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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這次你要親自去?」稍後片刻,何之寅已恢復常態。

劉蘊點頭,隨即又面露擔憂,「鐫伊他……」

「我會將他帶在身邊,隨身護駕。」

「那拜託你替我照顧他了。」

何之寅獰笑,我當然會,我會替你好好『照顧』。這一切都是那公主害的,他絕不會放過這禍害!

半月後,王爺有要事要辦,鐫伊被託付給了何公子。雖說他很想跟在王爺身邊,但他也明白如今他只會是負累。不過快了,他就快不是包袱,王爺要等著他……

一個輕盈的翻身後,鐫伊穩穩落在了地上,劍尖也點到了對方的喉嚨,「你輸了。」

士兵們因他這一笑再次愣住,為何他們覺得劉兄弟臉上的那兩道疤是那麼礙眼,直想將它們撕下來。原本他們和他比劍就是想撲到他那身子上討些便宜,卻沒想幾人輪番下來都敗在他劍下。劉兄弟面容雖毀,但那雙細白的手真想摸摸……

「將軍!」見何將軍走來,士兵忙讓出道來。

何之寅上前道,「小伊,到我帳中來。」在這裡長公主的名字叫劉小伊。

鐫伊連忙收劍,「是。」

何之寅又看了他一眼,才過多久,他竟已不像個女子了。

到了帳中,聽完何將軍的憂言長嘆,鐫伊一臉愁容。

我還以為他會哭得像個娘們兒,何之寅想。

儘管知道自己的要求無禮,鐫伊仍是跪下道,「請將軍讓我一同前往。」

何之寅沒讓他落地便將他扶起身,「你是公主豈可……」

鐫伊硬聲道,「但我與王爺亦是夫妻,我豈有置身事外之理。」何公子不知他男兒身,這番話應當是能說的吧。

王爺去密見西邊來的一位將軍,中途被北胡俘虜,那隊胡人不知他的身份,但見他是校尉統領,便要求用百兩黃金前去贖人。如此兒戲的謊言換做別人是不會信的,換成別人來說鐫伊也難以相信,但是何公子不是別人,何公子說是那必定是。

何之寅沈在浴桶中不由得笑了出來,那蠢人當真好騙。可是低頭就再也笑不出來,即使過了那麼久,仍有幾個淺淺的牙印在胸膛上顯擺著,那個男人彷彿要他一輩子記著曾經遭受過的凌虐。

『一夜便是一年?有何不可。但還有一個條件,我要你幫我除掉一個人……』當日在他那男人身下張開雙腿談成了這筆交易,大長公主,王妃,任何一個頭銜都是他不能動的人,既然如此他便借刀殺人。該死的人他會一個一個來,先是這個禍害,再來就是那個男人!

當晚,天色一暗鐫伊便跟著裴校尉一起動身,劉蘊派給他的兩個心腹蘇文和蘇武自然也跟在他身邊,不過走到半途卻少了一個蘇武,鐫伊心急也沒注意。他們是前去交贖金而非出戰打仗,帶的人自然不能多,裴校尉僅帶著約五十人便抬著箱子出發了。

按著何將軍所指的路線,五十人漸漸向目的地靠攏,到了一處狹窄的地形,裴校尉突然讓全隊人馬停了下來。

跟在他身後的鐫伊問道,「可是有情況?」裴校尉前後環顧之後又皺緊了眉頭,鐫伊按他的視線去看了一番,這地形……像是兵書上說的前門踞狼、後門進虎之勢。再見裴校尉的手勢鐫伊便肯定了是這樣。

裴校尉兩指一屈,五十多匹戰馬齊齊臥倒,竟像人蹲身一般沒發出一絲響動,讓鐫伊佩服不已。

「校尉大人?」

裴校尉一臉凝重,「劉兄弟,怕是贖不回你家大人了。」

鐫伊站起身來撥開面前的荒草,仔細一看前方那黑壓壓的山石竟在微微晃動,那是人馬……

雖說裴校尉和王妃對何之寅的話深信不疑,但蘇文和蘇武身為劉蘊的親衛只對王爺赤膽忠心,對其他人一概沒有忠信可言。因此兩人還算較為清醒,為了弄清王爺目前的真正境況,兩人決定分道而行,蘇文陪同王妃去交贖金,蘇武則前去王爺與他們約定的地點,王爺臨走前說過,一旦王妃有事便到那裡去找他。

等蘇武一口氣奔到落雁城西南三百里處,在驛站看到王爺時便知道王妃險矣。

劉蘊一聽說他的王妃前去贖他的事,馬上丟下旁人衝出去跳上馬。

「王爺等等!」一名年過三十的壯碩男子立刻拉住他的韁繩。

劉蘊甩開他的手,怒道,「大哥休要攔我!」

被王爺喚大哥的人正是郕王的同父兄長,先王的庶出長子劉乾,傳聞先王歸天時已將兩名庶子賜死殉葬,看來事情並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