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為挑釁。
見氣氛不對,尹香便要呵呵笑著上來打些圓場,曲清泉卻轉頭向他笑道:“香兒,我從蘇州帶來有寶奇軒的胭脂水粉,就放在小香軒,你要不要去看看?”他雖是問話,語氣不容抗拒,素知他的秉性的尹香丟給江城、墨白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便黯然應道:“好,我這就去。”
江城看著曲清泉淡淡道:“什麼瞧上瞧不上,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而已。”墨白聽他如此說來,腹中被曲清泉激出的那一點怒氣登時消了,江城又向墨白引薦道:“這便是我同你說過的曲大哥了。”墨白雖不喜曲清泉,卻也拱手有禮道:“見過曲大哥。”曲清泉剛聽那一句‘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心中不悅更勝,正要反唇相譏,卻見墨白一雙秋水明眸數不清的溫和笑意,春風化雨一般,端的讓人去了不快,生出與他親近之意,惡毒的話是說不出了,面色僵僵的道:“幸會了。”
入了座,江城泡好茶,為曲清泉斟了一杯,問道:“如何了?”曲清泉抿了一口茶,道:“嗯,城外那幫事已經解決,只是眼下你們也不易走出無錫,全城戒嚴不說,六扇門的也已到達無錫了,大概是知曉了你的身份,特地來捉你的。”墨白擔憂的看江城一眼,江城握住他放在膝上的手,示意他不用擔心。挨著曲清泉坐得阿澈皺眉道:“他們最壞了,總是追著我城哥哥不放!”墨白捏捏他鼓鼓的小腮幫子,笑問道:“阿澈,是不是該回房讀書了?”阿澈嗯了一聲,極不情願的挪回房去。
他二人默契恩愛的小動作沒能逃過曲清泉的眼,曲清泉原本還礙於阿澈在此不便發作,此時見阿澈被支開,脫口而道:“江城,我若說我願為你這一瓢,放棄那三千弱水,你待如何?”
☆、三千弱水
“江城,我若說我願為你這一瓢,放棄那三千弱水,你待如何?”
上一刻還好好的與你說些正經話,下一刻卻似翻了醋罈子的吐出些衝話,饒是知道曲清泉性子古怪、喜怒無常,江城還是被這突然的發問激的說不出話來,墨白麵上一凜,纖長的手指輕輕叩擊著石桌,輕笑道:“江城是我的,這一瓢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出去。”“墨白。。。。。。”江城只覺得這是天底下出來幾日前他說的‘我愛你‘之外,最好聽的情話。
曲清泉看著江城一臉甜蜜感動的噁心表情,怒極反笑:“好!好得很!”轉身背對著他們,看不見表情,卻可以感受到,他周身籠罩的怒氣。墨白淡定的拿起桌上的一杯茶,老神在在的品著,藏在袖中的一隻手卻緊緊握成了拳,心中早將曲清泉揍了個透心涼、心飛揚。兩廂劍拔弩張,江城卡在中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好不尷尬。良久,曲清泉緩緩轉過身來,心思惡毒的想,你不讓我暢快,你們也別想暢快。江城看見曲清泉臉上一派溫和笑容,心中一片冰涼,經驗教訓告訴他,曲清泉這妖孽,笑得越是和善,計謀便越是歹毒,還未來得及抹一抹頭上的冷汗,便果然聽到曲清泉道:“其實,也並不是要許公子讓出這一瓢,只分我少許即可,想必你也看得出,江城待我還是有些情分的,畢竟——我與阿城也有過——”
墨白目光如電般劈在曲清泉身上,手中的瓷杯被捏出裂紋來,水珠順著裂紋一滴滴滴下。
無視墨白能殺人的眼光,曲清泉深情款款的看著江城滿是冷汗的臉,緩緩開口:“肌…膚…之…親。在荒山的破廟中,那一夜乾柴(蟹)烈火。。。。。。”墨白臉色一片蒼白,手中杯子“咔嚓”一聲壽終正寢,碎瓷片割傷了他的手,血水混著淡綠的茶水濺染到月白的袖上,“墨白!”顧不得辯白,江城慌忙拉著他的手,只見好長一道傷口,“先忍忍,我去取藥。”埋怨的瞪曲清泉一眼,便要飛奔到房中取藥。墨白卻是不顧,反手拉住江城,對曲清泉笑道:“曲大哥,江城之前跟誰在一起,做過什麼,我並不是不在乎,只是我喜歡他所以願意接受他的一切。還有,我這人霸道的很,自己喜歡的,絕不會同別人分享,別人非要不可的話,我也只有誓死捍衛了。”
墨白雖是笑著,眼中的寒意卻讓曲清泉暗吸一口涼氣,他本想挑撥二人關係,讓他們心生嫌隙,卻不想墨白完全不吃這一套,反捱了他的軟刀子,沒佔到半點便宜,心中甚是氣憤,冷哼一聲,拂袖而去,江城張了張嘴想要叫住他,卻終於沒有開口,他更擔心的是墨白。。。。。。
進了房,江城滿頭冷汗的翻找著創傷藥,心中一片煩亂,一面恨著曲清泉,一面心驚茫然,他與曲清泉確實是荒山破廟、乾柴(蟹)烈火、肌膚之親。。。。。。但卻並不是曲清泉刻意曲解的那樣。一向詭計多端的江城,碰上了許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