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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們現在想起來當日的情景,就像是又再次重回了當年一樣,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場景,讓人胃液不斷翻滾,作嘔的濃郁血腥味,還有一抹月白端坐在王位上的冷漠高傲的帝王,他們怎會糊塗的忘記!他們怎麼能忘記這個放縱了他們數年的帝王,本性是那麼的無情絕狠。

正當他們還在懊悔這些年的行為太過放肆,生怕觸怒了這變幻莫測的帝王的時候,殿上的王位處,驀然的傳來一聲冷意徹骨的聲音。

“是不是朕這些年太過信任放縱你們了,讓你們不把朕這個帝王放在眼裡了。”

“臣,臣下們不敢。”殿下的大臣們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當然這時候米加侖已經很識趣的用風元素隱藏了自己的身影,他可不想突兀的站在那裡,顯得自己很特殊的樣子。

“哼,不敢,你們有什麼不敢?就連質子的事情,你們都敢插手,替朕拿主意,朕看朕這個帝王的權利乾脆全部交給你們算了,好稱了你們心意!”濮陽南軒冷聲喝道,一股冰寒入髓的殺氣猛然瀰漫開來,籠罩著整個裕華殿內,嚇得殿下的大臣俱是顫抖起來,其中尤為那名上書推薦四皇子當質子的張大人顫抖的厲害,他怎會不知濮陽南軒的話中意思就是指他,如今這位帝王當真怒了,就算是將他立刻殺死在殿上都有可能,他能不顫抖恐懼嗎。

“臣下萬死!”大臣們驚慌的磕頭,齊聲向動怒的帝王懇求饒恕。而殿上的帝王卻一句話也沒有回應,任憑他們跪在地上,顫抖著身體,恐懼的等待著帝王的宣判,一種詭異僵持的氣氛無聲無息的慢慢充斥著整個殿內,大臣們額頭上滲出的冷汗也一滴滴落地,不敢再出一聲。

也就在這時,一陣氣息極度不穩,倉皇凌亂的跑步聲愈來愈近,大臣們還依稀聽見了有宮女太監的喊叫聲,正要納悶後宮之中出了什麼事情的時候,一道人影出現在了殿門邊,外面的陽光將人影的影子在地上拉得長長的,從那形狀大臣們有些模糊的能辨認出來者應該是一個女人。

焦急的跑進殿內,那道人影踉蹌的跪倒在地,一聲絕望哀求的聲音突兀的在寂靜冷意的大殿中央響了起來。

“陛下!陛下!臣妾求你……求你不要帶月兒去束柏,臣妾求你!……”謹妃失控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早已沒有了以前的平靜如水的柔美,凌亂的髮絲,不太整齊的衣袍,還有那一臉淚痕滿面的蒼白,任誰人都不會想到此時出現在殿上的人,竟是那後宮中最得寵的謹妃娘娘。

濮陽南軒面無表情的看著殿下此時已經磕的額頭出血的謹妃,一句話也不說,既不承認他要帶濮陽曦月去束柏,也不否認。而他的這個行為在殿下大臣還有謹妃的心中,已經變成預設了此事。於是謹妃更加驚慌的磕起頭來,她的腦海中全部都是濮陽曦月悲涼無助的身影,那雙望著她的明眸之中苦楚痠痛的樣子,讓她的心仿若撕裂般的劇痛。淚眼婆娑的望著殿上一臉冷色的帝王,謹妃啜泣的懇求。

“陛下……臣妾求你,求你…月兒不能去,不能去束柏啊!”

“為何?”濮陽南軒終於說了一句,可語氣之中盡是冷漠絕然。

“…月兒,月兒比後宮之中所有的皇子受的苦都多,四年的折磨讓他的身子,身子更是病弱不堪……就連他的精神都已經變得不堪一擊,送他去束柏,就是要他去死啊!”謹妃失聲痛喊道,淚水不住的流下混合著額頭上的血跡,慢慢滑落到地上。

“送四皇子去束柏並不是朕的主意,而是御史張大人的主意。”濮陽南軒不急不緩的說,美眸無波無驚的看著殿下的謹妃。

轟!……謹妃和殿內大臣都愣住了,他們目光都投向了跪在那裡的御史張大人,誰都知道張大人是二皇子濮陽澤的那派代表人,他的身後就是後宮的雲妃還有云妃的父親,曜東帝國的陳相。濮陽南軒這一看似無足輕重的一句,直接將事情挑明的清清楚楚,這就是後宮之中的王儲之爭,二皇子昨日在殿上未得太子之位,所以就想趁著質子的事情將阻礙他的四皇子除去,這無疑於是二皇子一派向四皇子和六皇子一派主動發出的挑釁。

謹妃猛然起身,倩影跑到跪在地上的御史張大人面前,冰冷泛白的玉手抓起那張大人的衣領,將其揪了起來,繼而狠狠的掐住他的脖子,死命的用力,貝齒中陰狠發狂的喊道。

“你好狠啊!雲妃和二皇子好毒蠍的心腸!竟要將我的孩子送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你們怎能這般狠毒的對待那個命苦的孩子!他沒有招惹你們任何一人,更不曾加害於你們!他病弱不堪到能被三歲的宇兒一把推倒,你們竟然還認為這樣的孩子能威脅到你們的榮華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