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衣服,因為自從他和濮陽南軒一同就寢之後,別人就再也沒有也伺候過他們,再者,他也不習慣。
象徵性的吃了些午膳之後,濮陽曦月就帶著洛浦往御花園走去,順手拿著一張地圖,恩……這個地圖自然是曜東通往束柏的地圖,至於他為什麼要去御花園看,那是因為洛浦要去那裡多吸收些大地的靈氣,畢竟曜東殿內的大地靈氣沒有御花園的多。
涼亭中,濮陽曦月沐浴著午後的陽光,曜紅的身影在御花園的花木蔥蘢中顯得十分扎眼,相比之下洛浦的一身水綠色就顯得平靜多了,不像那麼搶眼。
“呦?這不是四皇弟嗎?今日怎麼有閒情雅緻來這御花園中賞景了?”一個似乎話中帶刺的聲音從濮陽曦月面前不遠處響起,投影的人影正好走到跟前擋住了濮陽曦月曬的陽光。
“二皇兄也是好興致啊,今日怎麼不在西雲閣裡研習琴棋書畫還有魔法武功,反而跑到這閒逸溫適的御花園中游玩了?”濮陽曦月輕啄一口手邊的花茶,平淡卻又顯得有些熟絡的說著。
“呵呵,皇兄還不是聽宮人說四皇弟來到御花園中休憩,才放下修煉魔法出來找四皇弟嘛,想來你我二人雖是皇子但卻這些年從未單獨相處過一回,皇兄總感覺生分了四皇弟呢。”濮陽澤著手開啟羽扇,慢慢扇了起來,臉上堆積的溫良笑意讓濮陽曦月的眼底掠過一絲玩味。
“曦月素問二皇兄乖巧聰慧,才略兼備,不知今日可有幸向二皇兄討教一二?”濮陽曦月放下手中的花茶,明眸中的深潭一望無底,不能讓人知曉他到底在想什麼。
“四皇弟但說無妨,皇兄願意為你解答。”
“那好,曦月不知皇兄認為,這送往束柏的質子,到底選誰人為好?”濮陽曦月這不緊不慢的一席話讓濮陽澤一愣,他怎麼會想到濮陽曦月會問這樣的話。質子的人選之前雖然朝野上下以及後宮之內都傳聞說是選定了四皇子濮陽曦月,可是昨日謹妃那一鬧再加上晚上的斬刑……
這無疑是說謹妃用她的命換了濮陽曦月的質子旨意。雖然說濮陽南軒根本就沒有下旨把濮陽曦月歸為質子。
“呵呵,質子之事,應當是由父皇還是朝中大臣們決定的,二皇兄倒不必多加揣測。”濮陽澤乾笑兩聲,羽扇繼續煽動,他並不想說這個敏感的話題,他不傻,昨日那大殿上的一切他母妃已經全數告訴了自己,以後自己這派恐怕難得人心,都怪自己太心急了!濮陽澤心裡暗罵自己。
“二皇兄何必如此吝嗇,曦月還想聽皇兄的指教呢。”濮陽曦月將右腿架在左腿上,手指輕輕撫弄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嘴角勾著意味不明的笑意。
濮陽澤眼睛掃過那戒指,眉頭微蹙,他好像在哪裡曾經見到過這樣的戒指,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了。“呵呵,不瞞四皇弟,二皇兄是真的猜測不出這質子之人到底是誰。”
“既然二皇兄猜測不出,那曦月就說說自己的愚見好了。”濮陽曦月明眸直直的盯著濮陽澤,繼而緩緩開口。“曦月倒是覺得…………二皇兄很適合這質子的人選呢。”
濮陽曦月說完之後嘴角依舊是似有非有的微笑,可是濮陽澤的羽扇卻明顯的停了一下,然後臉色變得很不好,要知道他可是貨真價實的12歲的孩童,就算是從小在皇宮裡長大,他的容忍力哪裡能有濮陽曦月的強?
“四皇弟倒是很愛開外笑呢,皇兄怎麼能勝任質子之職。”
“……”濮陽曦月看著濮陽澤沒有說話,沉寂的語言還有一直似笑非笑的樣子讓濮陽澤頓時感覺濮陽曦月說的……不會是真的吧?如果自己真的被送去束柏,那不滿三十歲之前是絕對不會被放回國的,這樣想著的時候,濮陽曦月卻突然起身,準備離去。
“哎,四皇弟!”濮陽澤本能的直接叫了出來,他還想再問問關於質子的事情。
可是顯然濮陽曦月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玩人?他上輩子就玩厭了,他早就知道什麼時候應該收手,不給對方一點線索,讓對方慢慢翻來覆去的胡思亂想。
“曦月身體不適,先告辭了,二皇兄繼續欣賞美景吧。”
隨後,濮陽曦月就帶著洛浦離開了御花園,留下了還在亭子裡呆呆發愣的濮陽澤。
“主人,張大人之子在伶妃的罄花苑處。”洛浦跟在濮陽曦月身後,語氣沒有太多波瀾的說道。
“恩,那就去吧,沒有他這出戏也唱不下去呢。”濮陽曦月負手臉上掛著淺笑就朝罄花苑走去了。
罄花苑,這裡從濮陽曦月一進來就感覺到了芬芳的撲面花香,滿花園的百花盛開的好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