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好一些、親一些,能讓他笑就絕不會讓他哭。。。。。。
晚上臨睡前,江城將墨白的外傷內傷細細檢查了一遍,倒沒什麼大礙,只是身子有些虛。“得補啊。”江城皺眉道,要轉身出去時,墨白拉著了他的衣角,想了想,還是問道:“我見你在院中弄出許多陷阱機關,卻是為何?”江城回過頭笑嘻嘻道:“墨白,這些個陷阱機關可傷不著好人。”墨白聽了,覺得雖然這話在理卻還是不妥,萬一傷到無辜呢?還待發問。江城看出他的意圖來,連忙哈欠道:“好累啊,我歇息去了,墨白你也趕緊睡吧。”走時還不忘關好門窗,轉過身,江城勾起唇角,看吧,就是這麼呆呆傻傻的不開竅。
幾天後的一個清晨,江聰突然闖進院,提起江城和墨白往馬車中一塞,便似鬼在屁股後面追的駕車狂奔,奔出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墨白聽到“嘭”地一聲巨響,接著看到小院的地方升騰出一股黑煙。江聰哈哈一笑:“乾的好!炸死這幫龜兒子!”墨白聞言,瞪大了眼看著江城,江城淡淡地道:“他們是壞人。”
不知是吃了江聰太多甜頭甜昏了頭還是慕容玉太會將心比心。江聰這種人一生最看重的只有自由和親情,江湖名士看重的名聲和承諾跟這兩樣東西一比連屁都不如,放過了江城,他就沒什麼顧忌了,給江城的那張藥單是用一種獨特的藥汁浸過的,拍左肩是師徒倆的暗號。別以為江城人小武功差,就可以不放在眼裡,這小子鬼心眼壞點子可不少,這不,追來的人給你一鍋端了吧。
一路上江聰不停的算計著,時而大路時而小路時而水路,或躲或闖或藏,有時在一片野林中一呆便是小半個月,有時顛簸得連皮實的江城都受不了,在跑瘋了的馬車裡上顛下撞,噁心得想吐,可即便是這樣抱著許墨白的雙臂也不曾鬆開過,被他護在懷中幾近暈厥的人,迷迷糊糊的看著那張同樣卡白臉,迷迷糊糊的想,縱然是上了賊船又如何?
☆、落戶帷葉谷
如此這般行進,到達雲錦城的帷葉谷時已是三月之後。帷葉谷為群峰環繞,樹木甚多,林間鳥鳴啁啾,涼風習習,谷中碧草如茵,花香陣陣,小溪蜿蜒,距小溪大約200米處,有荒廢小院一處。江聰推開腐爛不堪的院門,解釋道:“這是幾年前,柳暮煙那老小子為躲情債特地修的。”說罷,江聰猶自一哂,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呀,當初不還笑話他來著,真沒想到自己也有這一天。。。。。。
房子並排五間,不算太過破敗,修葺修葺再住個幾十年都不成問題。墨白大病初癒,身子尚虛又經這一路顛簸,小命差點又搭了進去,好在江聰醫術高明,江城又提前為他備好了各類的藥。此時他什麼忙也幫不上,只在馬車內靜靜待著,儘量不給正進進出出、房上房下忙修葺的師父、江城再添麻煩。
這日下午,烏雲密佈,山雨欲來。江聰掐著腰,朝房頂上的江城催道:“江城,你快點!快下雨了!想讓為師淋雨啊!”
“我敢說再有兩盞茶的時間這雨就來,你快修好了不?!”
“淋著為師也不打緊,可是淋著你師弟呢?他身子可虛著呢,淋不得!”
江城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豆大的汗滴順著臉往下滴,這已經是他最快的修復速度了。真是煩死了!只會踩房頂不會修房頂的人真的沒資格在那兒吵吵!墨白撩起車簾看看陰沉沉的天,再看看不停吵吵的江聰,對江城的忍耐力肅然起敬。
大雨來臨之前,江城總算把屋頂勉強修好,三人在屋內生了個小火堆,圍坐著烤一隻野兔。墨白瞥見江城食指上被砸出一個血泡,想都沒想就抓起他的手,輕撫著,關切道:“疼不疼?”十指連心,說不疼那是假的,可這種疼江城早已司空見慣,並不覺得有什麼,被他這一關切,把隱藏很深的孩童的矯情給引了出來,這樣的小疼給擴大了十倍,讓人難以忍受了,苦著臉可憐巴巴地道:“疼的很。。。。。。”墨白低下頭,對著他的手指吹了吹。這矯情的一幕,似乎也有人為他做過,江聰覺得甚是扎眼,哼道:“疼個屁!”墨白果然紅了臉不吹了,江城突然覺得師父有的時候不是一般的煩人。這樣的關心他得到的真的不多,很貪戀的好不好?!
“師父你不會打算一直躲在這裡吧?”江城咬著兔腿問道。
“躲你個大頭鬼啊!老子是看你今年都十三了,不能再東奔西跑的耽誤了!”江聰掙紅了臉吼道,他才是為躲什麼人呢!
墨白看了一眼江城,心想,原來他比我還要小上一歲。江城低頭鬼鬼的笑,急什麼急,知道師父你好面子,徒兒心裡明白就行啦。這樣最好不過了,先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