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白,要是想回來,說一聲就行,我在這兒等你,早晚是要回來的,你不可能逃得出去。”
看著包圍過來的暗影,昌離在衣服上蹭蹭雙手,雙手捂住了封三的耳朵。他轉轉脖子,發出一聲獅吼,聲音震天。
圍過來的暗影生生被他震退了幾步。李繼堯暗歎,這個年輕人的內力真是深厚。
昌離雙手握刀,瞥了封三一眼抱怨:“你可真是個麻煩。”他一把抓住封三竟要把封三給丟擲了包圍圈。有兩個暗影從昌離那邊撤退就朝著封三過去。
封三站在地上,看著李繼堯挑釁的神情,神情漠然。他朝著那兩個朝他過來的暗衛扔出一把毒針去,那兩個暗衛躲開。
昌離那邊已經死了幾個暗影,他打的悠然自在,遊刃有餘,順手撿起一把刀朝著封三那邊兩個暗衛扔過去,一箭雙鵰。
封三捲起舌頭,發出嘶嘶的聲音。菊花的根部一陣翻湧。還在跟茗月過招的白蒙驚呆了,不要說白蒙,就連李繼堯也呆住了。那片菊花被整個翻過來,從菊花根部鑽出一片紅眼白牙的蛇來,這一片帶著千軍萬馬的氣勢,因為太多,都滾成了一團一團的。
李繼堯飛身到亭子頂上,白蒙也趕緊跳到牆上,那幾個受傷不能動得暗衛轉眼就被蛇咬成了篩子。
茗月吞下那顆黑色的藥丸,站在蛇群中,語氣溫柔的問白蒙:“不打了?”白蒙站在牆上叉著腰:“有本事,你上牆來,咱們牆上打。”
李繼堯看著死傷一片的暗衛,笑道:“原來末白不光在菊花底下埋酒,還在地下養蛇啊。”他跳下來,四圍的蛇被內力震得翻著肚皮飛出去,死了。
李繼堯揹著的手伸出一隻去拉封三。他的手被一把短刀攔住,那個十□歲的孩子吊兒郎當的看著他,帶著痞氣。
昌離指指封三:“他,得跟我走。”
蛇又朝著李繼堯靠過來,李繼堯一跺腳,又死了一片。
李繼堯凝眉:“憑你?”他雙手成掌,朝著昌離過去。
昌離也不躲,雙手為掌迎過去。
昌離被震得不停的後退,竟然一下撞在牆上,吐出一口鮮血。李繼堯也好不到哪裡去,他靠在亭子上,也吐出一口鮮血。
白蒙被震得從牆上掉下來,四肢疲軟。茗月哇的吐了一口血到琴上。
有功夫尚且這樣,別說的沒有一個功夫的封三。封三的一張臉變得鐵青色,嘴角的血流個不停,就要暈過去。他站的離昌離很近,昌離上前抱住他,一個翻身朝著大門外過去。茗月抱著琴越牆而出。白蒙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李繼堯飛身追過去。
昌離搖搖脖子,朝著地上那片蛇發力。蛇翻滾著朝著李繼堯和白蒙撲過去。
等到白蒙和李繼堯躲過那片蛇,就見昌離和茗月騎上門外早就準備好的兩匹馬絕塵而去。
李繼堯看著絕塵而去的馬,覺得自己輕敵了,要是沒有看錯的話,那個孩子用的招式明明就是蕭統當年用的功夫。這說明封三是真的知道那個秘密的。
可是封三又跑了。
李繼堯回頭問白蒙:“我對他不好嗎,他怎麼又跑了?”
白蒙四肢發軟,他連滾帶爬的跟在李繼堯身後回答:“好,你對他太好了,燕嬌娘都吃醋吃了好幾回了。”白蒙暗地腹誹,好有個什麼用,你可是滅了幽冥全教的人。
李繼堯嘆氣:“那就再抓回來吧。”
昌離和茗月帶著暈倒的封三,三個傷員,三個逃命之徒,自是不能走大道,自是不能夠住客棧,只能風餐露宿。
昌離揹著封三沿著狹窄的山路走著,雨下的越來越大。茗月用衣服遮住封三,至少讓雨少淋到他一些。好不容易前面有一間破廟。
破廟裡有一些稻草和柴火。昌離把封三放到稻草上,摸了摸封三的頭,滾燙。他不懷好意的想要是在上面攤個雞蛋會不會熟了呢。封三已經燒了兩天三夜,滾滾的熱度,沒有藥,燒無論如何也退不下去。發著燒,又有嚴重的內傷,剛剛解了劇毒,這樣的虛弱,昌離懷疑封三是不是有意要帶著自己去閻王殿。
茗月著急的趕緊把柴火點燃,他把躺在稻草上的封三抱起起來,想要脫掉他身上的溼衣服。封三嘴唇發紫乾裂,面色發青,渾身發抖,他斷斷續續的說著:“水,水,冷,我冷,娘,我冷。”
茗月聽的心酸。這樣的一個人,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會想起他的娘蕭紅衣。這樣一個他和茗欣看著長大的人。
☆、十八章:封三美人
廟外是嘩嘩的大雨聲。一聲一聲像是下到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