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燕白痴露出一副深沉的樣子,聶妖孽及時止住,正色道:“荊軻在秦宮裡安排了嬴政的一個內侍接應他,假若嬴政一死,秦宮必然大亂,然後荊軻會藉著那個內侍面孔留在秦宮一段時間,而我想你做的是,假扮扶蘇將荊軻帶出來。”。
……
“我們得知訊息,扶蘇今天去了狩獵場,所以你可以在扶蘇出現這段時間假扮他,嬴政若死,扶蘇進宮沒人會懷疑,至於真扶蘇,等他回來後你已經將人帶回來了。”
……
看著失神的燕丹,聶妖孽以為他在擔心別的事,繼續道:“至於扶蘇的面具你不用擔心,這幾天我已經做好了,只要不碰你的臉,沒人會懷疑你。”。
“死妖孽,你廢話這麼多不累啊,小白的茶都備下好久了你浪費了人家的一片好心不好吧。”,插科打諢,燕丹笑了笑,盯著石凳上的茶,打趣道。
“小白?嘿嘿,你這裡的東西喝了會出事的,我還是不喝算了。”,想起前兩天在這裡的遭遇,聶妖孽苦不堪言啊。似乎以折磨他為樂趣似的,燕丹一會在他的茶水裡放蚯蚓一會在他衣服裡放蠶,也不知道他自哪摸來的,偏偏一個太子亂七八糟什麼東西都有。
微微一笑,燕丹手一伸眉一彎:“既然如此重任交給了我,那東西拿來吧,時間應該是不多了吧。”。
自懷裡掏出一盒巴掌大的盒子,聶妖孽拿出一個鑷子夾起盒子泡著的面具,展開細細的貼於燕丹的臉上,繼而又是增增補補,終於,耗盡大半個時辰後,終於完成。
看著天色,聶妖孽道:“時間剛好,你現在去荊軻應該恰好得手。”。
於是,被擁簇著,“扶蘇”朝秦宮走去。臉,自然不可以當令牌,但若一張臉加上嬴政的特別令牌,那便可以。
拿著手中聶妖孽塞給他的令牌,燕丹撇撇嘴,蒙嘉那個死老頭的東西,他還真不想碰。
胸口又是一陣翻湧,看著隨行的小白和季風兩人,燕丹苦笑,硬是壓著那股上喉的血不讓它溢位來。而嘴裡,滿是腥味。
“公子,怎麼了?你看起來有點不舒服。”,小白擔憂著就要去把脈,燕丹瑟瑟的縮回手,笑道:“沒事,只是闊別秦宮不過幾個月,再度回來感覺隔世經年。”。
是的,這座秦宮,要是可以,他真的這一輩子再也不想進來。
漫天的血色,鋪滿天涯,燕丹跪於身處遍地的血色之中,痛苦的抽搐著,那個站在他身邊的一身黑衣,搖曳著珠簾,耳邊是那珠珠相碰的脆響,掩上耳,闔上眼,燕丹進入放空的狀態。
當胸口的那股鬧騰的血氣漸漸歸於平靜的時候,燕丹頂著扶蘇的身份,已經走到那白玉堆砌的長梯前了。
秦宮,輝煌如舊,只是……
一級一級的走著,心裡那股血氣更是翻騰得厲害,當站於高處,感受著這浩大的秦王宮的巍峨,燕丹抹抹嘴際的那絲血跡,抬步朝秦王接見外來使臣的大殿走去。
而大殿之內。
“為何不早日殺了此人前來進獻?”秦王的聲音裡帶著的是那股陰狠而殘暴、霸道而冷血的王者風範。
“樊於期得罪大王,逃躥至北漠,被寡君以千金之賞求得,本欲將活人獻給大王,但考慮到中途可能生變,所以斬了他的頭顱,希望能稍抑大王之怒。”
不卑不亢,神態自然,言語從容,荊軻筆直站著。
“寡人聽說燕國此次還送了別的東西來?”,
視線由遠拉近,透過珠簾望去。只見秦王雖三十有五兒子生了一大堆,但面容俊美,絲毫沒有老人父的感覺,反而,經歷年齡的洗濯反而帶著一股霸者的凜冽味道。
“是,除了樊於期的人頭,太子還令我等將督亢的地圖一併帶了過來,獻給大王。”
“太子……既然如此,你便將地圖呈上來……”,話落,有內侍要過去接荊軻手卷軸。
“為表燕國對大王的臣服,還望大王能允許我親自呈上。”,穩穩拿著手中的卷軸不放手,荊軻望著秦王淡若道。
兩位都是天上的雄鷹,視線相撞間,秦王點了下頭。
自旁邊而上,荊軻不緊不慢的將卷軸呈了上去,徐徐展開……
圖窮、匕現!
荊軻一把抓起地圖裡面的匕首一把抓住秦王的衣袖,揮匕而下。
“刺拉!”,衣袖斬落,秦王一股越過身後的屏風,擋住的荊軻的攻擊。
眸色不變,一一的解決掉大殿內的其他手無寸鐵的人,荊軻帶著嗜血著眸朝屏風後的秦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