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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這下真老實了?”

餘歌鼻子裡“嗯”了一聲,閉著眼道:“不能再做了,再做就該懷上了。”

“真能懷上?”紀崇基眼睛反而一亮,“那《種子方》裡,莫非還有什麼秘辛,能讓你懷上不成?”

餘歌將眼睛一睜,瞪了紀崇基:“你真是活生生的大傻子!我說著玩兒的,哪來的秘辛啊!”

“我也是說著玩呢,”紀崇基挑眉道,“要真是有個什麼秘方,能讓你有孕,我還真想讓你給我生個娃呢!”

“胡說八道!”沒皮沒臉的餘歌,此刻竟然臉紅了,鼓著嘴道,“就算能生,也沒你的娃!”

“為什麼?”紀崇基不嫌煩地追究下去。

“因為……”餘歌剛想說,因為你是轉胎而生,命中無子,一轉念間,又改口道,“因為你是大傻子!”

紀崇基還要調笑追問,餘歌閉了眼,扭了頭,裝不理他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紀崇基喊了餘歌幾次,餘歌都賴床不起,說:“昨晚太累了,我渾身沒勁兒,腰疼腿疼,起不來呢。”

紀崇基嘲笑他道:“大夫不開門,病人找誰去?”

“還有其他大夫呢。”餘歌拿被子矇頭道。

紀崇基拉著被角,笑道:“就算不坐堂,也要起來,吃口飯才有力氣,總躺著不餓嗎?”

被他一說,餘歌還真覺得餓了,這才慢慢吞吞地起來,洗漱了在院中溜達著透氣。

院門響了,餘歌便去開門,不料來的竟是陳二。餘歌臉僵了下來,道:“你來幹什麼?”

“我來看看你……”陳二道,“其實我前天也來了,你不在,就……”

“看我幹什麼?”餘歌望向別處,“有什麼好看的。”

“我就是想說……那天那事兒……我對不住你,來看看你是不是沒事。”

陳二說得挺陳懇,餘歌這才看了他道:“算了,那事兒,我們都忘了吧。”說罷退後一步想走,陳二忙叫住他道:“永言,我還有一句話!”

“什麼?”餘歌看了一眼廚房方向,滿心不想再多說。陳二看出他的不耐煩,於是急忙說道:“我就是想說,我是真心喜歡你,這些年,人都說我該成個家,可是,可是……我還沒娶妻呢!”

陳二的這一番表白,並沒換來餘歌一點垂青。餘歌還是一直盯著廚房那邊,看到紀崇基端著飯出來,就回首對著陳二笑道:“你還沒娶妻?可是我娶了呢。”

看到陳二還不走,餘歌又添上一句:“你再在這站下去,一會兒我渾家出來看到,可是要作河東獅吼的呢。”

紀崇基從廚房端飯出來,看見餘歌在關院門,便問:“剛才有人來了?”

“嗯。”

“是誰啊?”

“舊情人。”餘歌迴轉身來,面對他。

“誰?他來幹什麼?”紀崇基馬上變了臉色。

“聽到了你假死的訊息,來勸我改嫁的。”餘歌輕描淡寫地說完,一扭身走進堂屋去,坐著等飯吃了。

紀崇基倒怔了一會兒,才領會過來,然後傻笑了一下,端著碗,也走到堂屋裡去了。

餘歌說是休息一天,卻沒休息成。從柏縣定的藥材送到了,餘歌光是整理這些藥材,就用了一天的時間,好在有紀崇基幫忙,還不至於混亂無助。

兩人的日子就這樣過起來。醫館雖不似吳守愚在世時忙碌,倒也足夠供他們吃穿。他們著實有過一年不錯的時光。

在這一年裡,紀崇基幾次提出要回七絕山去,取回紀雲骨灰。

“現在我們過得好了,不像以前老是生死未卜的,再不能把我爹的骨灰寄在別的地方了,我心裡也不放心。”

餘歌都是贊同地回答:“這話在理,等尋個時候,我同你一起去。”

但是,醫館總是有事,便總也沒能找到這麼一個“時候”。

久了,紀崇基也發現,餘歌做大夫的熱情不過爾爾,最愛的還是書法和丹青,茶餘飯後常畫上、寫上幾筆,也好做兩首詩什麼的。紀崇基也問他:“為什麼在鴉山的時候不畫呢?”餘歌答道:“寫字、畫畫,都要心靜,心不靜畫得不好,不如不畫。那時我天天想著怎麼保命,怎麼幫鴉山坐穩勢力,怎麼報完恩回鄉……心思沒有一刻是安寧的,怎麼能靜得下心來做這些?唯有現在,才有點閒心。”

紀崇基嘆道:“原來那時,你心中那麼多事,我一點兒也不知道,看來,一是我愚鈍,二是你根本沒打算讓我知道。從前我不管了,今後,你不論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