了。

我弟弟走之後,電視臺的電話打到我手機上了,他們在那頭道了歉,說:“商量之後,你們這段還是不能播,就給剪了。”

“剪了就剪了吧,沒事。”我說。我現在的心思不在這上頭。

“李潤,電視臺說咱們那段給剪了不能播!”我對他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