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看到的不是一男一女,而是三名男子,該說是一名男童和兩名成年男子。男童也是一絲不掛,此刻正趴在床上高高翹起屁股扭動著身子……
鐫伊被何之寅按在牆上,一直從頭看到了尾,何時離開的,怎麼走出這書院的,他一概不知。
「何公子。」鐫伊軟軟地靠在對方胸前,此刻他已顧不得和王爺之外的男子這般親近是否妥當,「方才那是……」
何之寅道,「燕春樓是青樓,裡面的女子專供人做……方才你所見之事,只要付銀兩,不論是何人都可對那些女子做那等事。至於另一處,裡面沒有女子,只有貌美的男子,年歲大約不過十五,也和燕豔春樓一樣,只要付他們錢財,任何男人皆可那般對待他們的身子。」
「青樓?」
何之寅又道,「娼妓和孌童,以出賣身子為身,供男人猥褻之用,或男或女,得看男人的喜好。一副玉體臥千人,也可說是世間最汙穢的東西。」
「那等事便是汙穢……」
何之寅搖頭道,「也並非全然如此,男女之間還可說是夫妻陰陽變化之事,乃魚水之歡傳宗接代的人倫之道。但若是男童,那便真正只是狎玩。那些童兒年歲大了便無用了,就算養在府中百般疼愛的,留到弱冠的也極為少有。娼妓尚能容忍於世,畢竟那是女子。而男子,若要將其踐踏成世間最卑賤之物,便讓他去做那孌童。」
「孌童……」
何之寅冷冷地看著這位快要昏死的『公主』,若是女子,他何之寅也要動心了,畢竟令他動心的男子只有那一個,誰想從那名女奸細口中得知了這等天下間最荒誕的事。看來他猜對了,王妃雖和王爺圓了房,但壓根懵懂不知事。
「何之寅!」一身怒吼之後,何之寅被揣下了馬,而他懷裡的人也到了郕王千歲手中。
何之寅擦掉口角的血笑了笑,王爺來得真快。
劉蘊一劍橫在他頸間,「拿下他!」
「王爺。」鐫伊抓住這個人。
劉蘊見他神情呆滯、臉色蒼白,連忙道,「鐫伊,他難道是對你……無禮了?!」
「我可是……」鐫伊話還未完便急喘起來,我可是你的孌童?他是想問。
(32)自我下堂
迷糊中,鐫伊感到有人在剝他的衣衫,睜開眼見是劉蘊便停下了掙扎。
劉蘊脫掉他的衣物,渾身上下檢查了個遍也沒有發現任何被『無禮』的痕跡,「鐫伊,何之寅那廝究竟對你做過什麼?快告訴我!」
鐫伊任他分開自己雙腿檢視那個地方,除了流淚說不出任何言語。
「鐫伊你等著,我這便去殺了他!」
王府的地牢中,何之寅被綁在刑架之上,身上已不知被抽打多少鞭子。不愧是寧遠將軍,皮開肉綻也能讓自己保持神智。
「你說是不說!」劉蘊又一鞭抽過去,鞭子收回又拉起一網皮肉。
何之寅卻笑道,「承宣,能死在你手中也算是我……」此生無憾矣。
劉蘊冷笑道,「那我便如你所願!」
獄卒將一勺赤紅的鐵水端了過來,劉蘊接過手走到他跟前道,「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說!」
何之寅仍是笑。
劉蘊終是下不了手,「寅生,你怎能!他是我妻啊!」
他是嗎?何之寅閉上了眼。劉蘊,你曾說過他日與你奔赴黃泉之人必定是我何之寅,為了你這句話我曾恨自己此生沒有投作女兒身,而你卻對同是男子的他……
隔日,何尚書之子光天化日擄走王妃的劣舉很快傳遍了京城,聖上得知後大怒要將何之寅立即正法並讓何尚書同罪,但無奈何尚書乃皇後黨羽,庸君一言當放一屁,何尚書僅降官半職。
不過何公子便沒有這般幸運,他惹到的不是皇帝而是郕王。郕王說不放人,誰也不敢硬闖奪人。事後,何尚書一家齊齊在王府門外跪拜求王爺饒孽子一命,劉蘊當沒看到,任由他們在門口做門神爺。
那兩人,一個打死不說,一個求死不說。劉蘊也不能真的把何之寅打死,而不論他怎麼求問鐫伊,也只得到鐫伊的默默無言。
事情便這般僵持了一月,有一日王妃對王爺說『何公子沒有對我無禮,放了他』。
隔日何之寅便回到了何府,身上的傷看似嚴重,卻無一處致命,養個半月便能下榻走動。但是鐫伊的『傷』卻好不了。
「鐫伊,你看,我給你帶……」
鐫伊一見他來趕忙退後,不讓他碰著自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