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守衛,“是不是偷偷上陣去了?你們為什麼不攔著他?”
“我去找寨主!”郎雲峰丟下這樣一句,不等餘歌發話攔他,就又不見了。
在裴家軍的有力打擊下,西夷人支援不住,很快撤軍。郎雲峰找回了葉雨泰,文強與紀崇基也沒有受傷,餘歌終於鬆了一口氣,將盤龍寨的人全部召回,讓大家趕快吃飯休息恢復元氣。對於裴家軍,餘歌想,他們雖然官匪殊途,但對這次的援手,怎麼也該派人致謝。
正考慮著,突然寨前來人,是裴家軍派來的,送了盤龍寨一整車的米麵。來人沒有停留,放下東西便走,臨走只是抱拳喊了聲:“這是我們裴大將軍送給各位過年包餃子的!”
此後直至年後,西夷一方都安靜無事。
由於現在鎮守邊關的是名將裴鶴,西夷也不敢輕舉妄動了,而盤龍山也因此得到方便,與裴家軍的合作有了第一次,也自然不難再有第二次,再加上餘歌的演算,西夷這兩年,竟頗為被動。裴家軍只知盤龍山有個軍師神機妙算,能佈陣,卻不知餘歌其人;而就算是盤龍山的人,也不知道餘歌手裡擺弄的那些個小木牌都有什麼玄機,只管有用便行。倒是郎雲峰,對餘歌的本事產生了極大的興趣,時常有空便纏著餘歌,什麼都跟他學,餘歌只當是他小孩子心性,看到神奇的事物便想靠近,也都應付著過去,沒有真將太極八卦等解釋與他聽,誰知一晃兩年,郎雲峰長成了真正的少年,個頭也趕上餘歌高了,卻還是性子不改。反而是紀崇基對餘歌說:“這孩子是想和你學本事吧?你就教他一點又怎樣,省得他每日纏著你怪煩的。”
“《種子方》的本事是你家傳的,你倒大方,說教就教,我可是顧忌著你爹,不敢外傳呢。”
“傳不傳都是隨你,我只不過是這麼一說。”紀崇基道。
現在他們有結實的住所,相對穩定的生活,還有一個十四歲的男孩子小秦照顧他們的飲食起居。兩年的邊塞時光,讓兩人面上都添了滄桑,只不過紀崇基似乎只有外表越來越成熟,心性依然像個毛頭小子;餘歌在風霜中,也談不上什麼美色了。只好在舊日面孔,依然相守。
郎雲峰面龐長開了,是個俊朗明眸的樣子,在葉雨泰身邊薰陶了兩年多,舉止也與當初大不相同,有了傲岸,卻又沾染了些餘歌的文氣在眉目之中。他與小秦最是交好,一是年齡相近,二是他常來找餘歌的緣故。
這一日郎雲峰得了空閒,依舊來找餘歌,卻被小秦攔下,拉到他自己的小茅屋裡去了。
“現在不能去找六爺和軍師,要不你現在我這等一等吧。”小秦說。
郎雲峰不解:“莫非他們不在家麼?”
小秦捂嘴一笑:“不是不在家,是你不能進去。”
“既然在家,我為什麼不能進去?”郎雲峰問。
小秦笑得更扭捏了:“你竟是個傻子,不知道他們倆,是那種關係麼?”
“葉大當家說過,六爺和軍師,除了都是男的,就和夫婦是一個樣的,全寨子的人都心知肚明的。”郎雲峰很不樂意別人叫他傻子,板起臉說道。
“那就對了啊,”小秦微微紅了臉,道,“夫婦之間的那事,能給人家看見嗎?你想想,對不對?”
郎雲峰倒好像吃了一驚:“你是說……他們?他們在行……夫婦之事?”
他這樣直來直去地問,小秦倒不好意思了,道:“你不是什麼都知道嗎,還問我做什麼?”
“我只知道他們形同夫婦,卻不知道男人間真能做那事呢!”郎雲峰倒真是第一次開竅,問道,“兩個男人,該怎麼做呢?”
小秦不由得滿臉通紅,道:“你問我?我怎麼說給你?想知道自己看就是了。”
郎雲峰真的就往外走,小秦忙拉住:“我叫你看你還真看?你害臊不害臊?”
“聽你說得這麼門清的樣子,看來你肯定偷看過,是不是?”郎雲峰故意帶了些調笑的語氣說道。
“我整日伺候他們,自然有不小心撞見的時候了……”小秦紅著臉磕磕巴巴地道,“反,反正我沒讓他們看見我,不就行了。”
“既然你能不讓他們看見,我也能,”郎雲峰道,“你再攔我,我就跟告訴軍師說你偷看他們!”
說著自顧就走,小秦哪裡拉得住他,讓他一溜煙跑了,也不敢追。
小秦的茅屋離餘歌和紀崇基的屋子十分近,郎雲峰走到窗下,先靠在床邊躲著,耳朵聽著裡面的動靜,確定自己沒有被發現。
十分清晰的呻吟聲和皮肉拍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