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現在還求我,搞得她是你媳婦似的,或是你喜歡她?”
“你在亂說什麼?”白塵氣得想打人,最終只能用最靈驗的一招,抱了單朗的胳膊,“跟她去好不好?求你了小狼哥哥!如果你不去,她會很傷心很難過,那樣我會過意不去的,你也不希望我愧對一個原本無關的人吧?所以去吧好嗎?”
“你真的希望我去?”
白塵點頭,單朗放下茶杯,“那就去吧!只是太麻煩,所以你在這兒等我就行!”
“嗯嗯!”白塵使勁點頭,心裡高興又感動,小狼哥哥覺得麻煩,所以不想他跟著麻煩,而是自己去解決麻煩,這也是保護他的意思呢!
單朗陪著朱慧珍去了,白塵在中院的小花園裡坐等,僕役送了茶點來,留了一個小丫頭要給他捶腿,白塵謝絕了,獨個兒在花園裡遊了一圈,然後回到亭子間的軟榻上睡午覺,四月風暖,春困難擋。
夢裡又回到十年前,沒了故國被滅時的戰火烽煙,只有一望無際的原野鋪滿了五色野花,小狼哥哥帶他騎馬,不知是什麼驚了馬兒,他從馬上顛了下來,但是不怕,小狼哥哥會保護他,馬兒跑遠了,他在小狼哥哥懷裡安然無恙,好舒服好安心,小狼哥哥緊緊抱著他,可是也好羞人,小狼哥哥的臉越來越近,是想親他嗎?但是小狼哥哥說過噁心的,所以要拒絕,否則過後小狼哥哥一定會討厭他!
白塵一個激靈,生生地嚇醒了,睜眼的同時更是嚇了一跳,這個幾乎湊到他臉上的人是誰啊?
“你要幹什麼?離我遠點!”白塵抱肩縮到軟榻裡側,他很熟悉這人的眼光,跟望春館那些客人一模一樣,都是令人噁心而恐懼。
“我叫江致遠,單朗是我表妹夫,你呢,叫什麼名字?”
白塵搖頭,“不告訴你!我是在這兒等單朗的,他很快就會回來,不管你是什麼人,請離我遠點!”
江致遠低聲笑,坐到一邊倒茶喝,也給白塵倒了一杯,“過來坐呀!你睡夢中都在舔唇,想是渴了吧?這是上好的春尖,過來喝點?”
白塵搖頭,十分厭惡江致遠的目光,也很懷疑自己身上還留著風月氣息,也曾認真地問過單朗,得到否定答覆後便放了心,可是現在這人明顯在用異樣的眼光打量他,彷彿他沒穿衣服……
“你是單朗的小寵物吧?哪家出來的?玉蕭樓還是豔菊館?或是抱春閣?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江致遠端茶過來,白塵嚇得竄到角落裡,“你站住!不許靠近我!我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請你出去,否則單朗回來,我叫他收拾……叫你站住!”
白塵抓過藤架上的花瓶,“你不要過來,否則我會打得你頭破血流!別以為我不敢,我真的會打的!”
江致遠笑,“你現在是單朗的人,我不會染指,等他玩膩了你再跟我吧!你恰好是我喜歡的型別,我出手一向大方,絕不會虧了你,其實單朗是個無趣的人,你何必苦著自己?等他回來,我便跟他討你,或是你現在就跟了我,也省了我跟他開口,你意下如何?”
“你去死!”白塵把花瓶扔了過去,可惜被江致遠避開了,但是不怕,藤架下層還有一個玉缽,裡面裝了不少琉璃珠子,壞人再敢靠近,一顆顆打過去,不信他全部躲得開!
“你真是個尤物,越發合我的心了!”江致遠坐回桌邊,“坐過來吧!咱們好好說說話,你也不必裝得貞婦烈女似的,我雖偶爾好這調調,但是演過頭了,未必討好!”
白塵暗裡撇嘴,這人太自以為是了,不過這種人通常都很蠢,所以不難對付。
白塵放下玉缽,回到榻邊穿了鞋,故作抱怨道:“我本來是很渴的,只是不喜歡春尖,我一向都喝花茶來著,他們問都不問就送了這個來,我又是第一次來這兒,不好意思叫他們換,又怕沒有花茶反令他們為難……”
“怎會沒有?你等著,我叫人換了來!”江致遠喜形於色,擦過白塵身邊時,不輕不重拍了白塵的屁股一下,白塵差點跳起來咬人,卻只是緊咬牙幫忍了下來。
江致遠一走,白塵也撒腿就跑,一路撞到幾個僕役,來不及道歉,一口氣跑出大門,躲到斜對面的巷子裡才稍微安心,捂著急亂狂跳的胸口,眼裡崩出莫名其妙的淚,小心地探出頭去看著對面的大門,只要單朗回來,他就能出去了。
以後再也不跟單朗分開,已經分開過十年,重逢後,哪怕每時每刻都呆在一起,終究償不回死別一般的十年,所以不能再分開了,單朗,小狼哥哥,快點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