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卿淡笑道:“那你說如何?”
“如何?”——自然是哪來回哪去!有多遠離多遠了!意辭心道如此,可嘴上卻是另一番,“爺爺,何必想著如何?華榮依著西月的規矩省親……哼,雖然還差幾日才至京都,這且不提。而蒼龍這位——餘相爺,再留也莫過半月。屆時,哪還有許多的‘如何’要想?”
(解釋一下:元遙回西月的時候因為是比平常馬車快了點,所以只用了半個月;餘清流是騎馬日夜兼程來的,所以只用了幾天;而華榮又是公主又是王妃,鑾駕捧場自然要大,速度上就比元遙他們慢的不止一倍了,這很好理解吧?)
意辭雖然語氣對烈卿有些不敬,可確確實實是得了烈卿、月炙的好了!
烈卿冷笑,我的孫子我的重孫憑什麼給你!
月炙咬牙,我的兒子我的孫子憑什麼給你!!
意辭撇嘴,我的哥哥我的侄子憑什麼給你!!!
“這是怎麼了?”白應遙眨眨眼,看看月炙又看看跪著的餘清流,不解問道……
“爹爹……”
餘清流聞聲猛然回頭,卻見元遙穿著小衣,外頭只披著一件長衣,就這樣可憐兮兮的站在門口。
“你怎麼出來了?”餘清流一急,連忙的起身,脫下外衣將元遙裹緊,橫抱起就要將他送回裡間。
元遙卻道:“我想和爹爹說話。”
餘清流道:“穿好衣服再說不遲!”
元遙不依,掙扎道:“我就要現在說,放我下來罷。”
無法,餘清流只好站在原地,卻不敢將赤腳的元遙放在地上。
“你瞧,他沒穿鞋呢,一定是元元吧?”白應遙搖了搖月炙袖擺,指著元遙道。
元遙趴在餘清流耳邊說了句話……眾人就只見餘清流猶豫了下,便滿臉黑線的——脫鞋!
元遙垂眸,一抹嫣紅漸從兩頰暈開來,扭捏了下,便對白應遙道:“爹爹……孩兒,為您找的這個兒媳可好?”
白應遙:“好啊!他也沒穿鞋呢!”= =#不知說的是“沒穿鞋”好,還是這“兒媳”好!
元遙得了準信,便望著月炙,烈卿、月啻道:“爺爺、奶奶、父皇……爹爹已經同意我…娶餘清流了,此後,咱們便是一家人了……”說完,也不看眾人反應,便將小腦袋塞在餘相懷裡,悶悶道,“我困了!”
烈卿冷笑,月炙咬牙,意辭瞪眼:女……呸!兒大不中留!!
餘清流抱著元遙回房了,一直不置一詞的月啻終於沉聲道:“玩夠了就都回罷。”
烈卿不依:“你……” “蒼龍皇子有事?”
意辭不滿:“奶奶!” “嗯?蒼龍皇后還有何言?”
月啻冷眼一瞥三兒子月炙,月炙連忙幹嘛一聲拉著嘰嘰喳喳的白應遙背過身去。
意辭看著烈卿月炙都不再言語,紅著眼道:“你們就這樣急著將兒女送去蒼龍?一個華榮一個我還不夠,還要搭上個元遙?!!”
烈卿一震,正要說什麼,意辭卻淚流滿面大聲嘶聲道:“別拿什麼龍氣不龍氣的當藉口了!倒沒人問過我,是受人折辱光彩還是乾脆死了乾淨!”
意辭狠狠的抹了把眼淚,便跑開了……
烈卿氣極,回手便一拳打在月啻臉上,怒道:“你生的好兒子好孫子!我這是為誰?憑什麼操碎了心還得受這些小王八的氣!夠了夠了,管他們死也好活也罷,亡國滅族又於我何干!!”
(華榮是宗室郡君,是意辭元遙拐了不知道多少彎的妹妹,不是親的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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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清流身上有股桂花香氣,從他裡衣裡藏著的那個香囊裡漫漫溢散開來。那個香囊是元遙在蒼龍京城時街上買的,原本元遙只是一時新奇,順手便買了下來送給清流,可餘清流說這是元遙贈他的第一件禮物,可說是定情信物,於是,不僅將它一直貼身帶著,還將據說是傳家寶的一塊金鎖,系在了元遙頸上。
元遙深深嗅了口清雅的木樨味,有些猶豫的開口問道:“我做的,可對?”
餘清流慌忙抬起元遙小巧下頜,回問道:“你後悔?”
元遙看著餘相緊張的神色,竟有些笑意,緊緊抱住餘相,埋在餘相頸間小聲道:“我只是害怕當時一時著急說的話會惹爺爺他們不高興,至於……我自然是不會後悔的……”
感受著元遙撥出的陣陣熱氣,餘清流將元遙抱的更緊:“不管別的什麼了,我說過再見時會牢牢抓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