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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我穿著外衣便睡吧?”

“你,你是如何進來的?”涓依想喜萍她們決計不會放此人進房,他又是如何……

劉蘊指了指了外屋,涓依奔出去一看差點昏倒,屋頂竟有一個大洞!

“我明日會補上的。”

涓依抬手一指,“你到外面去。”這是她最大的讓步。

“外屋冷。”劉蘊道。

涓依怒道,“我讓人給你加火盆!”

“愛妃,你可有發現?”劉蘊忽然靠近,“你似乎不怕我了?”

才這麼說,涓依就撲到床上用錦被裹住自己。

劉蘊撇嘴,當他沒說,“歇息吧。”

歇息,這叫人如何歇息!涓依縮到牆角,一雙眼像銅鈴死死頂住那人,手下摸了把匕首,倘若他再靠近絕不饒他!可是,他這是怎麼了?

“你,你身子抱恙?”抖得這樣厲害。

劉蘊蜷縮在對面的榻上,雙手緊抱住自己,哆嗦道,“我冷,冷……”

涓依看著身上的被褥,想了想,起身給他丟過去。

劉蘊抓過錦被裹好,但仍在發抖。

“還冷?”

“興許是今兒落了水,受了……涼……嘶……”

心性單純的公主從不知有一種狼名叫狡猾,一見他話也說不暢,忙過去檢視。臉面泛紅像是在發熱,鼓起勇氣摸了摸那額頭果真很燙,“我叫大夫。”

劉蘊抓住她的手,“我到床上睡……睡一覺便會好了。”他的愛妃快點頭啊,他的內功已維持不了多久了!

涓依還是搖頭,“睡覺怎會好,我去叫大夫來。”

“不!”劉蘊死活不肯,“我絕不服湯藥!”

涓依一臉錯愕,他竟怕服用湯藥?!

“你若叫大夫,娘定又說我耍花樣,到時候又得給我用家法了。”

這話戳到了涓依的痛處,想起他上次無辜被杖責,愧疚之下竟把他扶到了床上。

“別走!”劉蘊抓住要離開的人。

“放手!”涓依馬上就要舉起袖管裡的匕首。

“外面冷……嘶嘶……你若……你若染了風寒,我豈不也要被娘教訓。”

自己的身子弱,涓依也清楚,這下她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劉蘊再接再勵,“你本就是我明媒正娶之妻,同床而眠當是人倫之理。我說過,我當下不會碰你。”

嫁人、與夫君同床皆是人倫之理麼?涓依沈默了,但母妃說她是公主,可與別的女子不同,公主便該如此麼?再說她和這人還是姑侄兩輩……

“涓依,別……”別鑽牆縫啊。

她的名字,出自夫君之口。涓依又被嚇到了,王侯之家,誰會叫妻妾之名,不是這妃便是那姬。王侯的妻妾,說到底連百姓家的都不如。恨不生為男兒身,馬革裹屍亦不悔,迷糊中涓依想到了這一句。

這一夜劉蘊是很規矩的,他也不敢不規矩,那小東西比刺蝟還要尖銳,他稍微動彈一下馬上就瞪眼相對,這也是他頭一遭與人同床,連手指頭也沒有碰到,羞哉愧哉。可是想起那起足以傾世的容顏,便覺得一切忍耐都是值得的。

(13)東窗事發

眼看公主的臉就快埋下湯碗裡,喜萍忙將她抓起來,“公主,用過膳便去歇息吧。”

“哦……”好睏,好想一個人美美地睡上一回。“喜萍,等會兒給我房裡加兩條褥子。”

“夜裡冷嗎?”

“嗯。”涓依心虛地看了眼女官,心中再三猶豫還是沒把實情說出口。明知應當把那郕王夜半『闖宮』一事如實相告,可是她卻是想揣著掖著。

喜萍發現了,這幾日公主總是一副睡不飽的樣子。她還發現,每日早晨進公主的房中,外屋的地毯上總有很多碎渣木屑。不過女侍官再聰慧也無法將兩件事聯想在一塊兒。

這晚,劉蘊又照常來了。涓依很是好奇,他究竟是怎麼不驚動他人扒開那個洞的?

“你這是……”劉蘊疑惑地看著他的王妃。

涓依將新加的兩條褥子一條丟給他,一條疊好放在床中間,再扯斷條珠鏈將一顆顆滾圓的珍珠整齊地排到那褥埂上,“我明早若見到珠子掉了或是歪了,我便讓喜萍叫來侍衛。”想了想,威懾似乎不夠,“還和娘說你把我推下了翠湖。”她想過了,既是夫妻又是姑侄,若要都不背德,這是最好的法子。

“你!”劉蘊恨不得把那些珠子全吃進去,他是否太縱容這小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