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嘆了一口氣,十分慚愧道,“蕭家的事情,我沒給尚兄提供蕭公子的行蹤,讓他吃了這麼多的苦,如今莫要說楊梅,就是摘下天上的月亮給他,也不足以謝罪。”
尚未淵忙道:“李兄不必如此,所謂各行有各行的規矩,雖然我與李兄私交甚好,也不能因為私交破壞了九幽的規矩,若是李兄因為此事壞了規矩,尚某心中也過去不去。”
“尚兄理解就好,”李公子道,又從袖中拿出一樣東西,竟是那名為無名的玉雕,放在桌上,推到尚未淵面前,“這也是蕭公子的東西,物歸原主。”
“這……”尚未淵看到那玉雕,道:“這雖然是蕭家的東西,可現在千吟已經不再是蕭家的掌權人,這東西原本容易帶來江湖紛爭,千吟當時也極其喜歡此物,但怕這東西帶在身上終不可能萬無一失,本來想讓它長眠在蕭家,卻被他父親拿出來,如今蕭家也名存實亡了,這東西不如就放在九幽,天下沒有九幽不知道的事情,誰也不敢來九幽將這東西偷走拿去做什麼事。”
“話雖這樣說,”李公子為難道,“這東西是認主的,我九幽不是它的主人,它遲早會從哪裡來到哪裡去,它本來就是蕭公子的東西。”
尚未淵對於李公子這種玄乎的話顯然是不相信的,但李公子既然這樣說,也不好推脫,將玉雕放入袖中,道:“那我先替千吟謝謝李兄了。”
“哎,我們之間還客氣啥,”李公子笑道,“其實尚兄也不用太擔心,那空妙手確實是個能人,堪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神盜,不要說尚家,就是皇宮那種蒼蠅都飛不進去的地方,他想要的東西照樣能盜出來,但皇帝的玉璽不照樣好好的。他雖然會偷愛財,但這種會引起紛爭的東西他從來不沾手,這次會來偷,是因為他實在欠了蕭浪一個很大的人情,不能不還,所以才會讓它在尚兄蕭公子的眼皮子底下兩進兩出,如今他人情還清了,鐵定不會來沾手了,尚兄放心拿著便是。”
尚未淵當然相信李公子,兩人又一起說了一會話,李公子好久沒與尚未淵一起聊過天了,這次來也沒急著走,還找尚未淵出去喝酒。
於是尚未淵去了一趟後院將無名給蕭千吟,蕭千吟肯定不會和他們去的,二人就結伴去月盈樓喝酒去了。
蕭千吟拿著無名無聊地翻來翻去,它有本事沒長腳在尚家兩進兩出,現在又回來了,可蕭千吟總覺得這東西不會屬於它,看了一會之後,就無趣地將它隨便收了。
再說尚未淵和李公子二人來到月盈樓,要了一個雅間,也不計較位置有多好了,只要臨窗就行,讓小二將上等的好酒拿上來,二人要不醉不歸。
說是不醉不歸,二人卻不是一人一壺地灌,李公子不是那種江湖上混慣了的豪爽人士,學不來那種捧著酒壺死命喝,還是讓小二拿了兩副酒杯,幾樣下酒菜,二人就看著窗下的風景,便說話便喝了起來。
李公子端著酒杯一直看著樓下的街道,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來往的人很多,尚未淵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知道他肯定在等什麼事情,也不急,慢悠悠地喝著自己的酒,該來的遲早會來。
第38章 強迫
“尚兄你看那個人。”李公子突然用摺扇指著來來往往的街上一位壯漢。
尚未淵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到一箇中年壯漢在街上走著,東瞧瞧西瞧瞧,後面跟著兩個僕人,手上搬滿了東西,那壯漢的塊頭特別大,看長相也不太像中原人士,尚未淵不解地看了眼李公子,道:“不知道那人有什麼玄乎?”
“那人啊,”李公子喝了一口杯中的酒,眼光扔在那人身上,“他有兩個身份,而且都非同尋常。”
尚未淵幫他把酒滿上,聽到李公子的話後,感興趣道:“哦,說來聽聽。”
李公子道:“他原本是北疆那邊一方的霸主,他和他的手下個個都驍勇善戰,雖然底下的兵力不多,但也夠那邊守衛的將士頭疼了,北疆天氣寒冷,長年都是積雪,不像我們中原這樣一年有春夏秋冬四季,他也特別想在我們中原能有一席之地,供他與他的屬下居住。”
尚未淵聽李公子說,來了興趣,不過看那個漸漸遠去的人,怎麼看都不像是一方霸主的樣子,倒像是個土匪一般,渾身都充滿了那種強盜的氣息,問道:“那他成功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算成功了,”李公子將目光收回來,笑道,“他性子高傲,不願與別的人一起結盟共同打江山,又想在我們中原有一席之地可能力不夠,這可急壞了他,後來他聽聞我們中原有種人的身份叫佔山為王,覺得十分適合他,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