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式都夾著劍氣,像風劃破麥穗一般,分解人的肢體,凡是撞到蘇炊雲劍上的無不斷手開膛,這是一匹餓狼在用利齒肢解它的獵物,殺手們射|出的暗器飛刀讓蘇炊雲隨意地一揮,爭先恐後被反射回它們主人體內,有的還帶著血肉穿刺而出。那些殺氣在這霸道的劍氣裡全都絞成了渣。
花花兒臉青了,這跟封川那震傷人筋脈的手法差別太大,到處都是血濺殘肢,好歹他記得自己還有個娃要護著,沒有當場吐出來。眾人無比贊同起蘇炊雲那不出劍的原則了,一個殺手教出來的徒弟,果然不可能是能正常以武會友的傢伙。
血厲鬼臉色也不怎麼好看,他認出了那把劍:“冥鬼的潺水劍……”又記起蘇井用的那匕首也是冥鬼之物,比起潺水劍,潺水匕才是冥鬼真正的兵器,蘇井那手無聲無息的功夫顯然也是暗殺人的。那日|他聽到身後有人喊鬼,誤以為冥鬼還活著,回了身,放走了蘇井讓他幾日睡不好覺,雖然蘇井武功很差,但那樣連他都察覺不了的潛伏功夫,萬一又折了回來暗殺他……
血厲鬼當下指了蘇井對三個殺手吩咐道:“去廢了這傢伙的手腳,留口氣就成!”
蘇炊雲聽了這話趕緊回身護蘇井,血厲鬼纏了上來,蘇炊雲一劍削掉了他半面頭髮帶層皮,血厲鬼暗道好險,暗器毒藥都給他招呼上來。
那邊覆乾坤帶了一隊人堵著封川打,在他看來這群人裡就屬封川武功最高,殺了他其它都好解決。封川打架向來大開大合,堵著他特別不爽,覆乾坤也不怕傷到自己人,一眾暗器向他打來,阿川隨手輪起兩人當沙袋使,偶有落到他身上的暗器,被厚重的棉衣一擋緩了去勢,又不是致命的地方,封川眉都沒皺一下,他這邊打得開心,那邊花花兒卻有些吃力。
十八個殺手,八個跟著他們樓主打封川,三個追著蘇井跑,四個被之前蘇炊雲砍殘砍死了,剩下的全部衝馮少花去了,馮少花還要護著個孩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更弱小的人要保護,花花兒這次出息了點,沒尿褲子,拿著阿川的刀使得還算有模有樣,時間一長,反而越加順手起來,蘇井引著那三隻殺手溜狗,時不時過來幫他調戲下下,散個毒藥什麼的。
相比之下,蘇井算是狀況最糟糕的一個了,武功他只比松果好,硬打他肯定打不過的,要跑現在雖然看不出什麼事,但他傷口還沒好,時間一長,必然要被瘋狗咬上。
蘇炊雲自然最是清楚蘇井的情況,急著返身回師兄那邊幫忙,但那血厲鬼毒蛇一般纏人,讓他抽不出空隙。蘇炊雲幾次想走都被他又逼了回來,蘇炊雲只好認真砍鬼,急著砍碎了去找他師兄,卻又忍不住連連往那邊瞟,過招之時生死一線,一心二用是大忌。
蘇井溜狗溜五圈了,傷口好像又裂了開來,他今日穿的是件淺麻色的褲子,因為一直呆在有暖炕的房裡,沒有穿棉衣,那血跡漸漸浸了出來,相當顯眼。身後那三個殺手發現蘇井有傷,囂張了起來,盯著蘇井出|血的右側發暗器,蘇井身後長了眼睛似的,一翻一滾,順順當當躲過兩波。後面殺手不甘心又發,這次不再只盯著右邊,左中右三路齊發,蘇井忙破開屋瓦往房頂下鑽,還沒等站穩腳跟,上面三人圍了一圈從洞口向他攻擊,像打一隻關進籠子裡的老鼠,蘇井只好又滾出屋子,誰知屋外有人等著他似的,他剛出來三顆暗器如影隨形,屋子外有顆樹,蘇井舉手一抓樹枝,借力翻身上樹,又三枚逼了上來,樹上枝葉過多阻人視線,這是要逼他下樹,蘇井一時上不得,只好又翻了下來,還在空中,第七把暗器過來,只取他眉心,蘇井身在空中竟是避不開來。瞬息之間,一根筷子飛了過來,跟要取蘇井性命的飛刀同歸於燼,同時飛過來的還有一把劍,是他師弟的劍,比筷子慢了一步沒打中刀,直直地插入樹杆,深入寸許。
蘇炊雲丟了兵器,又因投劍背對上血厲鬼,血厲鬼心中狂喜,這正是取這後輩性命的良機,然而他刀還沒得及落下,左耳聽到極輕的破空聲,血厲鬼憑著直覺以為是飛刀一類,往右微微側了側頭,緊接著,左耳傳來一陣劇痛,然後是左肩——竟是一把鐮刀砍掉了他的耳朵,順勢砍進他的肩膀,若不是被肩胛骨卡住,怕是要卸下他一條手臂,使鐮刀的看砍不下去,果斷轉了方向取他脖子,血厲鬼嚇得趕緊收刀回撤。
蘇井也知道這種情況下丟兵器等於丟命,飛快地拔了劍要給他師弟送回去,結果一回頭就傻眼了,他師父手持一把血淋淋的鐮刀,英姿颯爽地站在那邊。蘇井一發呆,差點著了旁邊那幾個殺手的道,還好蘇炊雲趕了過去,把他師兄拎走了。
那邊血厲鬼紅著眼睛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