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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什麼不敢。”

管家和他兩個兒子顯然鬆了一口氣,正準備退出去。

這時候飛過來一條鞭子,直接捲住了管家的小兒子,然後他便飛到了童簡鸞的腳下,藍元寧顯然被這一出嚇了一跳,全身發抖。

“叫你們走了嗎?”童簡鸞輕描淡寫的問。

管家搖頭如鵪鶉,他的大兒子目光呆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痴痴傻傻的笑。管家害怕大兒子的笑惹怒瞭如今看起來一點都不好惹的童簡鸞,急忙伸手堵住了他的嘴巴。

“是不是他強,”童簡鸞已經有些不忍說出那個詞,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還是說了出來,“是不是他強…暴了葉琪,還推到你大兒子頭上?”

管家不知道他問出這句話什麼意思,遲疑了一會,強自鎮定道:“不是,是我家老大不懂事,他有些傻,衝撞冒犯了葉姑娘,老奴在這裡給世子賠罪,求世子看在老奴為侯府鞍前馬後這麼些年,給老奴留些薄面。老奴只有這兩個兒子,婆娘死了,老奴,老奴教子無方……”

說著假惺惺的流下了鱷魚淚,看童簡鸞沒有爆發怒氣,以為有門,繼續開口:“老奴願意叫淵哥兒娶了這位姑娘,以後也好好對這位姑娘……”

童簡鸞看著他,眼睛一眨不眨,聽到他終於沒聲了,反問他:“你說完了?”

管家愣了愣,沒想到童簡鸞會這麼問,心下雖然忐忑,仍然點了點頭。

童簡鸞看了看祠堂大門外,“大夫怎麼還不來?”

“就來了,就來了。”管家以為童簡鸞不計較這件事了,擦了擦頭上不存在的虛汗。

童簡鸞自己是沒有辦法給葉琪療傷的,他只能把葉琪身上的床褥給掩好,然後給她擦頭上的汗——她燒的太厲害了。

祠堂上方的何保保低聲問容玖:“督主,她還有救嗎?”他聲音中有著隱隱的悲傷,那是一種兔死狐悲,物傷其類。

容玖閉上眼睛,輕輕搖搖頭。

何保保心中將他奉為神明,又問:“您早知道這事,是麼?”

這是一條無辜的人命,他們從前低賤若狗的時候,也是這樣任人打罵,何保保的姐姐便是這樣死的,為強權所辱,然後棄屍荒野,為鬣狗分食,連全屍都沒有。如果不是容玖,何保保大概也會死。

然而中間出了容玖這個變數,於是何保保活了下來,不僅活的好,還順勢復仇了,即便代價有些大——是的,他淨身入宮,當了太監,然後容玖清除朝中異黨的時候,也叫他除去了他仇人一家。

自此以後,他便被人稱作容玖的鷹犬走狗,然而何保保卻是不懼的,他們雖然被稱為閹黨,雖然京門權貴沒有不懼容玖的,他手上有過人命沾過血,卻極少會無緣無故的害人。

何保保隱約覺得他是身負某種重任,才在朱門深宮中蟄伏下來,傍晚聽到那句話,何保保才抓到一絲頭緒,知道他想要做的是什麼,他大駭,卻也覺得興奮。然而知道督主這樣算計一條無辜的性命,尤其是她的遭遇還那麼像他姐姐,何保保不能不覺得難過。

容玖卻在這時候睜開眼睛,無波無瀾,連星光熠熠也映不入他的眸子中,他開口,聲音也好似他的眼神:“我哪能事事算準呢?不過這樣也好。”

那小姑娘沒得救了,即便是醒來,也大概是迴光返照。不出三日,她就會香消玉殞。

“你回頭安排雲錦過來,想借口留在藍府,替她料理一下身體,讓她乾乾淨淨的下葬,以後留下來照顧阿簡。”

他沒算到這樣一個小姑娘會遭殃,本來想引藍家韓彤矛盾指向童簡鸞,激化之後再進行下一步的計劃,然而這樣也好,一步到位,沒有退路。這樣,童簡鸞便永遠不會在藍府安逸,也不會只想做一個有舉國財富的商人。

他要他,只能坐金鑾殿那個位置!

大夫過來的時候衣裳都沒有整好,袍角都帶著皺紋,然而沒有誰顧得上這個。

他望聞問切,知道了事情的緣由之後搖頭嘆息,“老夫無力迴天,這,還是準備後事吧。”

所有的人都盯著童簡鸞,生怕他聽到這句話發狂。

童簡鸞很安靜,安靜的下一刻好像暴風雨就要來臨。

“多……多謝大夫。”童簡鸞木然道。

大夫顯然看這位病人精神狀態不對,也不敢在他身邊待著,然而慈悲心腸,還是囑咐了一句,“公子聽老朽一句勸,找人給這位姑娘沐浴更衣,叫她走的乾乾淨淨的吧,生死有命,唉。”

“好。”

韓彤叫人送走大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