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是姑娘,最後還是給他起了個漢子名字——華三。封川為了表示自己跟小花是一家子的,起名字叫華船,另三人對這名字不予置評。
離長安城不遠不近的地方,他們遭遇了一場暴雨。
所以他們現在躲在城外的一廢棄的破屋子裡,還好常天侑那的易容材料都是高階貨,不怕水。蘇井說這荒郊野外,大雨傾盆,真是殺人越貨的絕佳地點。花花兒聽了把身子縮了縮。
花花兒正腦補到驚悚處,外面一個雷炸了下來,雷光中,他看到一黑洞洞的小人從外面的地底浮了上來,一步步走進來。花花兒尖叫,被蘇井狠狠敲了下腦袋,安分了,顫顫巍巍指門口。
“就是個跟我們一樣來躲雨的孩子!”
花花兒看清了人,鬆了口氣。進來的是個泥球一樣的娃,身上衣服還算完整,就是髒,頭髮都打結了,五六歲的樣子。
花花兒拿出一個手巾,去外面雨中打溼了給那孩子擦。
“這麼大雨怎麼像泥裡面滾出來似的?”花花兒不解。
蘇井翻行禮,遞了個大燒餅給這孩子,那孩子一雙髒手不等花花兒擦乾淨便掙出來去搶,那雙手像抓過泥似的,一碰到餅餅上便多個黑印子。
花花兒一邊驚叫:“你怎麼不等我給他擦乾淨再說!這麼髒怎麼吃東西?”
孩子聽了這話,一聲不響躲到了蘇井背後,一身泥水滴了蘇井一背。蘇炊雲皺眉,蘇井到不怎麼在意,也沒答花花兒的話,等那孩子啃完餅了,拖到雨裡面從頭到腳洗了一遍,洗乾淨後發現,這孩子竟然很漂亮。回來蘇炊雲正好生了堆火,蘇井把自己身上的溼衣服脫下來烤著,那孩子依樣畫葫蘆。
衣服除了下來,眾人便看到他膝蓋上有血,蘇井去扒他的手,掌心裡果然也破皮了,看來是雨裡面摔了跟頭。
蘇井給他上藥。花花兒跑去把自己衣服披了件到孩子身上,問話:“你家人呢?走散了?”
那孩子不甩他。
花花兒繼續誘導:“叔叔們不是壞人,就是想幫幫你。”
還是不說話。
封川想起花花兒擦他帶傷的手時,這孩子也不吭聲的,道:“這孩子難道是啞的?”
孩子依然沒聲,愣子二人組一起用同情的眼光看他。
等雨停了,蘇井的衣服也烤乾了,眾人再次上路。花花兒指著那孩子問:“他怎麼辦?難不成把他丟這裡?”
蘇井翻白眼:“他知道回家的,難不成你想誘拐別人家孩子?”
花花兒沒話說了。
四個人一起往長安城走,小鬼頭也往長安城走,有時還跑到他們前面去了。
花花兒奇道:“這孩子也是城裡邊的?”
“也許吧。”
果然進了城不久,這孩子就不跟他們一路了。花花兒鬆了口氣,蘇井反而對著小鬼頭走的方向皺了皺眉,那邊是秦樓楚館,不是什麼乾淨地方。
罷了,人各有命。
花花兒的命很不好,他們隨便找了家客棧,準備先吃飯後住宿。結果四個人的菜都沒上全,樓上客房下來兩個熟人——花花兒兩哥哥,馮少傳和馮少郡。這兩個人是認識馮少花和蘇炊雲的,蘇井雖然給花花兒易了容,可這點工夫騙騙不認識的人還好,騙熟悉的人卻不太可能,聲音身形習慣改不了的,何況蘇炊雲還沒怎麼改面貌。
唯一慶興的是,他們的桌子在大堂一個角落,不易被看到;不幸的是,他們出去需要經過桃花莊兩少爺的那一桌。馮少花一直埋著頭,一餐飯食不知味,一直祈禱著他兩個哥哥快走快快走。可惜他兩哥哥在品酒。
午飯時間慢慢過了,吃完飯離開的人越來越多,大堂裡的人越來越少。馮少花也越來越緊張,這時蘇井看到馮少傳站了起來,往他們這看了一眼,的確在吃飯的人中他們這桌太安靜了,馮少花趕緊埋頭扒飯,蘇井對著他笑了笑,低頭給他師弟添了兩筷子菜,還好蘇炊雲是背對著他們的,一邊心中狂吼,你們吃箇中飯這麼長時間幹嘛?快走啊快走啊!
接著馮少郡也站了起來,花花兒依然在埋頭扒飯,蘇井餘光瞧見兩人好像說了些什麼,馮少郡也往他們這桌看了一眼。蘇井心提到了嗓子眼。還好那兩人似乎有事在身,蘇井看到一位身著白衣的少俠從門口進來,接著他們三人一同上樓去了。
一桌子人鬆了口氣。
這客棧不能住了,蘇井找老闆結了帳,決定快快打聽了訊息出城為上。
打聽訊息最好的地方就是秦樓楚館,蘇井從一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