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間每月不過數次,但為了準備得更加充分他這段時間也是不得輕閒,今天又和一群年輕將領交流到天色黑盡,他們才肯漸漸散去,柳如風收拾下書本就返回自己的住處。
因為靜王府內地域廣闊相當複雜,柳如風開始還曾多少次走得迷路,不過現在他已經熟悉了很多,每一次他選擇返回住處的路徑都是相當一致,正好從那日伍寧受刑的偏殿前經過,每到此時他都不免在殿前駐足一會兒,僅管裡面沾染的血腥早被清洗乾淨,又是一處供某人盡情享樂的所在,但他心中的傷痕卻如何能夠恢復,每每思及那日的場景,他都是無法抑制地一陣陣心痛。
今天柳如風又經過這座偏殿前,腳步卻幾乎沒有停留,現在天色已晚殿內卻是燈火輝煌,某個傢伙今晚又招集眾多朋友在這裡玩樂,遠遠就可以看見豐朗一身雪白的長衫,正摟著一個豔麗舞姬和人飲酒說笑,開懷的模樣真是盡顯俊美風流,可惜某人對裡面的輕歌曼舞無心觀賞,在殿外立即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不過柳如風剛走出幾步,卻是突然一下站住,他小心毅毅又返了回來,這時殿外相對黑暗他的行跡裡面很難發覺,他在門口張望了一會兒,果不其然,今天賀紀也赫然在座。
這人柳如風已經找了很久,自從皇宮一別再不曾露面,如今某人態度鮮明再是指望不上,想要去看望伍寧,柳如風思來想去,就他這裡還有一線希望。
“王妃找我……”在門外思量了一會兒,柳如風請一位進殿奉酒的侍女私下傳話,賀紀很快尋找藉口走了出來,這小子那天喝多了一時衝動,至今也留有一塊心病,兩人相見都是心照不宣,一起躲到一個漆黑無人的角落,賀紀再是滿臉的難色,“這事真的不好辦,被朗知道我就全完了……”
在豐朗的眼皮底下鬼鬼祟祟,柳如風實在是已經走投無路,任憑賀紀如何推諉,他就是態度堅決,到底賀紀被握住了致命的把柄,最後終於決定效力,“如果朗留在京城,他耳目眾多確實困難,必須把朗調開幾天,我一定讓你見到老情人……”
到底豐朗是京城屈指可數的人物,他每天事務紛繁,某人不讓他睡覺實在奉陪不起,柳如風現在已經是自己單獨一個院落,這座院落處在王府的後院離豐朗的住所不太遠,清淨幽雅的環境某人安排得也是煞費苦心,院中一間寬敞的書室,把柳如風茅屋中收藏的書籍全部搬了過來,豐朗親自幫他整理,兩人為重新安置這幾千冊書共同忙碌了好幾天,今天柳如風回到房裡,又開始埋頭整理他的史料,要說眼下的這種生活真是沒什麼不好,如果認真比較起來遠比和伍寧在一起優越,可惜人的感情不是那麼簡單,曾經的心動永遠存在於腦海,沒有什麼能夠替代。
“寶寶……”豐朗進來的時候,某人還在桌前奮筆疾書,這種情景和往日沒有什麼不同,他來到桌前先俯身在後面認真拜讀,見某人已經自覺收拾筆墨站了起來,這才微笑著把某人攔腰抱起,一起上了床。
“今天是講的哪一戰……”豐朗這時應該是有些喝醉了,他壓在某人身上並沒有急於做事,修長的手指慢慢撫弄著某人清俊的面龐,眼裡滿裡醉人的笑意。
“白登之役……”柳如風有些疲憊的閉著眼睛,他現在急需調整一下體力,畢竟某人一旦上來就是很辛苦的一件事,尤其是在某人喝醉了的時候。
“漢高祖不過如此……”豐朗醉意朦朧輕吻著某人,他聽了有點好笑,“換了是我,豈會上這麼低階的惡當……”
“冒頓用兵最擅長示弱……”柳如風對慣於自高自大的某人,不得不溫言提醒,“他就用這種方法一生征戰無數,橫掃草原,令人防不勝防……”
“我記下了……”豐朗嚴謹地回應,如果某人好言好語的對他,他一向是很聽得進去,這時輕輕撫摸著某人的面龐,“寶寶,幸而有你在我身邊,我要打得比他更出色……”
“王爺已經非常出色……”柳如風現在對某人瞭解得越多,發現這人也並非全無優點,豐朗在軍中一呼百應,靠的並不僅是王爺的身份,他身先士卒非常愛護手下優秀的兵將,當初柳如風殺了他手下一名家兵,某人就曾怒火中燒滿城大加搜捕,如果以為豐朗只是在找情人那就錯了,當時他是真的決意要捉拿某人法辦,至於後來為什麼突然改變了主意,柳如風至今也不清楚,他淡淡笑了一下,“沒有我,王爺照樣能趕走匈奴人……”
“寶寶,我們永遠都會在一起……”豐朗再是喝醉了,某人的弦外之音也聽得清清楚楚,他鄭重地強調,“永遠……”
也許某人還想再說些什麼,不過豐朗