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宇文君訣便拂開子書抓著他的手與黑衣人一同離開,離開前還命令地看了幾個影衛一眼。
慕子書看著他離開,忽然有一種要失去他的感覺,心裡疼得厲害,連忙要追上去,卻被幾個影衛攔住去路。
“讓開!”
幾個影衛低下頭,嚴肅地道:“主子有令,公子不能去。”
慕子書看著他們嚴嚴實實地擋在門口,有些無力地喘了幾口氣,強逼自己冷靜下來,問道:“對方是什麼人,你們可清楚?”
“屬下不知。”
“那你們快去查探。”
影衛們為難地看了慕子書一眼,又一板一眼地道:“主子有令,屬下必須寸步不離地跟著公子。”
不知道,不查探,那該怎麼辦?慕子書揉了揉有些暈眩的頭,踉蹌地退了幾步,跌坐在床上,無力地低著頭,有些顫抖得不知如何是好。這個時候他更能體會宇文君訣說的那句‘若是我也不在了,你又該如何?’。
他說的沒錯,他該堅強,這種時候絕對不能軟弱。慕子書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盤算著時間。從皇宮到這裡快馬加鞭也要四天,影衛回到皇宮到索西出宮到這裡滿打滿算也要有*天的時間,訣那裡還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這麼長的時間他怎麼可能等得下去?
平靜下來的慕子書腦中也清醒了些,嚴肅地看著影衛道:“你們主子的安危做影衛的能棄之不顧?”
幾個影衛默然無語,主子是他們誓死效忠的物件,自然不能棄主子的安危不顧,但是主子的命令也是萬萬不可違背的。
慕子書也明白他們的難處,起身走到他們面前,點了其中一個影衛,道:“你去查探訣的下落,其餘人留下保護我便是,少了一個你們不至於就護不了我了。”
影衛們互相看了一眼,最終還是聽了慕子書的命令,被點到的影衛立馬領命出去查探。
慕子書心裡這才稍微好過一點,揮退其餘影衛,一個人默默地整理起房內被弄亂的擺設,不做點什麼心裡七上八下得難受。
曲城一處郊外小院內
宇文君訣被帶到院內便見一個青袍男子悠閒地沐浴著陽光喝茶,看到他來還舉起茶杯點頭示意。
宇文君訣勾了勾唇,也沒有一點被抓來的自覺,絲毫不降氣勢地過去與他同坐。
青袍男子也不生氣,替他倒了杯茶,嘲諷道:“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狂傲。”
宇文君訣來者不拒地接受他的讚美,拿起茶杯微抿一口,不吃一點虧地反駁道:“那也比不得你在我的地盤上抓我來得猖狂。”
“抓你?”青袍男子嗤笑一聲,“本皇可是隆重地邀請你來,宇文皇真是言重了。”
宇文君訣輕哼一聲,諒他也不敢做什麼,不再理會他,悠閒地品起茶來,万俟皇朝的茶藝精湛,向來深得他心。
青袍男子自然就是万俟皇朝的皇帝万俟晟了,見宇文君訣這般閒適,一點也沒有被抓的自覺,也忍不住冷哼一聲。
“本皇的來意想必你也清楚,你就不準備解釋些什麼?”
宇文君訣微微勾唇,眼裡卻是沒什麼笑意,“万俟皇心疼妹妹,本皇自然也心疼本皇死去的皇兒。至於万俟皇的來意,本皇還真是不甚清楚。”
万俟晟‘碰’地一聲放下茶杯,冷聲道:“宇文皇何必與本皇裝聾作啞,曼旋若不是你派人下的毒手,又怎會無辜慘死?”
宇文君訣絲毫不示弱地看了他一眼,冷笑道:“這本皇怎知?蛇蠍心腸的女人仇家定是不少,万俟皇千里迢迢跑到宇文皇朝來就是想聽本皇為你分析?”
兩大帝王爭鋒相對,本來還春意融融的院內頓時溫度驟然降低,守在邊上的侍衛都有些受不了他們身上釋放的威壓。
許久之後,万俟晟才冷哼一聲,收了身上的氣勢,但語氣依舊冰冷,“宇文皇的修書本皇已經看過了,前段日子宮內的術月的確是被盜了,但那時曼旋已在宇文皇朝,宇文皇難道不覺得事有蹊蹺?”
聽他這麼說,宇文君訣倒是也收了身上的氣勢,皺了皺眉,隨後又道:“退一萬步講,你的曼旋公主就算不是下術月的人也定是幫兇,否則以她的個性會無緣無故替他人頂罪?其次,曼旋公主揹著本皇與万俟國男子通姦受孕,本皇一忍再忍,也算是給足了万俟皇的面子。”
與万俟皇朝的男子通姦受孕?万俟晟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這若是將孩子生下不僅是在混淆宇文皇朝的皇室血脈,也是留下了万俟皇朝的孽子,更甚至會讓万俟皇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