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西看了看慕子書,隨後才道:“回皇上,文貴妃把孩子帶回宮了。”
宇文君訣皺了皺眉,不明所以地問:“什麼孩子?”
索西又看了慕子書一眼,為難地道:“文貴妃說,是她與皇上的孩子。”
“胡鬧!朕與她哪來的孩子?”
說完,宇文君訣下意識地轉頭看向子書,果然見他也呆愣地坐著,不由得柔下嗓音撫著他的臉道:“別胡思亂想。”
慕子書微微彎了彎唇,拿下他的手握在手裡,搖頭道:“我沒有,還是先去看看吧。”
宇文君訣見他也有要跟著去的意思,看了看宇文君然和木流南,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這下著雪那麼冷,子書哪裡受得住。思索了一番,冷聲道:“把文貴妃與那孩子帶到這裡來!”
“是,皇上。”
索西領命而去。
幸而晚膳也用的差不多了。宇文君訣小心地護著子書,扶著他一起坐到榻上去。宇文君然與木流南則坐到一側的椅子上。
文貴妃很快便被帶了過來,一起過來的還有一個三四歲大的小男孩,看這眉眼之間與宇文君訣是有那麼一點點的相像。
慕子書看著那個孩子,心裡也不知是何滋味。雖然這孩子就算是宇文君訣的,也定是在他進宮之前的事了,況且孩子那麼可愛,並無不討喜之處。只是這心裡不知為何還是有那麼一點悶悶的,總覺得自己與他的生活被什麼介入了,而自己腹內的孩子也不再是他的唯一。
這麼想著,慕子書不由自主地撫上了自己的小腹。
宇文君訣看了他一眼,將他摟入懷裡,大手也握著他的手與他一起撫著小腹。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文貴妃跪下行禮,這時,這個小男孩也十分機靈地跪下,聲音脆脆地道:“塵塵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多麼機靈的小娃娃,長得也討喜,嘴巴又甜,本該十分討人喜愛,但是在場的人卻無心去喜愛這小孩,這小孩究竟是何身世?
宇文君訣看著那個孩子皺了皺眉,淡聲道:“起身吧,文貴妃,你給朕說說這孩子是怎麼回事?”
皇上說了起身,文貴妃卻並未起身,那個孩子也就隨著文貴妃這麼跪著。
文貴妃不敢看宇文君訣,低頭抽泣道:“臣妾有罪,請皇上降罪。”
宇文君訣眉頭鎖得更緊,沉聲道:“何罪之有?”
文貴妃顫巍巍地抬頭看了宇文君訣一眼,又轉頭看向身邊的孩子,淚眼朦朧地道:“不知皇上還是否記得四年前臣妾失蹤之事?”
宇文君訣回憶了一番,的確是有那麼一件事。
當初他正寵文貴妃,有一日文貴妃卻忽然失蹤了,宇文君訣便派人去找,卻了無音訊。本就是一時興起,宇文君訣也就派人注意著,自己卻並未再多在意。但是一年後,手下的人卻在一處荒地找到了憔悴的文貴妃。想來也就是後宮的嬪妃看不慣她受寵才將她偷運出皇宮。
那時宇文君訣也覺得自己對她有愧,便沒有丟棄她,而是接進宮來讓她繼續為妃。文貴妃生性溫婉,即使回宮後不再受寵,即使自己受了那麼多委屈卻還是不吵不鬧安安分分地過日子。宇文君訣也就看在這點上又封了她為貴妃,直至今日。
“那件事與這孩子有關?”
文貴妃用袖口拭了拭眼淚,頷首道:“其實臣妾是故意偷出宮的。那段時間蒙皇上寵幸,臣妾有幸懷了龍種。但是後宮嬪妃盯得緊,許多嬪妃一有孩子就會被害流產,臣妾也是怕了,為了保住孩子,臣妾偷出皇宮隱姓埋名生下了這個孩子,又將他借養在一戶農家,這才保了孩子一命。臣妾欺君,請皇上降罪,但這孩子是無辜的,還請皇上網開一面留下他。”
慕子書看了那孩子一眼,小小年紀定也是吃了不少苦,雖然很可憐他,但得知他真的是宇文君訣的親骨肉,卻還是有些小小的失望。
宇文君訣緊緊地摟住子書,看著那個孩子,危險地眯了眯眼,對著文貴妃沉聲道:“既然這樣,為何現在又將他帶回宮來?”
文貴妃溫柔地拂了拂孩子額前的軟發,無奈地道:“那戶農家的兩個老人本就年邁,如今相繼去世,孩子無人撫養,臣妾想著後宮如今如此清靜,慕公子又是善良之人,讓孩子在宮內生長定是無礙。即便皇上要賜罪臣妾,孩子也是無辜的,交由慕公子撫養臣妾也願意。”
說著,文貴妃又忍不住流下了眼淚,楚楚可憐。
慕子書聽她這麼委曲求全,雖然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