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色無度,荒淫奢侈,任用奸佞,窮兵黷武,荼毒百姓的種種惡行,廢了呂贏君位。自立為王,便是後世所稱代公牧。
那位巡行的國君,如今成了廢君,牧號令下,凡見廢君呂贏,從速拿歸,卻不得傷其性命,其罪待迴歸後,再行定奪。
陰雨連綿,舉頭望天,只見滿天陰霾,也不知道是天還未亮,亦或只是因為這雨,周圍又冷又溼,只看到灰濛濛的雨幕。
呂贏披起晨衣,想飲一杯李子酒御些寒氣,一摸身邊,卻不見了蘭姬。他正覺得疑惑,卻聽見外面有隱約的哭聲。
他掀起簾子一看,不禁嚇了一跳。
只見車駕早就停了,所有的從人都不再前行,有收拾細軟的,有互相推搡的,更有坐在地上就哭的。
呂贏給弄得莫明其妙,趕緊叫長侍,卻無人答話,再看看隨從人群,眼睛看得到的,竟只有這十幾人,其他那幾百號的從人侍衛都不見了蹤影;再看看遠處,近衛軍那幾千人也不見了。
呂贏一陣發愣,突然好象想起了什麼。他左右摸索,從凌亂的床榻上找到了昨天被他揉做一團的詔書。
這是張黃桑皮紙的榜文,是長侍昨天不知道哪裡揭來的,上面好象說了什麼十分荒謬的事情,但是呂贏回想一下,自己當時喝得爛醉,完全不記得是什麼內容了,後來他便倒頭睡了下去。
他現在才隱隱覺得事情不妙,把揉得猶如鹹菜的榜文張開,細細一讀,頓時驚得一身冷汗,剎那間動彈不得了。
那是一張廢君的國詔,廢他這個_國君?!
"反了~真是反了_!"呂贏半晌,才回過神來,大怒著吼了一句。
如今成周天子還在,國中竟然擅自廢君,不但是犯上,而且僭制——簡直是大逆不道!
呂贏只覺得頭痛欲裂,他一把丟開那廢紙,怒氣漸漸就被恐懼所代替了。
他突然覺得冷,將袍子穿戴上,卻因為習慣了有人服侍而穿得異常笨拙,一賭氣,只繫緊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