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著醉人的香氣,而他許墨白從來不勝酒力,只是聞一聞便要醉了,醉了就自然忘了回一句‘既然這樣,換我壓你如何?’
著裝整齊的江城晃到正在擺桌的尹香身旁,咳了一聲,欲言又止。尹香疑惑的回頭,隨即一臉我瞭然的笑意,都聽到昨晚上許公子的哭聲了,習武之人的果真是強悍,不過江大哥也真是太不懂憐香惜玉了吧,下不了床了才知道著急麼,於是輕掩著嘴輕笑道:“不用說,好歹尹香也曾是個紅牌,最會處理這些問題,我呀,這便吩咐廚子弄些滋補的東西來。”轉身便要去廚房,卻是走不開了,回頭一看,原是被他拉著了,江城又咳了一聲,“那個。。。。。。我記得你有一件大紅的衣服,先借我用用?”
當墨白內穿著暗雲紋米色錦緞,外罩一件金百碟穿花的大紅鶴氅從門邊磨蹭進來的時候,當真亮瞎了所有人的眼。玉冠束髮,青絲若瀑,大紅的鶴氅更顯得他膚色雪白,風姿不凡,真真是明豔不可方物。昨日見他時,尹香便覺此人盡往巧處里長,倒真不愧得江大哥的千金意了,如今卻覺得,江大哥就算是有萬金的意,也難配上他這妙人。原本以為這世間沒人比自己更適合這件鶴氅,今日見了他,卻決意今後不再穿了,就算那人來了也不再穿了,比不上他,穿了只會覺得自卑。。。。。。
墨白見江城、尹香、阿澈見了自己均是一副目瞪口呆了模樣,難堪的轉身便要走,他倒寧願穿那件被江城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撕壞的衣服,也好過穿成這般鮮豔。江城急忙跳過去拉住他,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得音量耳語道:“別!就讓我看一天你穿這紅衣服的樣子。”等到晚上我再一件一件給它扒下來。墨白瞪他一眼,紅著耳尖不情願的被拉著坐下吃早飯。阿澈傻乎乎看著墨白笑,江城屈指輕彈一下他腦門,笑問:“你墨白哥哥好看不好看?”阿澈點頭如搗蒜:“好看極了!跟紅衣服的新娘一樣好看!”江城眯眼笑得像只狐狸:“那我把墨白哥哥給娶回家好不好?”阿澈道:“好!”“嗯,阿澈真是又乖又聰。。。哎呦!”某人的腳趾被狠狠跺了一下,墨白低頭喝粥道:“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看著盜王一副委屈的小模樣,憋笑憋出內傷的尹香心裡忽然泛出點點失落。
☆、金風玉露一相逢
夜間,雅緻的東廂房一燈如豆,大紅的鶴氅、中衣、褻衣零落一地,和著臉紅心跳的喘息和呻(蟹)吟聲,大大的梨花木床‘咯吱咯吱’有規律的作響,昏黃曖昧的燭光影影綽綽帳內糾纏一團的兩具人影來。。。。。。
小別勝新婚,那麼四年的大別呢?自然是被做的下不來床。次日清晨,墨白癱在被裡懊惱的想,早知道他會害得自己下不了床,當年說什麼也要隨他一起出谷,這樣也不會被師父給算計了。可是不管怎樣,他終是跟他的江城又在一起了呢。江城推開門進來的時候,一眼便瞧見,墨白紅紅的臉上爬滿的幸福笑意,於是走過去,戲謔的笑道:“看來為夫伺候還比較讓你滿意。”收起笑,墨白瞪他一眼,不禁想起昨夜的瘋狂,江城床上的功夫的確是比四年前強了許多,那些的花樣也不知是給誰學的,翻了醋罈子的許墨白,俏臉一板,一會兒腰疼,一會兒口渴、一會兒腹飢,一會兒心煩,玩似的折騰江城屋裡屋外的來回跑,而一向精跟個鬼似的江城卻傻了一般的認為這是墨白在像他撒嬌,頂著一張甜蜜的笑臉甘之如飴。
墨白烏髮披散,只著一件中衣,半倚靠在江城身上,皺眉看著那碗紅棗蓮子銀耳粥,嘟囔道:“我又不是女人。”但面對江城放到嘴邊的銀勺,還是張了口。江城柔聲道:“你當然不是女人,你是我男人嘛。”墨白心中雖甜絲絲的,嘴上卻哼道:“說的好聽。”江城還待同他說些黏黏膩膩的情話,卻瞥眼瞧見窗邊的信鴿,於是將碗放到一邊,道:“先等一下。”取了鴿腿上信筒,開啟信匆匆掃了幾眼,江城嘴邊勾起一絲冷笑,將那信隨手丟掉,走到床邊坐下,端起碗,繼續喂墨白,墨白卻搖頭道:“不想吃了,江城,我們離開無錫吧。”
江城將碗放下,嘻嘻笑著安慰道:“我們自是要離開無錫的呀。”墨白伸出手勾纏他的脖頸道:“從昨天開始,這已經是第十隻信鴿了。江城我曉得你,我不要你為我報仇。”江城眼神沉沉地看他,默了半晌,終於道:“墨白,有些話我說了,你會生氣,可若沒有這樣的想法,那便是心中不在乎你。我沒有問,只是因為無論怎樣,我是要定你了,但我卻饒不了他。”
鬆開纏著他的手臂,墨白嗤笑道:“江城,我可不是女人。”江城嘆氣道:“就知道你會這樣。”不顧他賭氣的掙扎,將他摟在懷裡:“墨白,其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