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
劉蘊冷笑道,“你莫非是忘了,此處乃本王的王府。”他不是來做駙馬,而是來寵幸他的新王妃。
面對這股壓迫,喜萍吸了口氣才道,“公主年幼體弱,皇上和貴妃娘娘有訓示,請王爺等公主調養好身子再……再行同房之事。”最後幾字實難啟齒。
劉蘊覺得更為好笑了,他的洞房花燭夜還需要照著別人的訓示來做?
那也該看一眼蓋頭下的臉,何之寅嘀咕道,那張花臉不看一眼當真遺憾。
劉蘊揚眉道,“王妃既有不適,本王理當去探慰。”說罷便甩開衣罷跨步而去。
“王爺!”喜萍急忙招手,下一刻六名美豔的女子站在了王爺跟前。
“奴婢叩見王爺。”
這回連何之寅也看愣了雙眼,六名女子皆是姿色不凡,不比鳳儀閣的花魁遜色。
喜萍道,“王爺近日打點事務也累了,您若看中哪幾個便讓她們伺候您去歇息吧。”李貴妃的心腹雖不至於狡黠圓滑,但平日說話也是極為玲瓏的。如此直白的粗言是少有的,但喜萍此刻已是害怕得不行,顧不得自己有多出言不遜。
喜萍沒有想過貴妃娘娘會讓她給公主陪嫁,更沒想到公主出嫁的前一晚,她會從娘娘口中得知那樣的驚天秘密。從這一日起,公主甚至是娘娘和李大人都身系於她一身,便是拼了性命她也不會讓郕王碰到公主的一根手指。
“本王的王妃倒是慷慨。”劉蘊笑道。
雖說皇家的公主郡主下嫁時會有一兩個試寢丫頭相陪,為的是先讓別的女子去『瞧瞧』新姑爺是否身有惡疾不能人道,但六個是不是也太多了?且是這般容貌的女子,公主難道就不怕成親便失寵?
“罷了,王妃的美意又豈可辜負。”劉蘊不免窩火,他已經做好準備被那小花臉再嚇一次,人家卻連門也不讓他進。裝病是假,不過花臉公主有自知之明這點倒是值得嘉獎,她也夠聰明,未免成親當晚就被夫君休掉貽笑大方,特意備了這麼多美人來補償他。
一見人進來,涓依馬上拉了蓋頭奔上前,“喜萍,我想回去!我好想母妃和舅父,我要回去……”
喜萍忙安慰道,“公主不哭,明兒我們便能見到娘娘和李大人。”
“我知道。”明日是回門省親,“但明兒以後呢,我還能再見到他們麼?”
“若是皇上下旨,公主也能去宮中看望娘娘。”
“若是父皇不下旨呢?”涓依哭出聲來,“父皇豈能日日下旨召我回宮,喜萍,我再也見不到母妃了……”
“王爺若是寬容之人,李大人可常來看你。”喜萍唯有這麼說。
涓依搖頭,“他豈是寬容之人。”想起那人還是她的侄兒,涓依這又悲從中來,既生在皇家,她的命又為何要這般苦楚。
喜萍也是搖頭,她也說不準郕王是怎樣的人,不過眼下並非說這些的時候,而今重要的是公主這張臉,是決計不能讓那王爺見到的。“公主,跟奴婢來。”喜萍將新娘拉到了梳妝檯前。
這以後的一個月裡,劉蘊流連於試寢美人之間,似乎將他的醜陋王妃拋到腦後。他忘了,但老王妃可忘不了。
“孩兒給娘請安來了。”劉蘊一進門棒子就落到了他身上,“娘,你這是?!”
上座的老婦人珠翠環繞雍容華貴,聽到兒子呼叫也不睜眼,兀自捏著佛珠口中喃喃,“諸法因緣生,緣起生良果,三世修等侶,以作枕邊人,是以為妻。”
劉蘊苦道;“娘,我沒說她不是我妻。”人都娶了,還想他怎樣?“況且她還是稚女,你又要孩兒如何與她舉案齊眉?”姑侄之分他便不計較了,可那般醜顏讓他如何去憐愛。
老王妃怒道,“教導幼妻亦是你做丈夫之責!”說罷便揮手讓施棒的侍從退下。
劉蘊抖了抖打皺的衣衫拜首道,“孩兒謹遵教誨。”
老王妃這才息下怒火,“你勿要學你那爹,否則看我怎麼收整你那些妖精。”
劉蘊很想說那些『妖精』是他的妻送給他的,他可正大光明的享受,但一見老母橫眉冷眼便嚥下了話。“那孩兒這便去了。”去哪兒,自然是去教導他的小妻子。
郕王來泱?閣時,喜萍正像熱鍋上的螞蟻尋找著她家的公主,方才她不過離開一會兒,誰想回來公主已不見了。
“王爺?!”
見她像看到鬼一般,劉蘊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臉,他有那麼可怕嗎,與那花臉公主相比他好看多了吧,“王妃呢?”
喜萍瞟了眼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