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其後的便是大總管王雨,不緊不慢的一步步向曜東殿走去,手中還捧著幾身皇子的衣袍和頭冠。
等走到門口的時候,王雨扭頭對守候在曜東殿外的濮陽南軒貼身宮女遮花交代說。
“遮花,去命人準備泉水,陛下要沐浴。”
一身粉藍裙袍,眉宇之間帶著些許暖色的遮花點頭應是,轉身走開,並不多問,早已跟隨濮陽南軒,和王雨同為心腹的她知道不該問的便不問,他們只需遵循濮陽南軒下達的命令即可,其他的多餘的不想問,也毫無興趣。
只是今天這情況,即便是身為心腹的她也是頭一回見到,陛下懷中被披風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玉人兒到底是誰呢?心中也不免泛起了點點漣漪,扭頭看了一眼,便又收回了目光,姍姍離去。
曜東殿內,
濮陽南軒走到龍榻邊,輕柔的將懷中的濮陽曦月放在鋪著柔軟獸皮的榻上,正欲伸手將那裹住濮陽曦月的披風解開的時候。
啪!
一聲脆響,濮陽南軒有些微愣的看著自己那被榻上玉人兒打到一邊的手,俊眉輕挑,心中道:這玉人兒還不讓朕碰?!難不成是嫌棄朕的手太髒?(拜託……你碰過什麼了?手會髒?!只是濮陽曦月不想被人碰罷了,你太多想了……)
居高立下的俯視著榻上的濮陽曦月,濮陽南軒美眸中的深潭裡不知道在想什麼,就是這麼久久的一直盯著,而那濮陽曦月也同樣,自剛才一巴掌開啟了濮陽南軒的手之後,他也一直盯著濮陽南軒看著,漆黑如夜的明眸中,彷彿又清澈透明,引人深入。
一大一小,一站一躺,就這樣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好像對方皆是自己的獵物,只要等待對方一動,自己便能掌握主動權一般。
良久,
一聲毫無感情的聲音打破了這殿內的寧靜氣氛。
“陛下,臣已經命人準備好泉水了,陛下隨時可以沐浴。”
“朕知道了,王雨你留在殿外守候吧,沒朕的允許不許任何人進本殿之內。”
“臣,遵命。”
濮陽南軒環抱雙臂,高傲卻不寒冷的神情靜靜的看著濮陽曦月,薄唇微啟。
“曦月可想沐浴更衣?”
……榻上的人沉默無聲。
“朕知道你會說話。”
……繼續沉默。
見濮陽曦月仍不搭腔,濮陽南軒轉身坐在了龍榻上,後腰幾乎已經和濮陽曦月的腿部碰到了一起,但卻不見那躺著的人兒躲避自己,心中有些歡喜,他本意可是想與濮陽曦月這誘人的玉人兒多親近些的,如今看來可算是邁出了小小的一步。
“朕,曾經被米加侖算過命格,也就是國師,想必你已經知道他的姓名了。
米加侖曾經在十幾年前算出朕的命格,逆天,弒母,不倫,雖居正位帝星,卻太過妖邪,恐活不過四十,遭劫星焚火而死。
除非空現異星依傍,形成雙星並存之勢,便可共降劫星,逆轉天命。”
第八章 表白
躺在龍塌上的濮陽曦月默默的閉眼聽著濮陽南軒說的話,逆天,弒母,這兩點自己已經從宮人們的閒言碎語中聽說了,不過這不倫……還尚未發生,至於這異星恐怕就是自己了,並存麼?
這世間能允許兩個王者並存於巔峰的王位上嗎?
“雖然我可能就是你口中的異星,可是我是不會幫助你的。”
濮陽曦月緩緩開口,這聲音冷冷的,淡淡的,卻又是稚嫩的童聲,引得濮陽南軒一臉欣喜,猛的扭頭看著榻上的玉人兒激動的說。
“曦月同朕說話了!”
……濮陽曦月轉身不語,瞧這個男人說的,這殿內也就兩個人,不是同他說,還能同誰說……
“曦月不要背對父皇,父皇喜歡看著你的小臉。”
……繼續不理他,濮陽曦月真鬧不明白,剛才自己說話的重點在於,異星和不會幫助他,也就是不會輔佐他,也就是說他四十歲的時候會死,這個男人竟然直接忽略了這些對於他關鍵的問題,而是感嘆我說話了……
濮陽南軒看著依舊沒有轉過身的濮陽曦月,薄唇一揚,縱身一躍便壓在了濮陽曦月的身上,順便把濮陽曦月的身子擺正,臉對臉看著,修長的手指捏著濮陽曦月小巧可愛的下巴,點點瓊鼻,溫柔磁性又有些蠱惑的聲音柔柔從醉人的唇畔道出。
“曦月不乖,都不聽父皇的話,可是方才父皇沒有回應你,才使得曦月生氣了?”
濮陽曦月聽著這誘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