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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回刀鞘,笑道:“這一刀算是給我那不爭氣的二徒弟出口氣,我江聰的徒弟可不是隨意就可以欺負的。”胡不歸接住江聰扔過來的小藥瓶,看了看,玩味道:“聽說你有個厲害的對頭,你就不怕你放過我,我與慕容玉告你行蹤。”已經轉身離開的江聰回頭道:“胡不歸,我見過你,六年前在玉門關,那個時候你還不是妖刀王,你此番來中原怕只是來尋他的仇的吧。”江城在旁嬉笑道:“胡大哥,對頭的對頭就是朋友,‘哭爹叫娘一粒煙’藥力霸道,只有師父配得藥才製得住它。“胡不歸磨牙道;“誰是你胡大哥!”江城嘻嘻笑著,有心噁心他便喊得更親熱:“胡大哥,有空來雁鳴山的帷葉谷中做客,我與師弟好生招待你。”大把大把的巴豆招待你,江城腹誹道。胡不歸嗤了一聲,走出很遠,那個惹人厭的聲音又叫道:“胡大哥,你師父是比武輸了,自己把自己給氣得吐血吐死的,可不是慕容玉殺的,我當時也在場哦~。”

胡不歸身體僵了一下,旋即冷哼了一聲,大步走開。江聰神色複雜問江城道:“為什麼告訴他這些?”江城玩笑道:“報恩,報他手下留情,當時我們跑路時,慕容玉派出的那些刺客並沒有想殺死我們,對不對?”江聰一個爆慄敲在江城腦袋上:“看不出你真是善良仁慈!”江城揉著腦袋哎呦哎呦,疑惑地看著師父氣沖沖的背影,心中費解,師父對慕容玉到底是有怎樣的情感呢,說是對頭,那為何在夜間夢話,說出的竟是慕容玉三個字,難不成師父恨他恨到在夢中都要弄死他的地步,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後面那句‘早知如此絆人心,還如當初不相識’又作何解呢。

☆、又三年

“ 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當江城看到獨自在綠竹環繞的練武場舞劍的白衣男子時,首先想到得便是這句詩。只是那劍意惆悵黯然,好好的一套沐春劍給練成了秋風蕭瑟劍,於是瑟兮僴兮,赫兮咺兮的俊美公子落魄起來,惹人垂憐。

時光似水,此時離他們第一次出谷已有三年,自墨白負傷而返,江聰這才認識到,平日裡只顧督促他們修習看家本事,倒是疏於練武了,江湖高手如雲,只憑機智也還不夠。等墨白養好傷,便領他二人去選了趁手的兵器。墨白先前是習過劍的,覺得會容易上手一些,便選了劍。江城圍著兵器轉了兩圈,最後選定了長鞭。當日下午,江聰便從書房裡鼓搗出兩本書來,甩在他二人面前,便瀟灑的一轉身,《春風如沐劍法》、《幻影鞭法》,江城墨白傻眼了,敢情這是讓他們自學成才?哼,不然你們以為呢,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就只會個苗刀刀法,你們又不願意學。江聰回答的理直氣壯,江城墨白欲哭無淚。

墨白瞥見江城,一招‘杏花春雨’堪堪止住,臉色一黯,劍回劍鞘,轉身便要走,江城連忙上前抓住他,賠笑道:“好墨白,我做錯什麼事,你告訴我,我也好改,別跟師哥賭氣了,啊?”墨白看著他那隻緊抓著自己的手,心中更是酸澀憤懣。大前天,也是這隻爪子,抓住朝暮樓新來的花魁的手,一雙賊亮亮的眼觀賞來觀賞去,還酸了吧唧的說什麼‘手如柔荑,膚如凝脂’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會兩三句詩經了,再什麼‘用這樣一雙美麗的手彈出來的曲子,真是崑山玉碎鳳凰叫,芙蓉涕露香蘭笑’馬屁拍得響亮,他在窗外也聽見了,還沒有自己彈得一半好聽,卻從沒聽過那個小賊誇過自己半句。哼,下次去青樓就不聽你的話易什麼容的,端看那花魁還與你親熱不親?

墨白話本就不多,這樣賭起氣來話就更少,在師父面前也還好,問什麼答什麼看不出是在賭氣,可只要師父一不在,那張小白臉就立馬黑得跟那欠了他幾十萬兩銀子似的,弄得江城這幾天飯量大減,練功也沒了勁兒,猜又猜不出,問又不肯說,有時候氣悶得想抽他一頓,樹立一下大師兄的威嚴,卻又捨不得更不敢抽他一頓。

去年初春的時候,終於捨得教訓他一頓了,那時是在他房間,他也是這般暗著一張臉,什麼都不說,也不瞧自己。不過是花燈會一起去看煙花的時候,兩人捱得過近,江城一個回頭兩人便唇挨唇,不小心而為之,原本也沒什麼,可那時江城不知發了什麼迷,捨不得放開他,就深吻下去了,直到一束煙花衝雲霄,綻放時的一聲炸響才驚醒過來,連忙放開他,驚慌的連連道歉,說不是故意的。。。。。。墨白愣了愣,哼了一聲,轉身便走。。。。。。接下來的幾天便是賭氣,任憑江城如何賠不是說好話,始終黑著一張臉,多不待見江城的樣子。

不過是親個嘴,你不樂意就當是被狗咬了吧!江城多年養成的好耐性終於被磨盡,火氣上來,想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